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燕子在聊最近看过的电视剧。”塔尔岔开话题,它大概知道了,这个沈冰燕还在恋恋不忘她的昔日族人,因而对它生出的妒嫉,因为塔尔与她的族人有联系,而不是她。
“是吗?什么电视剧?”安母松了口气,差点刚才被吓到,她以为她的女儿与传说中的牛郎也有联系。
虽然这么想很不应该,但是她女儿曾经做过的事已没办法让她如常看待了。
她女儿太让她失望,如果还能挽救,让她不要因为堕落而滑的太远。
“忘了,我也看过。”塔尔随意地看了眼沈冰燕,微有责怪的眼神,语气表现轻松,希望可以让安母打消疑心。
“所以你是不是同意我与安伯母的关心,你跟连俊在一起吧。”沈冰燕也隐有威胁的眼神,如果塔尔不乐意她提有关认识牛郎的事,急忙用别的话掩饰。
沈冰燕认为闺蜜肯定是怕昔日假话被自己揭穿,为了面子,花钱请过牛郎,那可太令人耻笑了,那么自己就有了一个拿捏好友的把柄了。
她胜利的笑着,对塔尔抛去另具意味的眼神:“我想你应该不要再考虑了吧。咱们都是为了你好,安伯母,你说是不是?”她看向安母,安母也是同意地点点头。
塔尔无语,好一会才笑了下:“如果你这么认为。”如果米达安德知道他们曾经的昔日族人,以为他们的出身居然是牛郎,那可太好笑了。
它没说下去,自顾走向床边看了下安父,声音带笑:“家里有客人了,你还要睡吗?快起来陪客了。”
“陪客?陪谁?”安父几乎是马上就坐起来了,动着眼皮子,终于迟钝地睁开了眼,拥着被子,迷惘地扫视着卧室内,另外两个盯着他的诧异的女人。
安父的表情还有那么些不了解什么情况的茫然,喃喃着:“我,我怎么还在这里?”
“不然你应该在哪?”塔尔终于欣慰地笑了,天知道,它终于把安父唤醒了。
“那我是做梦?”安父还有些迷惑,他梦见他死了,然后好象有个影子进来在主导他身体,他也许知道,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是迷惑地一直在想他在哪?那进来的又是谁?他能听见耳朵里的嗡嗡嗡的声音,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直都在迷迷沌沌中,直到塔尔的声音进来,一直在吵他,叫他醒来。
“是,梦己醒了。”塔尔提醒着,客厅里还有两个男客等着回应呐,它一把拉住沈冰燕,走出去,结束了这次无果的谈话。
“老安,你怎么睡这么久?”安母见他醒了,很高兴,一下子忘了向塔尔催婚的事了,扑到床边,目不转晴地看着他。
叶俊文,连俊还热切地看着沈冰燕以及塔尔的脸色,猜测着几个女人这次密谈的结果,渴望知道答案。
塔尔淡然笑着,若无其事:“是不是茶冷了,我给你们重倒。”
果然拿着他们的杯子一一去换上温热的开水。
沈冰燕嘟着嘴,郁闷不乐的样子去叶俊文身边坐下,叶俊文轻声问着:“谈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沈冰燕白了塔尔一眼,悻悻然,这个闺蜜一点也不买她的帐。
“秀秀?”连俊又望向塔尔,心里忐忐,塔尔是不是还是不愿接受他?为什么?
塔尔听而不闻,转身自顾走去厨房,它记得安母每次买菜回来就需要择菜洗菜,它可以去帮帮手,现在应该安父正在起床了,让安母与他多陪伴一会。
但是沈冰燕眼珠转动,又跟了过去,看到塔尔正兴致满满地看着满地蔬菜。
它把菜全从各个塑料袋子里倒出来了,如同卖菜似的摊了一地。
塔尔拿起豆腐带壳青豆西红柿香菇还有肉青椒还有葱姜还有芹菜这些蔬菜,这个看看,那个掂掂,这些菜怎么弄啊?一头雾水。
它拿来一个大盆子,将菜一股脑地一起全丢进去,放到水池上直接放水,水当然也很冰凉。
但是这些菜它不知道怎么分,怎么洗,怎么择,但好在沈冰燕跟着进来了。
一条地上乱蹦的大鲤鱼吓得沈冰燕尖叫,连蹦带跳,因为大鲤鱼快蹦到她脚上来了。
她也不会弄菜,她也没下过厨房,她也第一次被活鱼惊吓。
叶俊文是如此关心她,立马从客厅冲过来,紧张地问着:”燕子,你怎么了?”
