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的效率很高,所有婚礼要用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征求了薛万福余乔的意见,两个人在准备好的后两天举行婚礼。
“小宁,会不会显得比较唐突?”
薛万福还是觉得太过仓促,问了沉默不语的宁娇。
突然被提到名,宁娇愣了下,转而笑着说:“刚刚薛万福余乔也说了,后两天是个好日子,那正好婚礼布置得也差不多了,本来就是补办的婚礼,挑个好日子就行了。”
听到宁娇这么说,薛钟楼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紧紧地握住了宁娇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宁娇那么说,薛钟楼的心里一阵痛。
“宁宁,即使是补办的婚礼,我也想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来。”
受不住薛钟楼在薛万福余乔面前说这种话,宁娇瞪了他一眼,继续道:“爹,娘,就定在那个时间吧。”
见宁娇没什么意见,薛万福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既然他们觉得没有问题,他们也没得说。
很快,婚礼的日子就到了。
一大早,薛钟楼就被安排去换装,屋内就只剩下宁娇。
因为只要了两个人,所以化妆换衣服的事只能交给宁娇自己。
弄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宁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本就是倾城的面貌,化了妆后,清纯中透着妩媚,尤其是那双灵气的眼睛,不论是谁,看着都会惊叹吧。
这样的自己很久没见到了。
宁娇愣了会儿,突然笑了。
她起身去换衣服,等红盖头披上后,她便唤来了丫鬟。
即使没有看见宁娇的脸,丫鬟也能感觉到,现在的宁娇别有不同。
“夫人今天打扮得一定很美。”
宁娇笑了笑,没有说话。
丫鬟小心地扶着宁娇,来到了大堂。
薛钟楼早就在大堂内等候。
终于,看到了那抹俏影向自己走来,他毫不掩饰地笑了。
这就是他的夫人,他的宁宁。
他牵过宁娇的手,柔声道:“宁宁,我们要拜堂了。”
红盖头下的宁娇早已羞红了脸,她出声道:“好。”
这场婚礼,没有那么繁杂的程序,也没有司仪,只有天地为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到了第三个礼,两人对拜的时候,薛钟楼匆匆看了一眼红盖头下的宁娇。
眼前的她,面似芙蓉,妆也把她的眉眼勾勒得恰到好处。也不知是胭脂还是害羞后的绯红,将宁娇显得更为动人。
只一眼,薛钟楼就听到了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跳。
薛万福余乔看着对拜的两人,心中颇为复杂。
少去了那些程序,对拜后便是:“送入洞房!”
也不等丫鬟来搀扶宁娇,薛钟楼一弯腰,直接将宁娇拦腰抱起。
宁娇惊呼一声,连忙搂着他的脖子,脸更为红了。
看着急切的薛钟楼,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连一向严肃的薛万福,此时也露出了笑容。
薛钟楼带着矫健又稳定的步子,将宁娇抱回了他们的屋子,轻轻地放在床边,让她坐着。
也不知深吸了多少口气,薛钟楼才慢慢地伸手,将宁娇头上的红盖头掀起。
这一眼,他看得眼睛都亮了。
这件嫁衣,他看一眼就知道很适合宁娇,没想到是他错了,这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一袭大红丝裙,抹胸的设计,勾勒出她较好的胸部轮廓,更显得丰满;腰间的细带使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更为地纤细。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簪子高高绾着,斜插着一支凤钗,明明是简单的发饰,在宁娇身上却不是如此。
肌肤若雪,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薛钟楼不知道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煽动。
也许是薛钟楼的眼神太过火热,宁娇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睑,显得更为妩媚。
“宁宁,你好美。”
闻言,宁娇刚抬起头,就落入了薛钟楼的怀抱。
还没反应过来,带着炽热温度的薄唇已经落下。
这一次的吻与以往不同,带着侵占和欲望。
宁娇没有拒绝,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隐约中,还带着些许期待。
渐渐地,两个人都躺在了床上。薛钟楼气息不稳地看着宁娇,问道:“宁宁,准备好了吗?”
回应他的,是宁娇青涩的吻。
这一下,薛钟楼听到脑里那根理智的弦一下崩断了。
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加深沉而热烈。
两人的衣服都已经凌乱,宁娇还尚存着一丝理智,喘息着:“嫁,嫁衣会皱的。”
薛钟楼皱着眉,一下解掉了她腰间的细带,就在他要掀开宁娇的嫁衣时——
“薛少爷!你快来啊!”
伴随着呼喊声,是一阵的敲门声。
本来情意动了的两人被惊扰,都一脸复杂地看着对方。
宁娇认得这个声音,是沈卿卿的下人。
她微微起身,看向了屋门,问道:“这么晚了,她叫人来干嘛?”
薛钟楼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不悦道:“不用管她!”
话音刚落,敲门声更为的大声。
“薛少爷,你快开门啊!小姐,小姐她快不行了!现在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你快来看看她!”
听到是关于沈卿卿的事,宁娇的脸一下黑沉下来。
感受到宁娇身上散发的可怕的气息,薛钟楼皱着眉起身理了理衣服,开了门。
看到薛钟楼开门了,下人显得激动,正要开口时,就听到了薛钟楼冰冷的声音。
“她生病就找大夫,我没那么厉害。还有,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在我发火之前,该干嘛干嘛去。”
下人愣了愣,又开始哭诉:“小姐一直在唤少爷的名字,少爷,你就去看看她吧。”
薛钟楼好笑地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又不是大夫,我去了干嘛?这不是让人看了我和宁娇的笑话?”
“可是……”
“可是什么?你都说她不行了,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大夫呢。”
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屋门,下人咬着下唇,只能愤愤离开。
屋内,听到薛钟楼那番话的宁娇正在床上偷偷笑着。
没想到,薛钟楼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么护着自己的。
这么想着,刚刚被打断的不欢乐的心情渐渐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