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王身体越来越差,若是我不好好把握住机会,到时候左苍讨了父王的关心,那我最后怕连我的活路都没有!”
左焱的性子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暴虐又急功近利。
跟了他的下属皆是苦不堪言,然而他那位兄长的性子看起来温和些,却也没能好到哪里。
杀人如同凡人喝水般频繁,像今日只摔琉璃盏这些,倒都是轻的了。
左焱摔了些琉璃盏,神色依旧阴郁,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军师:“左苍那边,父王给出的要求依旧是活捉林羡?”
军师恭敬道:“回公子的话,是的。”
左焱终于又比方才冷静了些:“这个林羡究竟有什么特别的,父王为何总是要指名道姓要这个人?”
左焱自然不是因为孝顺才想的这个问题,他们魔族从来都没有这种东西。
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想着,如何让那个坐在首座上的父王死去,悄无声息地死去又或者痛苦死去,他都无所谓。
左焱在想林羡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价值。
身旁有个下属试探性地开口道:“公子,说不定是魔君想要考验您,随意选的一个人呢?”
左焱闻言,忽然笑了一声,脖子上的魔纹也跟着显现得更明显,“怎么会?我这个父王,从来不干这种没有目的的事。”
魔族自私自利,尤其是皇族,那些顾及着亲人好友的魔族在魔界中根本活不下去,左焱那个当了多年魔君,不仅自己从那封印中出来,后来甚至将封锁着魔界的封印给破除了的父王怎么会因为挑继承者这种事而大动干戈?
魔族亲缘淡薄,左焱自然不信自己父王是为了挑选继承人。
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手底下那些人又无用至极,只不过近来战事吃紧,他们再如何无用也能派得上用场,不好在这时候杀了。
左焱眸色中浮现郁色,而后随意找了个远些的村子屠了。
鲜血和惊恐的面容交加起来,让人觉得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战栗起来,混合着黑夜中飘来的冷风气息,血迹干涸得足够快。
——
能够上战场的修士大多都在金丹以上,多数还是元婴以上的修士,像林羡这样的炼虚境虽然不多,一个炼虚境,也许是来多少个元婴也比不得的存在。
从燕景川下战帖那一刻起,阵营中的氛围便陡然改变了。
没有人想长时间地打这场战,他们想结束,并且想赢,将魔族赶回到属于他们的领域,并且不敢再随意践踏人族的地盘,残害人族的同胞。
林羡在这样肃杀的情况下,修为又有了新的突破。
依旧是炼虚境,只不过已经是炼虚境中期往上的境界了。
旁人看着只觉得恐怖至极。
这样的晋升速度,哪怕是天生的神胎也不可能如此,有人在背地里嘀咕着,林羡是不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去提升修为,被虞幼清听见了,这姑娘本来就生了一张伶俐的嘴,杏眸一瞪,逮着那个人骂了许久。
她没有说脏话,师尊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