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见娘哭了,也吓得哭了,朝容五伸出双手,要容五抱。
容五刚要去抱,就被容王妃一把拽住了,容王妃眼泪巴巴,哽咽的对宫里嬷嬷挥了挥手,“抱走吧,这孩子……就麻烦太后了。”
“到麻烦不到太后娘娘,奴婢接平兰郡主是将她送回平王府,相信平王爷也会好好抚养她长大,容王妃和五姑娘就放心吧。”说着,抱着平兰郡主,转身就走了。
容五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容五的事情,传到了外面后,京城里的人就笑着说,“正好,容家休了皇室家族的希敏公主,现在,平王爷也休了容家的五姑娘,两家人,倒是一对一平了,谁也不欠谁。”
“哎,要说几十年前,这容王府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王公侯家族,深得老先皇的疼宠,可现在,你们看看,有了褚家和二王府,容家这些年也渐渐没落了,特别是这两年,容王爷手里头的权势都被皇上收的差不多了,如今又出现了这两件事,这以后,容家跟皇室家族也算是真正的撕破了脸皮,以后,就算见了面,怕也只是面合心不合。”
“容王妃可不敢,她敢对太后面合心不合?”
“就是,一个容王妃,哪儿敢不把太后娘娘放眼里。”
“容家要恨,那也只是恨平王爷,不会把这件事牵扯到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身上去的,那容王妃和容王爷都精明着呢。”
……
大街小巷,几乎都有人在谈容家五姑娘被平王爷休回家的事情。
平王爷在家里,却在一脸嫌恶的瞪着被宫里嬷嬷抱回来的平兰郡主,脑门上青筋砰砰突跳,可见,他有多讨厌平兰郡主。
瞪了许久,他才咬牙切齿的吩咐管家,“把她交给曾姨娘养着,以后,不许她再出现在本王面前。”
一句话,就让平王府的人都知道,平兰郡主不受平王爷宠爱,并且还招了平王爷的嫌弃。
因此,曾姨娘,也就是被容五害的流产的姨娘,平日里对平兰郡主十分刻薄。
小时候,就放她在房里一个人待着,丫鬟只负责每日喂她三顿饭,然后,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要是拉屎拉尿在身上了,还会被丫鬟狠掐一顿,掐的她嚎啕大哭,丫鬟怕被人听见,就用脏抹布堵了她的嘴,继续掐,掐的才几个月的孩子浑身冒冷汗。
有几次,都被掐晕了。
第一次,平兰郡主被孽|待晕了后,丫鬟也害怕,可看到曾姨娘和平王爷对平兰郡主不闻不问后,丫鬟的胆子也被养大了,经常背着人对平兰郡主又打又骂。
每次打骂时,都是先堵了平兰郡主的嘴,让她哭不出声音来。
也因此,平兰郡主从小就养了一副娇弱胆怯的性子。
夏梓晗在家里做了一天的衣物,把双胞胎的衣服做好了,当日就穿上了。
在第三日上午,容王妃又上门来求见她,说是有事相求。
想到上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夏梓晗烦不胜烦,吩咐丫鬟,“就说我累了,正在休息,不见。”
楚清应了一声是,就去回话了。
很快,楚清又回来了,“郡主,容王妃说了,她是特意来跟郡主买祛疤神药碧玉膏,买了就回去。”
“碧玉膏?她买碧玉膏做什么?”难道容五是破了相,才会被平王爷休?
夏梓晗在心里猜测着,又觉得说不通。
容五是个做事谨慎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破相,何况,她要是破了相,只怕大街上早就传出来了。
“不是,郡主,奴婢听说,好像是容世子妃摔了,磕着了脑袋,这碧玉膏,应该是容王妃买去给容世子妃用的。”楚萌站出来,把自己从皇上身边暗卫哪儿听来的谣言说了出来。
这些年,楚萌一直都跟皇上的暗卫走的近,那暗卫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可惜,楚萌年纪小,今年也才十七岁,按照安郡王府的家规,丫鬟得满了二十岁才能放人,他想要求娶楚萌,还有的等。
而丫鬟中,满了二十岁的只有楚斐楚枂二人,可这二人,说什么也不嫁人,让夏梓晗都拿她们没办法,她们不愿意嫁人,她也不能逼着她们嫁人。
夏梓晗就乐了。
“前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巧,回去就摔了,呵呵……”想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夏梓晗就指了摆在博古架上的几个瓷瓶,对楚清道,“拿一瓶卖给她,记得,要收一万两银子。”
碧玉膏一万两银子一瓶,夏梓晗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个价格,是以前就有的。
容王妃也知道,所以,她来时,就特意带了一万两银票过来,只是,想到短短的三日时间,夏梓晗就从她这里赚走了一万两千两银子,她心里就心疼的心绞痛,咬牙切齿,把夏梓晗都恨上了。
相反,夏梓晗拿到了一万两银票时,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弯月牙儿,她大手一挥,道,“咱们今年就用这一万两银子来置办过年的吃喝,你们想吃什么,都写一张单子上来,吩咐暖玉去置办。”
然后,吩咐楚清将一万两银票交给暖玉去。
安郡王府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都兴奋的欢叫,就连卓氏都兴匆匆的过来,道,“你呀,赚了容王妃这么多银子,小心她记恨你。”
“我怕什么,容王妃记恨我,她也拿我没办法。”打又打不过她,说又说不过她,比势力,安郡王府更是把容王府比成渣渣。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宁可得罪女人,不可得罪小人,容王妃是女人,又是小人,面上看着和气,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背地里阴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手段,总之,阿玉,以后,你要小心她。”
“嗯,娘,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见卓氏满脸担心,夏梓晗也忍不住对容王妃升起了几分防备。
卓氏就说起了江南的疫情,“哎,你爹下午又接到了信,看信时,脸色都不对劲,急匆匆进宫去了,我看,江南的疫情怕是更严重了,阿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