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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三懒懒地半躺在大班椅里,一双腿高高地翘在办公桌上,眯着那双牛鼓眼无聊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手里攥着把瓜子儿,时不时往嘴里扔两颗。
没错,他正是于涛刚出报社大楼时遇到的那个祁老三!
于涛他们走后,祁老三和他的那几个难兄难弟又花了几天时间,才把建筑工地里的丧尸全部清完。
清理完丧尸以后,祁老三发现了于涛他们架设在围墙上的“门梯”,这让他不仅顺着围墙,把报社食堂的粮食物资收罗一空,而且还学会了利用“门梯”搭建通道的方法。
有了充足的粮食,再加上能时不时出入附近的小区,诱骗掳掠那些被困的幸存者,让祁老三一伙儿着实过了一段时间丰衣足食,不缺女人的好日子。
不过好日子通常不长久——就在于涛走了两个月以后,蓬莱小区的搜寻队找到了他们!
一个个雕龙刻凤、满身匪气的家伙从他们搭建的门梯跳进了建筑工地,面对对方那黑洞洞的枪口,他还在犹豫,他的难兄难弟就已经纷纷举手投降了。
粮食没有了!物资没有了!女人,当然也没有了!
他和他的难兄难弟们被串成一串蚂蚱般押回了蓬莱山庄,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
一个机缘巧合,他的一句马屁让小胡子喜爷很受用,从此他超脱了苦海,成为了喜爷手下一个小跑腿。
跑了几次一中队以后,他才明白,原来貌似强大的喜爷,在临时政府面前,也就是个战五渣!
想要在末世混得好,就必须抱上粗大腿,这一点,祁老三已经有了切身体会。
所以他利用自己经常跑一中队的机会,向自己能遇上的官儿们大献殷勤,最终获得了三区队区队长的赏识,把他从喜爷那儿“借”了过来。
三混两混的,居然让他当上了一名小小的班长。
一中队挺进榨油街后,三区队负责警戒右翼,其中的关键点又是这座钢厂办公大楼——它北面紧邻油小线的高架桥,东面是一个花鸟市场,密密麻麻的满是商户,过了花鸟市场,就是富源大道的路口了,但凡想要从城里出去,就必须从办公大楼的眼皮底下通过。
赏识他的区队长想要提拔他,所以把他这个班放到了这么个紧要的位置。
一开始祁老三还暗中叫苦——他哪儿懂打仗呀——不过很快他就尝到了坐地虎的甜头,那些想要逃出城的幸存者或者小行商,大多要从办公大楼附近通过,这就给了他盘剥的机会,喏,现在手中的瓜子儿就是前天从一个行商那里刮来的。
小日子过得滋润了,人也就懒散了,上面那些每天早操的规定早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班里那个时时提醒他的老行伍被他打发到楼顶望风——太聒噪啦!
“班长!南边来人啦!”他正发呆呢,老行伍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嗓子吓得他瓜子儿都撒了一地。
他腾地跳起来,顺着老行伍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隔着楼下停车场正南面的高大厂房里,好多人影晃来闪去。
“他们要干什么?”祁老三扭头茫然地问老行伍。
话音未落,“砰!”“哗啦!”一声枪响后,祁老三所在的四楼这间办公室的玻璃一下就碎了,锋利的碎渣四处飞溅,祁老三下蹲不及,脸上胳膊上顿时就划了几道血印子。
“班长,赶紧组织兄弟们还击呀!”蹲在地上的老行伍焦急地喊道,喊完后,他稍稍站直了些,用枪托把剩下的玻璃全砸碎了,开始向外射击。
被窗外接二连三的枪声吓得脸色苍白的祁老三这才回过神来,猫着腰来到走廊里,跑向各个警戒点招呼人来还击。
人都聚拢以后,他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用步话机把遭袭的情况向区队长汇报后,加入了对射的行列。
没打多久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停车场里全是晃荡的丧尸,随便看看也有好几百只,对方就这么干打枪也过不来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声东击西!
一个成语猛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吓得他冷汗淋漓。
想到这儿,他顾不得放枪了,转身又回到了走廊里,下意识的朝东面花鸟市场的方向跑去,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一看,他一下傻眼了——几个身着迷彩的矫健身影刚刚跃过紧靠二楼的钢厂大门,钻进了大楼里!
