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本打算着手就去做,但发现凭借他自己的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完成。宁娇又陷入了无限的苦海之中。就在宁娇抓耳挠腮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看见了薛钟楼送的翡翠环银手镯。
“对啊!我怎么能忘记还有他呢!”
一下子从凳子上又跳下来,兴冲冲的跑出来房门。这一奇怪的动作直把门外的翠花看的一头雾水。
“这小姐怎么一下子把李静兄妹俩赶出门,这一下子跑出去又要找谁。”翠花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宁娇“叩叩叩”的敲了敲薛钟楼的房门,房内的薛钟楼听见敲门声无奈的扶额,想着不会又是沈卿卿那个多事的女人吧。没过多久薛钟楼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房门,但是看见是宁娇的一瞬间,马上绽放出阳光温暖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快先进来。”说罢,薛钟楼一手将宁娇拉近屋内,随后又将打开的门关上,徒留他和宁娇二人。
宁娇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将自己一腔的兴奋,搓搓了小手:“哎,钟楼,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个忙。”
薛钟楼听见宁娇相求他帮忙,而不是想他才过来找他,马上脸色又阴霾回去,转头便又拿起刚才看的书又看了起来,全然不理会宁娇。
“怎么?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有事才来看我,没事就把我晾在一旁,想怎样?”薛钟楼越说越觉着委屈,却死硬着脸跟她说话,其实心里很想猛地抱在怀里。
宁娇听见薛钟楼一番说辞,一时间还真的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从何而答。好像觉着薛钟楼说得不无道理?自己这番时日也确实冷落了他,自己只顾着制造香水,不知道沈卿卿那家伙是不是又背着自己搞了什么幺蛾子出来。
“您消消气嘛,这多大点事情,最近也是因为芳华阁的生意奔波忙碌嘛,你就当体谅体谅我嘛,以后不管多忙,我一定带上你!”随后宁娇像献殷勤般给薛钟楼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掌心。
薛钟楼明着不说话,可是脸色却是缓和了些,终归是原谅了她。宁娇小心翼翼的瞧见薛钟楼脸色转变,知道自己成功了,便继续轻声说出要帮忙的内容。
“钟楼有听说过沙子能变成玻璃吗?”
薛钟楼听完后,将书扔在一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娇:“你又弄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这沙子怎么可能变成什么所谓的玻璃?你这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薛钟楼用食指指着宁娇的脑门戳了戳,表示觉得她根本异想天开。
宁娇反手将薛钟楼的手拿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沙子里面有大量的二氧化硅,而二氧化硅是制作玻璃的关键。我们只要将啥沙子中的二氧化硅提取出来就可以了。”
见宁娇说的那么认真,薛钟楼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觉着很有挑战性,似乎可以一试。“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宁娇说起提取就来了精神:“这个简单,你去取一些焦炭来,然后再从河里捞一些沙子上来,一起混合加热燃烧,就可以提取里面沙子的纯度。其实精神二氧化硅和碳单质起反应。”
虽然薛钟楼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这个提取方法倒是听懂了,命令下人将宁娇方才说的那几样东西准备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薛钟楼带宁娇来了他手下烧纸陶瓷的高窖里,看着一推的沙子和焦炭,闭眼细想之前所做过的各种陶瓷方法,在脑中搜寻哪种合适。
突然薛钟楼灵光一闪,想到了方法,着手开始将沙子放入高窖中,接着把焦炭铺在上面,再在下面一直用火烧制。
宁娇看着薛钟楼一丝不苟的兢兢业业做事,忙碌之中露出宠溺的微笑。
然而半刻钟过后,却没有出现丝毫的透明状体的固体,薛钟楼一脸失落无奈。宁娇这都一板一眼的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薛钟楼的后背,表示宽慰。
“没关系,不见三一次的失败嘛,大不了我们再做第二次。谁没有失败过呢?来,这次我帮你。”
薛钟楼听见满满的欣慰的感动,一起跟宁娇动起手来。这次特地将焦炭先放在高窖的底层,再把沙子放入,再将沙子上面覆盖一层焦炭,使接触面增大。
这次的薛钟楼在失落过程中,一直寻思着哪里出了问题,他尝试着将高窖内的温度调高,在高窖下保持一个持续高温的状态,并且延长了烧制的时间。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在等待的时候,宁娇和薛钟楼从静心等待再到后面的急躁想要打开,但都被薛钟楼一手挡下了。
就在薛钟楼说可以开窖子的时候,宁娇首当其冲的冲在了窖子的最前头,等待高窖师傅的开窖。
就在开窖师傅打开窖子的一瞬间,宁娇似乎看见了一种透明的物质,在一堆的黑色焦炭中闪闪发光。
宁娇试着用火钳拨开在表面的焦炭,发现了里面真的是透明无瑕的玻璃!
“钟楼!钟楼!我们制成了,我们终于制成了!”宁娇兴奋的跳上薛钟楼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宁娇真多天苦心研究的心血终究是没有白费,她终于跨出了历史性的进步,完成了现代化学的物质反应。
薛钟楼无奈的摸摸宁娇的小脑袋瓜子,宠溺到:“只要你欣喜,我会一直在后面支持着你。”
宁娇听着心中无限欢喜,但也不忘记跟薛钟楼分享新事物。宁娇从薛钟楼的怀抱中下来后,将火钳再次握在手中,夹起其中一块的玻璃给薛钟楼观赏,并不忘一边给他解释这玻璃。
“这种叫做玻璃,是一种非晶体固态,她没有规则结构,所以我们可以任意改变他的形态,只要我们再高温加热融化他。它可以用于广泛的建筑,也可以帮我们盖屋子哦!如果给它混入某种金属的氧化物或者盐类,从而会显现出有色的玻璃。”宁娇给薛钟楼讲了一堆现代人才听得到的名词,但是薛钟楼却全然不在意,还是拼命的记在脑子里。
薛钟楼眼神不转的盯着那新出炉的透明玻璃,一脸不可思议的又看向高窖中的沙子。
“沙子原来真的可以有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