连俊也急忙跟了过来。
塔尔这才发现地上还漏了条活鱼,赶紧跑去弯腰捉鱼,嘴里咕哝:“这个鱼怎么洗?”当然它是想也不想,一并也丢入装菜盆里,有了水,那条鱼当真是如鱼得水。
那鲤鱼一顿摇头摆尾,把盆里一些个头小的菜全挤出了盆外,掉出水池台面,带水溅落在地上,包括撞烂豆腐块。
那水渍在并不宽敞的厨房地面溅的到处都是,蔬菜也是零乱散满台面还有地上,满地红的绿的白的,而鱼还在水盆里拼命扑腾,要为它的生存腾出地方。
“没有。”太丢脸了,被一条活鱼吓成这样,沈冰燕扑入叶俊文的怀里,否认她的害怕。
“你们在搞什么?”叶俊文拍拍沈冰燕的背,哭笑不得,连俊也在怀疑地看着这一切。
干净整洁的厨房瞬间被弄得满目苍夷凌乱,让人以为战乱后的现场。
塔尔盯着那条鱼,罪魁祸首是它,塔尔却不知道怎么制止这条鱼的造反,因为这条鱼简直不要太兴奋了,还在拼命制造混乱。
它转身望着叶俊文,很认真的表情:“这个怎么弄?”如果沈冰燕也不会。
“拿刀杀。”叶俊文讷讷地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杀鱼,天知道,他也没做过饭,没下过厨房。
塔尔盯着刀架,拿出菜刀,一手执刀,一手去捉鱼,水里鱼十分滑溜,手一碰触,哧溜地一蹿。
但叶俊文还是要赞下,忽视眼前的惨不忍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带贬义:“秀秀,你真贤慧,居然还会做饭。”
对他的话,塔尔不置可否。
下一刻,鱼就从一百厘米高的水池里一蹦,蹦出台面,也跌落到了地上,继续蹦跶。
安母终于是露面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厨房门口,三个大眼瞪小眼,表情好笑地看热闹的看客,以及那个一手拿刀,一手挽袖正要霍霍大鲤鱼的塔尔。
厨房现场令她觉得简直要吐血不能忍,她女儿是要拆家了这是:“秀秀?”看在客人面上,她忍耐着没有发脾气,虽然心里火蹭蹭蹭直冒。
塔尔尴尬地笑了下:“我只是想着,可以洗个菜而已。”一边慌乱地捡地上掉落的菜。
满地水渍顺带干洁的厨房地面也能洗了。
简直太丢脸了。
“你们都去客厅坐着,我来弄。”安母隐忍着怒气,总不能当客人面训叱女儿,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不好玩?居然跑去厨房玩?把菜玩的还怎么吃?看看厨房地面,弄的还怎么下脚?
还有那买的一斤干生姜,塔尔也全扔进了水,做一顿饭用不了这么多吧?还有那已碎成渣的豆腐块。
“我真的只是-”想洗个菜而已。
塔尔看着安母脸色,正在沉下来,如果它敢再说。
它只好闭嘴,把菜刀轻轻放下来,当然那条鱼继续在地面,重获自由,鱼眼明亮,不服地鱼嘴腮部都是一张一合地宣告胜利。
人鱼大战结束。
当然厨房的混乱残局只能安母收拾了。
塔尔终于是郁闷地什么也不说,出了厨房,转身离开,上楼。
因为安父已经起床出了卧室,可以陪客了,睡了那么久,他看来精神很好,安父喜欢陪客人聊天。
虽然客人是冲着塔尔来的,但塔尔不觉得就应该留下来陪他们,因为它发现他们的中心点都在它的身上,它并不想成为议论中心。
但安母己说过会留客人中午吃饭,随便安父与他们谈些什么也行,只不关注它就好。
但是沈冰燕心里一动,跟了上去。
塔尔去楼上沙发里一坐,沈冰燕盯着它也默默地坐下。
“你想说什么?”塔尔盯着她,语气看来漫不经心,沈冰燕明明有话要说。
“秀秀。”沈冰燕迟疑了一下,现在楼上就她们两人,可以畅所欲言了:“你的那两个男友,你们是不是还在联系?”
“嗯?”塔尔淡淡的一挑眉,刚才想做点事,洗菜的,但是失败的结果显然在影响着它,它显得很没心绪。
“不然,你拒绝连俊,他有什么不好?”沈冰燕继续说服着,似乎当说客不达成功不放弃。
她是不是以为闺蜜很好说话?肯定能向连俊推销成功。
“所以。”塔尔抬眼瞧了沈冰燕一眼,它当然不能说连俊不好,语气无所谓地笑了下:“你也不会做饭?”它在岔开话题,不回答沈冰燕的提问。
沈冰燕只好笑了下:“不会。”
“你说要不要学呢?”塔尔似乎在很诚心地征求沈冰燕的意见。
“如果连俊会做,你不用学啊,如果他也不会,那他妈妈会做啊,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沈冰燕耐心解释着。
她与叶俊文也不会做饭,也没饿过肚子啊?觉得闺蜜真是小题大做,拿这种小事来引开人生大事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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