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要回去的时候,许松萝想到她还没跟周乐桃几人写信,三人又回到邮局,借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邮寄出去。
等村长家和姥姥一家收到信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两家拿到信,不看写信人的名字就知道这是谁邮寄来的。
本以为就是报平安或者关心的话语,没想到一打开里面第一行就是两人要结婚的事,看信的顾母和姥姥两人愣住,然后抬头看看对方,再低头看信。
看完后,两人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手拉着手,“哎哟,这下子咱们真的要亲上加亲了,不知道婶子您现在有空吗,孩子们两个两证,咱们这边该准备还是要准备起来,咋着也得回来办酒席。”
在他们这里,只有在老家办酒席,请大队的人吃了酒席,才算是礼成。
姥姥一张老脸也是笑开了花,闻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也没事,那去我家吧。”
旁边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明白了,一个跟村长家关系不错的女人问,“村长家的,你家小儿子是不是跟萝知青要结婚了?”
“对,远帆打的报告不是下来了吗,他们两个孩子商量好要领证去了。”大儿子一家和和美美的,顾母不用太过操心,就差小儿子了。
现在小儿子也要结婚了,娶的媳妇她还很喜欢,又很有文化,顾母浑身都透露着喜悦。
围观人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说了两句酸话,顾母跟刘姥姥都没搭理她们,亲亲热热的手拉手回家去了。
很快,徐松萝跟村长家的顾远帆要结婚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大队,知青院子的人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赵晓红几人闲着没事聚在周乐桃的屋子里,炕上还坐着肚子已经鼓起来的赵怜露,四人嗑 嗑瓜子讨论着这个消息。
赵晓红瓜子咳的啪啪响,嘴上不满,“松萝这姐妹不地道,拍拍屁股走人直接将咱们忘到后脑勺去了,这要结婚了一句话也没有。”
大着肚子的赵怜露,端着水杯喝红糖水,猜测道,“或许是写了,还在来的路上呢。”
大条的周乐桃不以为意,吐出瓜子皮,不明白赵晓红生什么气,“不就是结婚的事吗,松萝肯定是要跟顾同志回来大队结婚的,到时候松萝肯定会邀请我们,写信还要花钱,多浪费,有那个钱买点吃的多好。”
李梦文知道赵晓红只是说说,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到生气的地步,“她就是觉得自己不被重视,昨天还唠叨松萝什么时候回来。”
“谁想她了,我是想黄米疾风它们了,松萝走就走呗,还把疾风它们带走了,也不知道疾风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野鸡。”
赵晓红喝了口水,润了润嗑瓜子发干的嗓子,嘴硬道。
赵怜露三人笑她脸皮厚,“人家疾风什么时候答应给你野鸡了,你就仗着人家不会说话,胡言乱语,给人家背了债务。”
面对三人的嘲笑,赵晓红哼哼,“有能耐疾风给我野鸡的时候别吃。”
“等疾风真给你抓野鸡,咱们再说这个。”李梦文机灵的没把话说死,给自己可以吃到便宜肉留下余地。
赵晓红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周乐桃在吗,有你的信。”
几人对视一眼,周乐桃以为是自己家里人写的信,很自然的收了信,看到信的落笔处是许松萝的名字,才反应过来是松萝邮寄来的。
虽然嘴上说着写不写信无所谓,但真正的收到了信,她还是很高兴兴的,迈着欢快的脚步回到屋子里,炕上的三人目光望过来,异口同声,“你家里人写的信?”
脱了鞋,爬到炕上,周乐桃才将信放到炕桌上,“不是我家里的,是松萝的。”
四人挤在一起看信,虽然 名义上是给周乐桃一个人的,但也问候了其他几人。
看完信,几人信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送许松萝什么结婚礼物。
另一边的许松萝,正跟在小老头身边,站在卫生所里,跟他一起看着张德智给一个脱臼的孩子治疗。
小老头在一边给她解释,“这个孩子胳膊很容易脱臼,十天弄不巧得脱两三回。”
许松萝没想到这么频繁,看着不哭不闹,还有心情跟其他小朋友笑的小男孩,猜测,这怕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正好骨头,几个小孩子又嘻嘻哈哈闹在一起,跑出去玩了,张德智担忧,“这脱臼次数太多了,时间久了肯定有影响,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能缓解这个情况。”
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家长叮嘱孩子玩闹的时候注意点,或者家长盯的紧一点,等孩子长大一点,或许就会好些。
家属院的一个军嫂,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着急忙慌的朝着这边跑来,许松萝几人站起身,以为是她家的孩子有什么紧急情况,赶紧迎过去。
走近一看,才看到是一个打着肚子的猫,军嫂大喘粗气,“我,我家猫,难,难产了。”
这个业务,张德智不熟悉,就迟疑的看向小老头,他业务覆盖面听他说挺大的,不知道包不包含给猫接生。
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许松萝很自然的接过母猫,走进医务室,小老头跟在一边,给她打下手。
许松露找了一个纸箱子,暂时当成产房,把痛苦的猫咪放进去,洗干净手摸了摸它的肚子,大约确定小猫崽子的只数,又触感判断最接近产道的猫仔是横着的,所以生不出来。
先安慰好母猫,拿捏着力道给挨着产道的小猫崽子正了胎位,很快第一个小猫仔生出来了,其他猫崽子就比较顺利了,没多久,所有猫崽子都生出来 了,一共六个。
军嫂见自己猫平安顺产,大大松了口气,对许松萝道谢,“多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咋办,这附近又没听说有兽医。”
“没事,天气冷,你多给猫窝垫点东西,别把小猫冻死了。”这冬天夜里冷得很,万一不注意冻死小猫,那就悲剧了。
军嫂连连点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