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几个埋起来的储物袋之后,有用的东西留下下后,空的储物袋也带在了身上,蚊子再小也是肉,三个储物袋多少也能在族中换点资源。
不过李翘并没有直接返回族地,而是现在附近找了一头野兽,然后直接飞了过去。
那野兽远远的见到李翘的身影出现,快速奔跑起来,但没用,两者的速度天差地别,那野兽感受着始终无法摆脱对方,那野性的目光中充满了慌乱。
当某一刻,它感觉自己突然动不了时,目光中慌乱彻底转变为恐惧。
世界的弱肉强食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强者偶尔泛起的一丝心思,就是弱者的悲鸣。
十年之前,李翘就能把小型阵法带在身上跟着走,如今又学习研究阵法十年,他可以轻易的把一种小型阵法短时间内转换成另一种小型阵法,此刻便是如此。
困阵内的野兽动弹不得,下一刻,一道火光突然在它体内爆发,两三个瞬间,一只体型不算小的野兽就化为了一堆燃烧过的黑炭。
李翘并不是想吃烤肉把火弄大了,只是在感受之前选择术法的遗憾。
曾经他曾精挑细选了过三道术法:碎水波,灵燃术,凝气篇。
这三道术法都曾用心的练习过,但时至今日基本都没有用过的机会。
碎水波是计划在水中对敌用的,对于水中斗法的针对性很强。
灵燃术是打算在阵法困住敌人之后用的,既消耗灵气不多,又威力足够。
凝气篇则完全是增加飞剑在斗法时候的威力。
但学过之后,在修仙界遇敌的时候,基本都是阿飘动手,或者直接狼狈而逃,仿佛都白练了。
要知道这三个都是练气期可以掌握的术法,此刻李翘已经筑基,这些术法对付练气期修士没什么,用来对付筑基期修士,就有些弱了。
当初选择的时候,可以说感觉自己考虑的很好,尤其是灵燃术被寄予厚望,想像一下:一堆练气修士被困在阵法之中,自己用灵燃术挨个点燃,既安全又简单。
或许是他晋级筑基的时间太快,种种设想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并不能说这些术法白练了,只能说选择术法的时候越实用越好,使用时需要的条件越多,越有限制。
并不能说明当初的选择错了,虽有限制,但利用好了,在特定的情况下,能让他有机会反转局面。
只不过有了之前选择的经验,让李翘意识到,他有阿飘以及还算可以的隐身手段,这种需要条件的术法,并不太适合他。
阿飘一直都与刚出站的时候差不多,没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现李翘也不怎么担心它突然消失了。
想想,有阿飘在,基本可以无惧任何筑基期修士,如果遇到金丹期修士,阿飘对付不了,李翘那种类似把对方引到水中,用碎水波增加自己胜率的方式,基本也是没用的。
正是有这样的认知,这十年来大多心思都放在阵法之上的李翘,并没有特意去学习新的术法。
但现在决定再次闯荡修仙界,也不知会离去多久,学习几道筑基期的术法还是有必要的。
此刻利用小型阵法使用灵燃术,也是提醒自己再次选择术法的时候,多结合自身的情况做选择。
因为自己身上的资源用的差不多了,李翘打算合理利用家族规则,提前领取功法,但为了避免以后出现影响自己的情况,所选术法的数量必然不会太多。
此刻李翘并不知道,在家族之内,族长李东修和金丹长老李宗经正进行着一场关于他的讨论。
“李翘已经半个月没出现在阵法阁了!”这是族长李东修的声音。
之所以会关注到这点,并不是他对李翘有多关注,而是对方几乎连续十年进入功法阁的行为有点让人意外,要知道不是家族培养的阵法师,进入阵法阁是需要消耗修炼资源的。
而随着李翘进入阵法阁的时间越来越长,消耗的修炼资源越来越多,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当消耗在阵法阁的资源超过两万中品灵石的时候,就引起了李东修的关注,并不是觉得家族要出一个优秀的师,而是好奇李翘能坚持多久。
“阵法一道艰难,十年时间学不了什么,但能舍得如此,也算难能可贵!”家族金丹李宗经如此回道。
“估计是手中的修炼资源没了,才不来阵法阁了,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了,要不要破例把他化为家族阵法师培养?”听到族中金丹有夸赞的意思,族中李东修试探的问了一句。
“没有必要,不必因他坏了族中的规矩,当年又不是没测试过,没有优秀的阵法天赋,无论多努力,在阵法上的成就也是有限。”
族长李东修听到之后点了点头,并说道:“确实如此。”然后想了想,他又说道:“李翘成为筑基修士也有一段时间了,关于修炼资质的事也应该说一下了。”
“那就找机会和他说一下,虽然他前途有限,但气运还是不错的。”能在修仙界弄到至少几万中品灵石的资源,并不容易,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气运足够好,练气修士遇到大乘期、渡劫期修士死在不远处的情况也不稀奇,修仙界历史上就出现过很多次。
毕竟高阶修士被杀正常,被无数遍布修仙界的练气期修士中的一个遇到,也正常。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两人可不会真的认为李翘气运好到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因为就算低阶修士得到了高阶修士的储物装备也是打不开的,真发生这种情况,求助家族帮其打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修仙资质!”李东修念叨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又感慨道:“自从灵煞出现在修仙界以来,除了各别有手段能剥离灵煞的大势力,哪还需要什么资质!就算那些大势力出身的修士,中后期同样要用含有灵煞的灵气修仙,除了初期修炼快速,可以延续子嗣,与咱们又有什么不同。”
“所谓资质,早就名存实亡,但又不得不继续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