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庄子离京城不算远,半个时辰的快马便到。
不是很大,庄下仅有两个村子,年产也才三千担,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来说,这个农庄规模只能算是下等。
庄子不大,四进院,唯一的差别就是,外围用着青砖把整个庄子都围住,像是保护但又好像有其它做用。
寒二与秋三虽然感觉庄子外围着这样的墙怪怪的,不过本分的没有多问,跟着子夜从正门进入。
这个庄子,因外围的原因,变成了有两道正门。
外道没人,过了外墙后,就看到庄子正门那儿,一个年约五十却已满头白发的老婆婆正等在那里。
一见到子夜,老婆婆踉跄的就朝子夜跑来,“十九爷,十九爷您可来看婆婆了。”
子夜一个闪身,老婆婆才刚迈两步,他已经右手扶上了对方的手臂,“春娘,爷这不是来看你了,瞧瞧你,像是盼夫归的怨妇一样。”
“真是,十九爷还是这样爱开玩笑。饿了吗?老奴做了十九爷最爱吃的豆角,庄子里自己产的,可香了。”
“要春娘自己种的爷才喜欢,别人种的爷可不吃。”
“刚蒸好的,都是老奴自己种的,知道十九爷只吃老奴种的,老奴特意在院子里辟了块地出来,就种十九爷爱吃的。”
“那爷以后经常来吃。”
“哎,好,十九爷可要记得这话。”
“哪能,忘了对谁的承诺,也不敢忘了对春娘你的。”
。。。。。。
寒二与秋三俩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的看了看墙与庄子的距离,可是有近十米,刚才十九爷怎么那么快的到门前将春娘扶住的?
寒二:‘这事儿你回去告诉王爷。’
秋三:‘凭什么是我,你去说。’
寒二:‘我是王爷派在保护十九爷的,现在算是十九爷的手下,你想我卖主?’
秋三:‘我也是,你自己不卖主,难道想让我卖主?’
“你们俩在眉目专情吗?”子夜扶着春娘正往里走,都进了正门,后面俩还没跟上,转头才发现这俩正进行在神交。
寒二。。。
秋三。。。
两人赶紧快步跟上,其它的,回京后再说吧,现在十九爷的安全比较重要。
春娘带着子夜去了正堂,泡上他爱喝的洞顶芙蓉,就去厨房拿他爱吃的豆角。
“十九爷,她就是在宫中照顾您的春娘?”寒二有些不大敢相信,当初春娘他有见过,虽不是美女级人物,但也算是风韵犹存,怎么成了现在这般苍老的老妇人?
子夜点头,端起茶喝了一口,“爷离开皇宫后,她被丽妃召到她宫里侍候,等爷回了贤王府后,把她要回来时,她已经这样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春娘一句都没有提,但子夜清楚,也因清楚,他从来不问。后来身边有了瞪儿,春娘又喜欢乡间生活,他就把她送到庄子里来。
“丽妃?就是那个被打入冷宫的丽妃?”秋三对那女人印象可不好,满脸都是嫌弃。
子夜不语的默默喝茶,对于那个丽妃,他也是印-象-深-刻。
没关系,慢慢玩不是吗?
春娘拿过来一蓝蒸好的豆角,子夜没有吃,让秋三拎回去。只是与春娘闲谈了几句,又叮嘱了要她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子夜便起程回京。
回程的路上,寒二和秋三都是一头雾水,十九爷就出城去庄子看了下春娘,一件正事儿没有?
哦,对了,在庄子里去了下茅房,没了。
知道十九爷与春娘感情好,春娘本不是宫里的人,是先贤王妃的贴身丫环,先贤王妃去世后,十九爷说是养在了皇里,但说是一同进宫的春娘带大的一点不为过。
可昨儿十九爷不是和王爷说是去庄子里学着管理?
他这看个春娘就是管理?
还有,刚才那庄子好像就春娘一个人。
怎么哪哪都透着股怪异呢?
一路顺遂的回到京城,子夜不回府而去了刑部。
再怎么说,他现在头上也顶着刑部郎中的职,虽然他常常因身体不去刑部,可今儿早上城门口那一闹,他要是今天再不在刑部露个脸,必会影响九皇叔的声誉。
来到刑部,刚到自己办公的公房门口,脚还没迈进去呢,与他同一间隔间办公的严郎中已经鬼哭狼嚎的朝他扑了过来。
“叶子,叶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哥哥命要休矣。”
寒二及时的拦住严郎中,省得他这大个子把自家十九爷给扑残了,“严郎中,有事说事。”
别一天到晚见到他家十九爷就扑。
严郎中拍开寒二挡着自己的手,快步到子夜身边,这次没有再扑而是改为可怜兮兮的拎着他左边的袖子。
“叶子,海家的事儿你知道了吧?尚书把这事儿交到了咱的手里,你一连几天都没露面,我早上去了海家,他们连府门都不让进。”
一个近一米九的糙汉子,搞得跟个娘们一样,还扯袖子装可怜。
子夜全身的鸡皮掉了满地,捡都捡不回来。
用扇子拍开他的手,进去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朝后一靠双腿搭到桌子上交叠在一起舒服的叹了口气后悠悠问道:“海家?哪个海家?”
他这德性严郎中已经见怪不怪,就是寒二都选了无视,反正提醒了也没用,只是及时的将门关上,省得入了别人的眼。
“叶子,你不是吧,海家,海候府的那个海家,海将军的那个海家。”严郎中想一巴掌拍死他。
把扇子往桌上一丢,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子夜脸上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耗子,你说的是海冬儿的那个海家?”
“呃~~您老人家就记住了个海冬儿?”严郎中不得不怀疑外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那欧阳七小姐肚子里的不会真是叶子的种吧?
子夜朝他投去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你就没记住她,想想她那性0感的身材,大0咪0咪,细0白0腿。。。。。。唔~~~”
话还没讲完,寒二极快的赶紧捂住他的嘴:“十九爷,属下的祖宗啊,您这话要是进了王爷的耳朵,您的命还要不要了?”
子夜眨了眨,示意他自己不会再乱说了,寒二这才将手松开,只一松开,寒二立刻跳离到了门口位置。
天,天哪!
他刚才碰了十九爷的脸,虽然是隔着袖子,但王爷知道了会不会剁了他的手?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那陪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手有可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