“第一个条件不包含惩罚，如果观众的怒火没有平息，气氛依旧死气沉沉呢？”李芳问道。
杨冠礼目光一闪道：“许多年前的龙王祭，被官面废除后未再使用过，就让他来做吧。”
在场的艺术团多数不了解讲述的，转而看向当地的一位老者，当知晓后忍不住倒吸口气。
旧时候有算卦的说，掌管乞水镇风水的龙王濒临死亡，必须喝人血才能延续生命。
于是就有了活人祭，即用绳子把人拴住，吊放在悬崖底部，等龙王享用。
牛小天惊讶，如果舞龙祈雨算是传统，那这种方式便属于封建迷信了。
现如今的华国，几乎没听说过哪里保持着残忍陋习，只有在邻国有类似的行为。
“杨首富，被明令禁止的活动，还敢使用？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呵呵，怎么害怕了？我又不亲自动手，但外面的民众可不会放过你。”
杨冠礼淡淡道：“否则今年都开始走霉运，谁也不想出个意外，还是想想如何演好节目吧。”
牛小天忽然嗅到了阴谋的气息，对方似乎一开始就有此打算，应该撞在了枪口上。
这时主持人走进来，一脸为难道：“杨总，还继续吗？外面的人又在嚷嚷了。”
“等我五分钟！”牛小天在临近的桌面，翻出一张纸，用笔写上了几个大字。
“小子，大家都在等你，别拖延时间了！”
“临时抱佛脚，根本不管用。”
“我看他想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
众人嬉笑着，认为他死定了，还不如被打断手脚，贪心没有好下场。
牛小天用纸卷在杆子一端，做了一面旗，便夹到咯吱窝走了出去，转而道：“给我搬张桌椅。”
主持人连忙招呼工作人员安排，各艺术团的成员也躲在了幕后，等待好戏上演。
果然观众见一个年轻人端坐在椅子上，既不表演，又不说话，纷纷叫骂了起来。
“靠！杨首富把大家当成猴耍吗？只看这些破演出？”
“赶紧滚下去，我们要看大长腿美女，要不然砸了你们的台子！”
几个起哄的大汉叫嚷了起来，是镇上喜爱出风头的混混，刚才打人就是他们先动的手。
“等等！那旗子上写的啥？摸骨相面识病……”一人发现后出声道。
牛小天微微一笑，就等着人群气氛再次活跃，引起注意，这才拿起话筒，仰着脖颈道：“本人医术无双，能看出各位身上的疾病，如果说错了，任凭处罚！如果说对了，只想赢得点掌声。”
“好狂妄！直接看出病来，我还没见过哪个医生敢这么自信的！比仪器还精准？”
“是啊，更别说一个艺人了，不过节目倒是稀奇。”
“有谁上去打打他的脸？”
所有围观者惊讶着，一时有了浓厚的兴趣。
“这小子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呀，哪怕唱首歌都比装神弄鬼强。”
李芳玩味地不屑道：“曲婷还嘲讽我走低级路子，她都研究起歪门邪道了。”
“我来！”一个有戏弄之心的年轻男子，与同伴交头接耳后，蹿上了台。
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伸出胳膊道：“这位行家，不对，医生，我有什么病？”
“对你还不需要号脉，面庞浮肿，双眼无神，是手艺活做多的缘故，劝你吃点药调理调理。”
牛小天勾起嘴角道：“否则患上的症状不会消退，如记忆力低下，精神不集中，时间短等。”
“哈哈哈……”众人顿时笑出了声，觉得挺有意思的。
年轻男子十分羞愤，虽然被说准了，但哪个男人没偷偷做过？只靠猜测也能蒙准。
高声否认道：“你特么胡说！我从不干那种事情，而且我有老婆，在那方面过得很和谐！”
“唉，我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看你的戒指颜色暗淡，大概结婚三年以上了吧？”
牛小天瞥了眼对方左手的无名指道：“却生不出孩子，就是曾经过度造成的，质量不高，所以导致了不孕，再不郑重对待，可有离婚的风险哦……”
年轻男子当场如遭雷击，这几年始终没有安全措施，但老婆怀不上，以为她有问题。
为此两人之间争吵了不少次，强迫她去了卫生院，却没检查出毛病。
忽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气冲冲地上来，对着他便是劈头盖脸地打骂道：“我就说是你的问题，一直嘴硬！害得我闺女每天都像个罪人一样，以泪洗面，我们无法抬头做人，你们也别过了！”
年轻男子没敢吱声，连忙求道：“医生，你给我开点药吧，我是五代单传，不能绝后啊！”
“小意思！”牛小天写下药方，递了过去道，“按照要求服用半年，即可养好。”
“谢谢！谢谢医生！”年轻人连连鞠躬，追向了丈母娘，表示着自己错了。
众人点点头，还是有点本事的，但感觉也不算厉害，没法判断药方真假，象征地鼓了鼓掌。
秀才在一边计着数，惊异道：“一共二百多个掌声，只差一点就突破了，幸好幸好。”
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多说些，低估这小子了，接着与其他人望向了第二人，随即笑了出来。
上场的是两人，一男一女，大概三十多岁，看现场声音随之变小，就知道在镇上是个角色，难以伺候。
男人留着小寸头，纹了一条披肩龙，号称九纹龙，长得凶巴巴的，而女人很漂亮，穿着宽松的连衣裙，除了肚子有点大，身材倒前凸后翘，裙摆下是圆润的肉丝腿。
“医生在生孩子方面，医术挺高的，我自己倒健康得很，老婆恰恰是怀孕了，你给看看。”
九纹龙盯着他道：“最近一直不舒服，卫生院检查不出，还不小心吃错了药，差点流了产，如果你能治疗，我给一万块钱，如果看不出，以后别想在乞水镇演出！”
牛小天暗道这家伙够粗鲁的，语言功底也很差劲，什么生孩子方面……自己还没生育呢。
不由得又一阵惭愧，随即心神一正，对于他描述的有些奇怪，将二指放在了女人手腕。
一道信息由脑海响起，观察其精致的面容，后者却有躲闪之意，大概知晓了原因。
“实际上你的女人确实没病，但原因在于你，你说自己没问题，但你说的不算，我说才行！”
“什么意思？我有病？”九纹龙疑问。
“对！而且是很严重的病，并困扰了多年，也许你还未发现。”
“哈哈哈，那我就洗耳恭听了，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众人屏住了呼吸，九纹龙讲老婆身子不舒服，却被说成了自己有事，个人的情况不是自身最了解？有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