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家的祝福,盛栖梧都是欣然接受的。大家都过来敬酒,盛栖梧是来者不拒,大家喝得都是农村自酿的米酒,这酒度数低,也不上脸,就是可能后劲有点大。
虽然度数低,但是毕竟是酒了,一连七八杯下来,洛桐看得直皱眉。她伸手轻轻扯了下盛栖梧的袖子,示意他少喝一点。常征这个促狭的,冲着盛栖梧挤挤眼:“二哥,二嫂不让你喝了。”
盛栖梧笑笑,对于常征的煽风点火不以为意,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笑得坦然:“桐桐不让喝就不喝了,咱们下面就只喝饮料,不喝酒了啊!我可是都听桐桐的。”
常征几人目瞪口呆,还带这样的?不是说男人都好面子吗?怎么盛栖梧这边就这么坦『荡』地承认自己听媳『妇』的?
在常征几人看不到的地方,盛栖梧暗自偷笑,小样儿,还想灌醉他?门都没有!常征几人在后面捣鬼他不是不知道,正好借着现在这个时候避开去,他真是聪明啊!
可能这里面只有叶泽和阎峥知道盛栖梧的心思,他们两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常征、景豫和陈星寒还是太嫩了,就这样让盛栖梧逃过了一劫。
不过没见到盛栖梧出糗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有嘛,自然觉得开心;没有嘛,也不会太失望,本来他们就没有抱希望。毕竟盛栖梧可以说是他们这群人当中最阴险的一个了。
那心眼是一个接一个的,让人防不胜防。要是今天让常征他们得逞了,估计以后就刚常征他们倒霉了。还是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最好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今天在广场上吃饭的除了清水村的村民以外,还有好多是来旅游的人。自从清水村的农家乐开起来之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游客过来。大家对清水村的评价都很高,这一来二去的,黄金周清水村估计来了有将近一百个人。
这其中也有熟面孔,洛桐就见到了田雨张浩天等人。也有很多她也不认识,但是见老陈和他们都相谈甚欢,估计这些人也是熟客了。只是是和老陈熟,而和她不熟。
欢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吃过午饭,大家就陆续地散了。洛桐和盛栖梧正想着去陈『奶』『奶』家将黑背和小狗们都回去呢,却被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拦住了。
这个男子说话带着一股软绵绵的广东腔,但是很有礼貌,他从名片夹里拿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盛栖梧。“盛先生,鄙人黄文林,是深圳一家珠宝公司的采购经理,请问您能够将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让我掌掌眼吗?”
黄文林本来是到这里来探亲的,正好赶上了黄金周,他家亲戚就带他来这个农家乐玩玩,放松下心情。他在深圳那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呆惯了,猛然来到这么一个小乡村还是觉得很新鲜的。
本来黄文林就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乐了,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盛栖梧和洛桐了,刚刚村民们在向盛栖梧敬酒的时候,黄文林眼尖地看到了盛栖梧脖子上挂的那枚玉佩。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距离盛栖梧他们比较近,那玉佩就是一闪而过,但是黄文林敢以他从事珠宝采购三十多年的经验保证,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翡翠,甚至可以说是举世无双。
像他们这些做珠宝采购的,经常是天南海北的到处跑的。黄文林见猎心喜,就算不能将这玉佩买下来,让他看看也是很好的,珠宝界不是有句话叫做“看过既是拥有”吗?
黄文林叫住盛栖梧他们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还是有村民在的。盛栖梧看了看手里的名片,恒裕珠宝?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说过,市里也有这家珠宝公司的分公司的。
他将名片放回自己口袋里,“这样吧,我们现在还有事情,黄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和我们一起?我们家就在村尾,待会儿黄先生可以去我们家亲自看。”
一听盛栖梧说他们现在还有事情,黄文林就有点失望。但是后来听盛栖梧说可以和他们一起,黄文林又高兴起来了,于是将黑背和小狗们运回去的队伍里又多了一员。
因为确准可以将黑背带回家了,洛桐在饭前特意去找了陈德春,让他从家里送了一个篮子过来,到时候就将小狗们全都放在篮子里带回去就是了。
陈德春对于洛桐的话很上心,因此吃过饭就已经送来了一只很精致的篮子,现在正提在洛桐的手上。一行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地向着盛『奶』『奶』家而去。
也许是知道了以后自己都要去洛桐家了,黑背缠着陈『奶』『奶』撒娇了很长时间。陈『奶』『奶』也有点舍不得,但是看着坐在一边的大山,还是『摸』了『摸』黑背的脑袋,自己进屋去了。
洛桐蹲下身『摸』了『摸』黑背的脖子,“没事儿的,我们以后还在清水村,你要是想陈『奶』『奶』和陈大爷了,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好不好?”
黑背歪着脑袋在洛桐的手心蹭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附和。大山亲昵地『舔』了『舔』黑背的鼻子,随后低头叼着小狗脖子后的那团软肉开始往篮子里放。
洛桐这次是将十只小狗全都带回去了,她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而且小狗们还没有会吃饭,现在就给陈『奶』『奶』和穆青显然是有点不合适,还不如她带回去养几天然后再给陈『奶』『奶』送过来呢。
也许是得了洛桐的保证,黑背很快也回复过来。它冲着客厅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和陈『奶』『奶』告别,随后和大山一起将小狗叼进篮子里。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很快,十只小狗就在篮子里爬来爬去。
大山叼着篮子的把手,就向院子外面走去。洛桐也不阻止,就大山那个体格,叼个篮子算什么?更别提篮子里还是它自己的小狗崽了。
客厅里,陈大爷打趣道:“怎么?还舍不得了?”
陈『奶』『奶』横了他一眼:“说得就好像你舍得似的,不知道谁刚刚抽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的!”
陈大爷讪讪,老夫老妻就是有这点,你的任何情绪都瞒不过她。不过这也是一种甜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