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琪不放心,夏梓晗也十分重视自己的肚子,等到上梁那一日,夏梓晗果真没有去。
不过,她也没让褚景琪在家里陪她,那么大一个庄子,里面的小宅子就有数百栋,占地数百上千亩地,眼红的人多了去了,褚景琪身为庄子的主子,自是要去露一下脸,威慑一下想要觊觎那片宅子的人。
“主子,可惜你没去,你都没看到,现场那叫一个盛况。”晚上,楚琳回来后,嘴巴就吧啦吧啦个不停,“好在有世子爷在现场坐镇,不然……京城里,光是勋贵世家家族的人,就去了十几家,还有那些个皇亲国戚,也去了不少人。”
“你都没看到,那些人看到那么多宅子,眼睛都红了,信王府的世子爷,仗着自己是二王府的姻亲,竟然还敢张口问世子爷那宅子卖不卖。”
那哪里是让世子爷卖给他,那明白着就是想要参一脚,想要跟强盗一样,白白的霸占一部分宅子去。
好在安郡王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家世子爷直接说了‘不卖’二字。
那是安郡王府的私产,不卖就是不卖,谁敢硬抢?
而且,她家世子爷也说了,那些小宅子是以后要分给褚家军里的一些有军功的小将们成家立业住的。
当然,褚景琪这话也没有瞎说,只是他只说了一半。
那些小宅子,除了要给褚家军的一些没有家的小将们成家立业住之外,还有褚家暗卫们成家立业住。
以后,等暗卫们生下孩子后,褚家会吸收他们的孩子,并成立一个专门训练暗卫的组织,让他们继承父亲的职业。
而这个组织,褚景琪和褚宣宇已经商量过,就安排在天下第一楼。
天下第一楼作为江湖中有名的杀手组织,总部就有一个隐秘的训练基地,基地特别大,不管多少人,都能吸收的了。
褚家再将狐狸花蛇等人派过去,以后,这训练暗卫的事情,褚宣宇就决定全权交由他们和老三一起统管。
“咯,主子,这是奴婢今日抢的上梁果子,听说吃了后,会撞上大红运哦。”
楚琳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枚小红枣,塞进夏梓晗的手里,“吃吧,吃了后,说不定主子肚子里的少爷,就会变成姑娘哦。”
呃,这是夏梓晗这阵子最郁闷的事情了。
她的身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这两个月,她经常会自己给自己把脉,可喜可贺的是,她这一胎怀的又是双胞胎,可每次把脉显示的都是儿子,这让夏梓晗郁闷到了极点。
她明明很郁闷,可为了孩子好,她还不能郁闷,还得天天保持心情愉快。
为了此事,褚景琪想了好多办法哄她开心,每天一下朝,褚景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牵着夏梓晗去花房里散步,陪她种地,摘花瓣,拔草。
他若去了宫里,就会叮嘱两个儿子陪着夏梓晗。
总之,得知夏梓晗这次怀的还是双胞胎后,褚景琪用了一百个心思去照顾她,不敢有一丝的掉以轻心,还特别注意她平日里的运动量,坚持要她早晚散步半个时辰,偶尔还种种地。
上一次生产时,夏梓晗遇到的危险,以足够让褚景琪心颤害怕,这次,他所做的一切,就是防止夏梓晗会再次出现难产情况。
而对于夏梓晗把出了肚子里的双胞胎还是儿子的事,褚景琪表示,他也十分郁闷。
褚家的小子已经够多了,不管是褚景琪本人,还是卓氏两口子,或是夏梓晗本人,都希望这次怀上的是女儿。
可却是儿子。
卓氏在得知这消息后,失望的都抱着褚宣宇大哭了一顿,还闹着要自己去生个女儿出来,害的褚宣宇整整努力耕耘了一整夜。
好在他身体棒,不然,耕耘了一宿,换了另外一个中年男人,都可能会累的吐血。
卓氏作了一夜,换来的结果是躺在床上两天两夜没能起床。
等她清醒后,那叫一个后悔,特别是看到夏梓晗时,都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孙子都六七岁了,还缠着夫君要生女儿,天啊……好在这事别人不知道,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没脸出门了。
当然,这都是褚家发生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
夏梓晗拿着红枣,掰成两瓣,就放嘴里吃了,然后对楚琳道,“要是儿子能变女儿,不说一颗红枣,就是一盆红枣,我都能吃下去。”
楚琳就咯咯的笑,“主子想要生闺女,等生下这胎,让世子爷努力努力,再怀一胎就是。”
那得意的样子,看的夏梓晗咬牙切齿。
楚琳和狐狸成亲多年,生了一儿一女,女儿软萌乖巧,把夏梓晗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楚琳见主子受了刺激,嘿嘿的笑了,吐了吐舌,忙告辞溜走了。
褚景琪回来时,就见到媳妇眼睛泛红,像是哭过一样,他脸色一沉,走过去,搂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是嫉妒。”夏梓晗幽怨的道,然后坚定的告诉他,“阿琪,等生下这胎,我还要生,我一定要生个闺女出来不可。”
“傻丫头,儿子女儿还不都一样,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原来阿玉又在想生女儿的事。
每次见到媳妇为此幽怨时,他也十分郁闷。
若是能让阿玉肚子里的儿子变成女儿,不管多大代价,他都愿意付。
可这个是不可能的。
夏梓晗叹了一口气,道,“那不一样,女儿都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可儿子却连一件外袍都不是。”
见媳妇心情又郁闷上了,褚景琪赶紧哄道,“好,依你,你想生,我们就生,一直生出个女儿为止。”
“嗯,这可是你答应的哦。”夏梓晗要他保证。
要知道,就是能怀上这胎,她都费了很多口舌,才让褚景琪点头同意,现在,褚景琪竟然轻易就答应她生第三胎,甚至是第四胎。
夏梓晗心情就十分开心。
一想到以后成群的儿女环绕她膝下,她郁闷了半天的脸,就扬起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