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的众位将士们听命,你们要是愿意继续为宋一冉卖命的,就继续跟着宋一冉,要是愿意回到余府,为我父亲报仇的,请跟随我。”
余妙妙说完举起了余大帅生前留给他的一块虎符。
宋一冉带来的将士有一半皆是余大帅生前的部下。
他们看见虎符之后,纷纷的站了出来,来到了余妙妙的身后。
顿时宋一冉的队伍,立刻被分成了两块阵营。
一块阵营是宋一冉自己的原始部下,另一块阵营是余大帅的部下。
余大帅死后,他们被迫跟随了宋一冉。
但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心里更是不服气的。
现在余大帅的女儿站了出来,拿着余大帅的虎符要来引领他们,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他们心里还是有些许疑虑的,毕竟余妙妙是一介女流,能不能领导他们呢?
赵芸锦似乎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担忧和疑虑。
她站出来说道:“自古以来,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说法,古有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有披甲挂帅的穆桂英,还有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
女人也能上阵杀敌,能统领天下,余妙妙是余大帅正统血脉的女儿,你们效忠余妙妙便是效忠余大帅,
相信余大帅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们这些老部下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你们想想看,你们以后若是死了,到下面见到了余大帅,你们是愿意成为一个忠于职守的好部下,还是想做一个临阵倒戈的叛徒?”
对面赵芸锦的质问,他们全部都沉默了。
不一会儿,一个将士站了出来道:“我们誓死效忠余大帅,也誓死效忠余小姐。
以后余小姐便是我们的统帅,余小姐的命令就是余大帅的命令。”
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了这些话之后,其余的人也纷纷的都站了出来,对余妙妙表忠心。
“誓死效忠余小姐,誓死效忠余大帅。”
……
余妙妙激动的泪水噙满了眼眶,她有些感动的望着赵芸锦。
下一秒,两方阵营的人,便举起了枪与对方对峙。
好像只需要某人的一声令下,这场战争就会一触即发。
“妙妙,这场战争咱们不能打,你刚收回来的势力,还需要从长计议。”赵芸锦走到余妙妙的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
“各位将士不要冲动,你们稍安勿躁等待我们谈判的结果。”余妙妙朝着身后的将士喊道。
那些骚动不安的人群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宋一冉,现在沈从戎昏迷不醒,你这个时候攻城掠地,实属胜之不武,我和妙妙都不过是一介女流,
你若是真的想要和沈从戎一决高下,那你等着沈从戎醒过来之后,再来战场上和你对战。”
赵芸锦说着,上前将余妙妙的枪给推开了。
余妙妙不解的瞪大了眼睛望着赵芸锦。
“没事,既然是谈判,那就要旗鼓相当,你这样威胁他也不是个办法。”赵芸锦在余妙妙身边低声耳语道。
余妙妙点了点头,然后收好手枪,双手叉腰,装出一副特有气势的样子望着宋一冉。
宋一冉冷笑了一声,气势可不是装出来的。
像赵芸锦这般,不用千军万马,只需只言片语就能打的自己落花流水的,这才是真正的有气势。
“呵。”宋一冉望着赵芸锦嘲讽的笑了一声:“沈从戎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他既然是重伤,那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吧!”
“不会。”赵芸锦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宋一冉不屑的问道。
“因为沈从戎有我,他绝对死不了,今天就跟你立个约定,半个月之后,你尽管带着你的人马前来攻城。
要是沈从戎死了,隽洲便真的是群龙无首,你攻城岂不是轻轻松松。
要是沈从戎没死,你正好和他一决高下,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便可以算一次总账了,你说呢?”
赵芸锦问道。
宋一冉笑了一声,赵芸锦还真是一个会谈判的人。
这样说的他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里撕破脸,和余妙妙两败俱伤,然后沈从戎从中得利?
更不能真的就踏着赵芸锦的尸体,强行攻城。
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以退为进,姑且先同意赵芸锦的想法。
等待以后再见机行事了。
“好,我同意你说的,就以半月时间为限,半个月之后,我必定带兵攻城,到时候你可不能耍赖。”
宋一冉说道。
“好,一言为定。”赵芸锦说着,朝着宋一冉伸出了手掌。
宋一冉明白赵芸锦是什么意思,他也伸出了手掌朝着赵芸锦三击掌。
“赵芸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沈从戎哪里都不如我,我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宋一冉盯着赵芸锦说道。
赵芸锦牵强的笑了一声道:“好,我拭目以待,期待你能有改变我心意的那一天。”
宋一冉说完,抽手转身便走。
他挥一挥衣袖,对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咱们走。”
宋一冉的那一阵营的将士们跟在了宋一冉的身后。
赵子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赵芸锦,气得咬牙切齿的。
“我的姑奶奶,你不是我姐,你是我奶奶,你看看你,这叫什么事儿,你还是说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沈从戎,谁信?
为了自己的仇人,伤害了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赵芸锦望着赵子健没有说话。
赵子健气得直跺脚。
“你以后遇见什么事情了,不要想着我了,我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想法也是不一样的,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赵子健说完,狠狠地瞪了赵芸锦一眼,转身就走了。
赵芸锦望着宋一冉和赵子健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做错了吗?
她为什么要这样帮着沈从戎?
沈从戎不过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已,她不该这么做啊!
她有些愤恨自己的行为,她真的想给自己两耳光。
她在心里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理应为了的是隽洲的百姓,可是沈从戎的这一道坎儿,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