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样,许松萝关切的走过去,“咋着,许丽丽,你眼睛咋着了,是不是不舒服,来,让我看看。”
说着,许松萝手指放到许孙丽丽眼眶边上,用力掰扯起来。
“啊,你干什么,弄疼我了。”许丽丽挣扎着往后退。
许松萝不放手,继续关心,“我是看着你眼睛不正常,怎么好端端的翻白眼呢,我懂医术,我之前都能救下难产的母猪,更不用说救你了。”
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许丽丽不如母猪吗?
张笑南忍不住出笑出声,清了下嗓子,出声转移话题。
“好了,咱们一起去采蘑菇,大家要跟着队伍,不要走散了,遇到危险要呼救。”
刚下过雨,路面坑洼的地方有些积水,泥土路遇到水,就成了泥巴。
除了脚底的鞋子,裤腿上也不可避免的被自己的鞋子甩上泥点子。
还好许松萝想到这种情况,特意穿了一双高筒的雨鞋,李梦文不小心踩到小水坑里,鞋子直接湿了一半。
“烦死了。”
为了吸引目标的注意力,许丽丽出门前特意打扮一番,这还没走多远就沾了不少泥点子。
本来因为出门前被许松萝戏耍一番,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加郁闷。
去后山的路上,遇到不少成群结伴,同样去采蘑菇的社员们,大多数都是一家人为一队。
来到后山,许松萝发现村长一家也在,眼珠子自动地扫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顾远帆。
虽然雨水是昨天才下的,但现在草地上的雨水多数已经渗透到地下,地面上冒出不少的蘑菇。
许松萝以前没少跟着穷困师父,在山上讨生活,对于哪些蘑菇能吃,哪些不能吃,她也是一清二楚。
不一会儿就采了半筐子,悄咪咪瞅了眼别人的筐子,周乐桃几人多的采了她的三分之一,少的几朵蘑菇。
做贼似的把手放进背篓里,将里面的儿蘑菇收了一大半到四合院,打算回去后挂到店铺赚点零花钱。
黄安柔也被铁头拉着来了,铁头满脸带笑,几个大娘们还笑着问,“铁头,你们啥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正好说到铁头心坎上上了,他熟练的采着蘑菇,嘴上咧着大黄牙,“等过两天摆了酒席就生。”
所有人都以为黄安柔会像之前那样反驳,但意外的是,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低头找着蘑菇。
这是认命了?许松萝心里刚生出这个念头,就否认了,即便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以黄安柔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计划的,她自认为没得罪过黄安柔,但她竟然想算计到她身上,那就别怪她回报回去。
到时候研究点有助于怀孕的药物,当成新婚礼物送给铁头。
周围都是采蘑菇的人,大家不安的心也落了下来,头也不抬地麻溜忙活。
等许松萝连续往四合院,偷运好几次蘑菇后,见李梦文几人的筐子里,已经装了一半的蘑菇,也不再暗度陈仓。
这时,天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这是在有树木的山里,上空有树叶帮忙挡雨,实际上的雨肯定比眼前的雨下得更大。
但所有人还是决定下山,谁知道一会儿雨会不会更大,而且这次摘的蘑菇吃个两三天没问题。
从头到尾,许松萝都没见到姥姥一家,不知道他们是采过了,还是打算晚点再来。
蜷着脚趾头压着地面 ,左滑一脚,右滑一脚地回到小屋,先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倒了些热水泡泡凉透的脚丫子。
粘人的黄米凑到洗脚盆里,低头闻了闻,许松萝清晰地看到,她的粉嫩的小鼻子动了动。
然后退后两步,她弯腰一手捞起她放到腿上,给她顺毛,没忍住点点它的小脚脚。
“你个小家伙,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还嫌弃你老大我,小没良心的。”
它似乎不喜欢被人碰脚丫子,点一下,黄米小脚丫退后,再点,再退后。
几次下来,彻底把黄米惹毛了,呲着小白牙,冲着她露出爪子。
看着凶巴巴喵呜叫的黄米,许松萝赶紧顺毛,炕上的猫妈听到儿子的叫声,抬起脑袋冲着它叫两声。
粽米或许是在教子,黄米听到自己老妈的训斥,把爪子收回去。
老实地窝在她腿上,把爪子收到肚子下面藏好。
时不时两脚搓一搓的许松萝,看着眼前的一幕,傻傻的咧着嘴笑,觉得她家黄米真可爱。
泡完脚,看着时间还早,吃了点水果后,她也窝到炕上。
先将偷运到四合院的蘑菇们,都挂到店铺,按斤去卖,然后拿出书继续翻译,赚钱钱。
晚饭,许松萝炸了一碗蘑菇,焦焦脆脆、香喷喷的,吃了满满一碗都不觉得腻。
除了炸蘑菇,炸红薯条、鸡块、炸年糕、土豆条什么的,再撒点辣椒面、孜然粉,那味道,绝了。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许松萝打算找时间都炸一波。
晚饭后,把书放到一边,拿出几张白纸,给爷奶写中秋祝福信,写完后折起来放好。
中秋嘛,肯定不能干巴巴的只有信,还得送点月饼烧鸡什么的。
烧鸡现在没有,唯一一只还被她吃了一半,如果能打到就打,打不到就买一只给爷奶邮寄过去。
至于许爸许妈那边,都是结婚后的女儿才会送礼,至于中秋祝福信,他们肯定都想着许丽丽的信。
她就不写信回去了,省得到时候许妈写些训斥的话,她忍不住写信怼回去,弄得双方都不开心,何必呢。
第二天,天气还没有晴朗起来,但已经不下雨了,前两天还炽热的天气,也变得凉快一些。
但如果晴天出了太阳,还是很热,大太阳让人流汗
早晨依旧睡了个懒觉,上午在小屋里缩着翻译书,中午午饭时间,炸了一小馍筐的蘑菇。
自己留了一半,午饭后带着剩下的一半来去姥姥家,下雨后到处潮湿一片,路上到处都是泥泞。
她喜欢干燥,对于潮湿的天气总感觉心情都蒙了一层灰色纱。
姥姥家院子大门没关,许松萝没有了一开始的客气拘谨,像自己家一样,直接挎着小篮子走进去。
刚要开口喊人,就听到西间屋子里,传来大表嫂的怒吼声,“许狗蛋,这道题的结果明明是十六,十六,十六,你是怎么算的,得出个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