祁老三心里一下拔凉拔凉的,只用了一秒钟他就做出了决定:
撤!
他转身就朝对射着房间跑去,路过北侧搭在高架桥上“门梯”的房间时,他犹豫了——这可是他们唯一的退路,而楼梯已经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要是他来不及喊回手下就被堵在走廊的话……
他不敢再想,一咬牙转身进了房间,推开挡着窗户的柜子,爬上了“门梯”。
“缴枪不杀!投降免死!”
呼喝声从身后传来,祁老三回头看了一眼,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上了高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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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水库那平静的如同一面巨大镜子的湖面上,五艘小船还有两个机动木排正在缠斗。
临时政府的战斗小艇是由那种公园里的铁皮小游船加装了马达和舵以后改装而成的,体积小,速度快,而且转向非常灵活,而且子弹也打不穿。
北宁军的“建林”号小船,虽然材质是用的不锈钢板,子弹同样打不穿,但因为个头大了一圈,而发动机却和对方一样,所以看起来就要笨拙得多。
木排就更不用说了,即使装了舵,但为了防弹,在木排堆了一圈的沙袋,使得本就笨拙得木排更加笨重不堪。
昨天二三中队的联手进攻被打退后,梁正勇和张双红一下就撤出了老远——不仅河口阵地,就连小渔村都放弃了,直接撤到了距离河口大约两公里,距离大坝大约三公里的另一个更大的村子里。
这次梁正勇他们汲取了教训,村子旁边两个制高点他们都设置了完备的防御阵地,与村子中的主阵地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防御体系。
攻守形势的逆转使北宁军的士气大振,按照计划,四排进占小渔村,而一排则开始准备收复湖心岛。
要收服湖心岛,最大的困难就是船只的不足——木排实在难堪重任。
主张稳扎稳打的于涛本打算等交通委造好一两艘战斗小艇,也就是装甲版的“建林”号以后,再发动攻击,可邓拓却信心满满,他觉得就靠“建林”号和木排,他的一排就能冲上湖心岛——毕竟直线距离也就一公里左右。
于涛拗不过他,于是便有了双方第一次“水战”。
小渔村旁的湖边,于涛手握望远镜,紧张地盯着水面上的战况,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北宁军的一船两排已经基本陷入了被围殴的窘境,尤其是那两个木排,行动迟缓如同两个大笨熊。其中一个木排上被命中了一发四零火,沙袋圈被炸出了一个缺口,随即而来的弹雨中,不知道木排上的四名战士伤亡情况如何,只知道木排上的机枪已经哑火了。
于涛看的心急如焚,放下望远镜,他立刻下了决断,扭头喊道,“周斌,抬两挺机枪出来,马上在岸边布置阵地,准备接应他们!”
说完掏出步话机,按下了通话键,他也顾不得什么代号了,直接就喊道,“邓拓,掩护木排!立刻返回!重复一遍,掩护木排!立刻返回!”
“收到!明白!”步话机里传来了邓拓沮丧的声音。
“咻!”“嗵!”
于涛刚放下步话机,就看到一发曳光弹从995高地快速飞来,一头扎在正在几只小船的外围,炸起一条冲天的水柱——卢玺的三七高炮“开口发言”了。
对方的四艘小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弹炸楞了,趁着这个空当,邓拓指挥着“建林”号兜了个圈子,把两个木排兜在身后,给他们创造转向的时间。
那一发三七炮弹却让于涛有些后怕,万一炸到邓拓他们咋办?
他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步话机,想要制止卢玺,但放到嘴边后又犹豫了——与其坐等被围殴,不如碰碰运气。
三七炮弹持续不断的落在对方小船的附近,这使得邓拓他们撤退更从容了,很快,两个木排就靠近到了距离湖边四五百米的地方——这已经是四排机枪可以支援到的距离了。
对方的小艇见状也放弃了追击,但却示威似的在岸上机枪的射程外兜了两圈,这才朝两公里外的村子疾驰而去。
“建林”号和木排都靠岸后,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景象,于涛心疼的直皱眉头——十三人的突击小组,短短的时间里就阵亡三人,负伤四人。
抬眼看了看远处对方小艇的背影,于涛暗暗摇头。
看来,这“水战”确实不同于陆战,还得好好琢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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