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随着坠星落地,屏幕另一头传来的画面一阵剧烈震颤,忠实的播报了实时发生的场面。
原本坚固的墙壁变得支离破碎,显然经过了无数次加固后的防御措施,在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显得如此无力,短短瞬间,这个明显是固若金汤的实验室便化作了一片废墟。
无数的碎石砸在头部足足有三倍普通人大小的尼奥斯身上,整个人都被坍塌带起的烟雾环绕,而萧,这位自露面以来就一直保持着反派形象的美丽少女,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失去了往日的光采……好巧不巧的是,一枚飞石洞穿了她的身体,将她的身体自腰部整个砸成两截,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而南北两极之间的视频连线,也居然神奇的没有断绝。
“……还没死啊?”
望着屏幕另一侧的场景,杨云做出了和郑吒完全相同的评价,发自内心的感慨道:“看起来尤里是真的不惜堆砌资源,把这座大本营打造成了最终的堡垒……而你们北冰洲队的命,也是真的够硬。”
纵然处于地球的另一端,爆炸的惊天巨响依然自屏幕中传了过来。虽然杨云不知道郑吒究竟使出了什么样的新招式,也不知道尤里的大本营究竟被毁坏成了什么样子,但不妨碍他对郑吒有着充分的信心……不过,既然主神的得分提示未曾在每一位中洲队队员耳边响起,那就证明着在这一次的攻击中,北冰洲队,甚至南炎洲队都居然神奇的没有任何人阵亡。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镜头似乎是被固定了视角,忠实的将画面锁定了萧,记录着当下发生的一切。而这个北冰洲队的智者明明受了伤,却没有试图从空间道具里掏出主神道具来为自己进行治疗,而是仿佛受到了巨大打击似的,双目望天喃喃自语道:“没有理由的,我的布局绝不应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
望着萧的凄惨样子,杨云的心中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满是理所应当。就算不谈萧此时是和中洲队敌对的立场,单看她对南炎洲队做的那些事情,落得这个下场便是咎由自取:“能战胜我们中洲队的结果,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失败……我失败了?”
对于杨云的话语,萧显然无法接受,就像世界观被整个击碎,然后重塑了一遍,她双目无神的望向了屏幕的方向,两眼中宛如笼罩了一层不清晰的灰雾,看不真切:“是啊,我输了。在我最为擅长的布局上,输给了其他轮回小队的智者……”
“但是,为什么?我不应该失败的,以我的智商,绝不应该输给其他人的。这样的话,我……”
——又是一名智者被完全击溃了啊……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杨云瞟了一眼身边同样是满脸呆滞的“尼奥斯”,这才恍然大悟。虽然中洲队这次经历的世界不是星河战队,站在对面的敌人也不是南炎洲队,但中洲队的确又毁灭了一名智者的自信,而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话说楚轩人呢?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见到他和齐腾一来着?还是说那家伙有别的计划?
略微在这潜艇内部感应了一番,发现无法捕捉到楚轩的气息之后,杨云便将寻找那个眼镜智者的打算抛在了脑后。反正那个并不安分的家伙肯定有属于自己的小算盘,谁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而现在,显然也不是去寻找他的合适时机。
见屏幕中犹如一个坏掉的洋娃娃般,不断重复着一些话语的萧,杨云摇摇头道:“还不明白吗?当你试图站在我们的对面的那时起,失败就成为了你们唯一的结局。”
话语理所当然。
话语充满自信。
这种自信不是盲目的傲慢,而是基于无数次的磨砺和考验,是在一次次濒临死亡的边缘挣扎后所积累起来的底气;是中洲队战胜恶魔队之后,心中那份永不熄灭的火焰;也是相信郑吒与楚轩,必然不会在力与智上弱于任何人的绝对信任。
在绝对的实力和智力面前,任何鬼蜮伎俩也是无用。
说出这句宛如大结局中终结敌人的台词后,杨云顿时感觉到一阵索然无味,或许在身边的“尼奥斯”看来,中洲队这一次赢得并不轻松,差点就踩入了敌人的陷阱。但只要识破了对方的布局,那胜利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养殖队的人啊,总是如此的愚蠢,贪婪,充满盲目的自信……话说以你的伤势,不掏点东西治一下自己吗?养殖者应该不会缺治疗道具的吧?”
杨云的话还真是一片好意,虽然以轮回者的身体素质而言,萧所受的伤势并不至于让她立刻死去,但看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还真怕对方万一就这样流血而亡,中洲队拿不到这正的一分。毕竟以屏幕那头越来越接近的爆炸声而言,某位造成了这一切的中洲队前队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话说,养殖队的好货应该不少吧?无限恐怖里从森洲队的手中缴获了两把b级武器,也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
“……养殖队?”
但让杨云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屏幕中的画面仿佛受到了什么影响,开始了疯狂的抖动,甚至变得开始不稳定起来。而萧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脸上神色一阵剧烈变幻:“不,我们北冰洲队不是养殖队,我也不是什么养殖者……啊!”
不是养殖队?
杨云的反应戛然而止,他的注意力被屏幕前的萧那突如其来的惨嚎所吸引。那声音刺入耳膜,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和陌生感,犹如被深深的痛苦和恐惧所折磨的生灵发出的绝望之声,宛如哀伤的杜鹃在血泪中呼唤,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那并不是一个十多岁少女所应有的声音,而是带有一种尖锐、刺耳的质感,反而更像是……
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在极度痛苦中的尖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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