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市上回去,村长一家也没走,被拉着去姥姥家吃晚饭。
许松萝不放心家里的小猫,就提出回去看看,顾母看了眼在一边拿着拐杖的小儿子。
“远帆呢,正好疾风也在家呢,你去看看,给它点吃的,别饿着了,对了,稀饭呢,是不是跟黄米在一块呢?”
顺着自家老娘的话,顾远帆顺理成章的,跟着许松萝一起回了知青院子。
“汪汪,”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熟悉的狗叫声,许松萝疑惑,看向一边的男人。
“你不是说疾风在你家关着吗?”那怎么跑这儿来了?
顾远帆也是一脸懵,他走之前确实把疾风关家里了,还没想出什么,就又听到猫咪不正常的叫声。
“是黄米,”听到叫声,许松萝立马就分辨出是谁的叫声,她来不及多说,急忙往院子里跑。
自从黄泥和粽米被她带回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炸毛的叫声中,这是遇到危险了?
心里惴惴不安的黄安柔,在家里怎么也坐不住,就出来溜达,不知不自觉的就坐到知青院子门口。
正想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狗叫声和猫叫声,许松萝养了两只猫她是知道的。
忍不住走进去,看到除了她见过的两只猫,在跟村长家的狗在那打闹,竟然还看到一只更小的小猫。
一只狗两只猫显然都在让着它,陪着它玩,想到自己的不幸运,看到一个小猫都比自己过得幸福,黄安柔心里极其不平衡。
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手已经抓住小猫的脖子,小猫感受到了危险,张着四只小爪子,张大嘴巴在挣扎。
“喵呜,”黄米似乎是察觉到什么,身上的毛炸开,呲着牙威胁的看着黄安柔。
一边的疾风和粽米,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危险声音,一步步朝着她走近。
看到这,本来想撒手的黄安柔,直接升起逆反心理,几个畜牲而已,还敢跟她叫嚷,她就算都弄死,那又能怎么样?
尤其是这个叫黄米的,竟然跟自己一个姓氏,黄安柔怀疑许松萝是在故意羞辱她。
越想心里越生气,直接掐着稀饭的脖子倾身,想要去掐炸毛的黄米。
黄米身边的粽米,看她伸过来的爪子,直接露出爪子,一脚伸过去。
被反应快的黄安柔躲开,然后起身一脚踩到黄米的身上,把它压在脚底下。
听着猫或者狗,凄惨叫声,黄安柔觉得自己心里竟奇迹般的舒缓下来。
粽米见有人欺负自己儿子,愤怒叫着想要扑过去,疾风也不断大叫着,它想拯救自己的小伙伴,但也想到自己老大说过不准随便攻击人类。
跑进来的许松萝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冲刺过去,一把抓住黄安柔的头发,把人往后拉扯。
另一只手去打她胳膊上的麻骨,迫使她松开掐着稀饭脖子的手,掉落的稀饭被许松萝眼疾手快的接住,放到赶过来顾远帆手里。
“你先看看稀饭和黄米的情况,要是不行了,喊我一声。”
作为老大,咋着也得听听黄米的遗言。
说完,看了眼挣扎着想站起身的黄米,许松萝就没了顾忌,手上丝毫不收力。
拉着黄安柔的头发,不管她的叫嚷和挣扎,一脸冷意地把人往后拖。
等黄米完全脱离她的脚底,就没有后顾之忧的把人压倒地上,坐到她身上,直接对着她的脸,一下一下的扇着巴掌。
“啪啪啪,”一边一下,轮流在她两边脸上扇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想害死我家的猫?我家黄米就是用屁股眼,嚣张的坐到我头上我都不舍得打它,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用你的臭脚踩它?”
一旁查看稀饭和黄米情况的顾远帆,听懂了后半段话,一言难尽地看过去。
又低头看了眼没什么大碍的黄米,捏着它耳朵的手收力,使劲扯了扯。
死里逃生的黄米窝在他怀里,只是叫了两声,表示抗议,见此,顾远帆就撒了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安抚着怀里的两只猫,看向一旁给两只猫出气的女孩,嘴角带着笑意。
这边,许松萝开始翻旧账,她甩着巴掌,嘴上道,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随意污蔑我,想把黑锅盖到我头上,我正想着等家里老人回去,再找机会收拾你,没想到你自己跑到我手里来了。”
把黄安柔的脸扇的红肿,直接成了猪头才收手,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拉着她的头发使劲拽,看着她满脸痛苦的样子。
冷笑,“你之前算计露知青的事儿,邓知青似乎不知道,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你处心积虑想破坏他跟露知青,你会有什么结果?”
黄安柔惊恐的瞪大眼睛,她本以为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就算是赵怜露本人,也顶多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邓知青虽然聪明,但赵怜露现在不跟他说话,那邓知青就没有知道的机会。
“呜呜,”黄安柔艰难地摇头,她知道邓傲风的家境不简单,她还想会城,要是他真的知道了,她回城的愿望就渺茫了。
看着她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来的样子,许松萝一脸嫌弃的撒开手,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不小心踩到她的肚子。
她一脸歉意,“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站稳,铁头媳妇,你不会怪我吧?”
知道黄安柔最厌烦别人喊她铁头媳妇,许松萝就故意往她心窝子上戳,看着她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许松萝觉得一声不解气,又接连喊了好几声。
把脚从她肚子上挪下来,落到地上时又是一个没站稳,踩到了她放在地上的手。
装模作样道,“哎呀,铁头媳妇,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的手,踩了你两次,我都没眼看你了。”
“起开,”黄安柔吃痛的挣扎着,想要推开许松萝的脚。
看她这样,许松萝收起脸上的假笑,看着在顾远帆怀里挣扎的黄米,伸手接过来,安抚地给它顺毛。
嗤笑一声,“你现在知道被脚踩着疼了,你踩着我家黄米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它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