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剁手的宋以阳,自己厚脸皮的坐到床边上,打量一下这间小屋子。
叹息,“你看看,这屋子还不如你自己盖的小屋好,我的屋子在那边二楼,比你这个大多了,你要是听话,我带你去我那里住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靠着床头坐着的许松萝,嘴上没说话,心里回道。
没得到回答,宋以阳也不生气,往她那边挪了挪,让两人坐的近些。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瘸子,我都听说了,他回来以后也是在老家下地干活了,以后就是个瘸子,你一个城里来的姑娘,跟着他没什么前途。”
说着,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就不一样了,跟你一样是城里来的,我们有共同的话题,我身体健康,哪哪都比那个瘸子好太多了。”
不知道这人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顾远帆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跟谁学的,那么自以为是。
明明知道自己是一坨屎,还觉得是世界上最香的屎。
她知道既然这里的大当家能同意冒险把自己换来,肯定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了大当家。
思来想去,再结合这寨子里的情况,许松萝只想到了自己的医术。
他们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不能随意露面,免得被人跟踪到老窝,但这里有很多孕妇和婴儿,就需要一个医术不错的人来帮忙。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就宋以阳这副衰样,她并不觉得他在这里混的很好,顶多是个比小啰啰好点的大啰啰。
他要是真的有一定的权利,他也不会坐在这里诱惑她跟他走了。
想明白后,许松萝更加不怕他,“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从不觉得自己是城里人。”
还想循循善诱的宋以阳,见她一脸冷漠,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失去了耐心。
本想着想办法让这娘们跟了自己,这样借着她的本领,自己在大当家那里也更加有地位。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这些女知青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好办。
下了决定,直接朝着坐在床头,低头看着地面的许松萝扑过去。
许松萝早就在用余光注意他的反应,见他伸出手想住她,迅速起身转身到一边。
“呦,死娘们,躲得还挺快,装什么装。”一次没抓到,宋以阳也不着急,从床上站起身,朝着站在一边的许松萝走过去。
“你要是乖乖的,我就好好疼你,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他又伸过来的咸猪手,许松萝没再闪躲,直接拿出小刀,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刀。
她这是正当防卫,就算真的废了他一只手,也是他活该。
“啊,”没想到许松萝手里有刀,躲闪不及的宋以阳,这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手上传来一股剧痛。
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疼得发麻的右手手心,一个深可见骨的大口子,正在哗哗的流血。
觉得一刀子不解气,许松萝挥着刀子,对着他的脸一左一右,飞速地来了两下,然后抬脚对着他身下,用尽全力重重一脚。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蛋碎的声音!
在许松萝耳朵里,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恶心蛋,对她敢有恶心的想法,最好一辈子有心无力,也省的祸害其他女孩。
虽然家境不是很好,但在家里作为男孩,也是被家里人捧着宠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疼痛。
“啊,来,来人,快来人,救,救命啊。”知道血流多了会死人的,宋以阳来不及跟许松萝算账,弓着腰,疼得脸色苍白。
喊话的时候,扯到脸上的刀伤,又是疼得青筋暴起,担心许松萝还会对着他出手,踉跄着脚步走到房门口。
外面站岗的人听到声音,虽然之前宋以阳说听到什么声音当做没听见。
收了小钱的几个人本打算装作啥也不知道,但又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上面责问下来,他们承担不起。
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两个人走到屋门口,听到是宋以阳在求救,直接一脚踹开屋门。
正好伸手要开门的宋以阳,直接被踹开的门顶开,飞到房门对面的墙上。
脖子甩飞了出去,脖子上的大脑袋被甩到墙上,狠狠一撞击,然后像是麻布袋一样落到了地上,彻底没了声响。
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许松萝,看着没了动静的一坨垃圾,对踹门的两个人道,“你们赶紧把他处理了吧,别在我这占地方。”
虽说上面没说不准人进来,现在闹成这样,也担心自己受处罚,踹门的两人没意见,一人拖着一条腿,把人拖拉着拉出去,关好门。
送走垃圾,许松萝正要坐回床上,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你们拉的这是个啥?”粗犷男人的声音。
“二当家,这是宋以阳,不小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我们正要带他去休息。”踹门其中一个人道。
“屋里那人不是会医术吗,没让她瞧瞧?”
“这……二当家,这就是屋里那人打的。”
二当家没了声音,许松萝竖着耳朵听,一会儿,那人才道,“拉下去吧,看看还能不能活,不能就挖个坑埋了。”
拖拉东西的声音走远,许松萝觉得那个二当家可能会进来,就老老实实坐回船上,假装自己很听话的样子。
僵坐半晌,就在许松萝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看到进来的人是一个大胡子。
大胡子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许松萝,我觉得你长的还行,做我的地十九房姨娘怎么样?”
一开始许松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什么时候了,咋着还有姨娘呢?
还是第十九房,都铁杵磨成针了,比下水道里的老鼠尾巴还脏呢,也不怕得病。
“谢谢二当家美意,我长的很丑,觉得配不上二当家的。”
或许对方也只是随口一说,见她拒绝了,也没再说什么,他人也没进来,依靠房门边的墙上。
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问,“你真的会中医?”
听到他问这个问题,许松萝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九分把握,心里也轻松一些,只要为了她的医术来的,就简单一些。
她试探的问,“对,你们换我来,不就是为了我的医术吗?”
“原来你知道啊,还挺聪明,我看着宋以阳那小子这么惨,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来这,也都是那小子举荐的?”
看着对方的大胡子,许松萝点头,正想再试探问两句,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一个胡子比二当家还夸张,满脸都是胡子的高大男人走进来,眼睛在屋里扫视一圈,锁定床上的许松萝。
威胁道,“你就是许松萝,快跟我去救我儿子,要是能治好,你以后就是我的座上宾,要是治不好,你就下地见祖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