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娇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容赦身上的伤口,突然觉得,他这伤口本就痛,如果再按照大夫所讲的方法把那上边的肉给割下来,那容赦岂不是得疼死!?
想到这里,宁娇的秀眉皱的更深了,她心中对这种做法有些于心不忍,便扭头看向一旁收拾医箱的大夫,轻声问道:“大夫,不如用点消炎止痛的药草内服外敷,那你看可不可以?”
那大夫收拾医箱的手顿了顿,随即抬起头来有些迟疑的宁娇,说道:“这个是可以,但这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这得长期监督来,如你这病人想要用内服外敷的法子,还需要别人亲自照顾才行,但这个人选,是比较难找的。”
说罢,那个大夫看了宁娇一眼,继续说道:“一般来讲,老夫觉得女子较为合适,毕竟女子的心很细,这点比得过男子,但如一位女子照顾一名男子,还是亲自照顾,会有伤名誉。”
宁娇见此,觉得这大夫所讲的话甚是有理,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来照顾容赦,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较为合适。
她抬起头看向大夫,笑着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就不劳烦您担心了,他的病情我亲自照看,这样我也能监督监督了。”
而一旁的虞初淮见此,心知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对薛钟楼很是重要,她大可可以透过这个饭来接近薛钟楼才是。
想到这里,虞初淮脸上的笑容更深,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款款走到床榻旁边,拿着手绢小心翼翼的态了抬容赦的手,见他没什么反应,心知自己能接近薛钟楼的时间更加多了。
“那宁姐姐照顾的时间定然也不会多多少,不如到时候小女便同宁姐姐一起照顾容赦便是,宁姐姐觉得如何?”
说到后边,虞初淮直接转头看向宁娇,她微微挑了挑眉,静静等待着宁娇的回复,她觉得,宁娇肯定会答应她的。
要不然她以后有事情,正巧这容赦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果她定然是担当不起的。
想到这里,虞初淮嘴角的笑容越扬越大,她已经看见薛钟楼就在自己面前了。
而宁娇对于虞初淮这句话也不感到例外,反正正好自己也有些地方是没空的,既然虞初淮想要做,那她自然也不会阻止。
她对着虞初淮点了点头,便继续去和大夫商量些事情了,顺便商量着该如何用最好的办法让容赦在短时间好起来。
但大夫说来说去都是在讲直接割肉是最直接的办法,但宁娇觉得,如割完肉,处理不当,又要发炎等等,那之前受过的罪岂不是白受伤了。
那大夫本来还有理,可渐渐的却被宁娇怼的说不出话来了,甚至突然觉得,宁娇说的话甚是有理,到时采用进去。
书房内。
薛钟楼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个个卷轴,剑眉皱的更加深了,他没写几个字,就把毛笔放下,举起手捏了捏自己有些许疲倦的眉骨,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薛钟楼突然发现,这庄子里头的事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规划在这里头,但很多地方他发现都有些不对劲。
他仰头闭上双眼,闭目养神,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里浮现出一丝沉色,薛钟楼端起搁置在红木桌上的茶水。
端起来喝的时候,才发现这茶水早已经快凉透了,他愣了一下,感觉嘴巴里尽显苦涩,这让他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随后,薛钟楼看着桌上的一张张宣纸,慢慢的,他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其中一张宣纸,拿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好多不对劲的地方。
看到这里,他越看越仔细,随即才发现,这里的数目很明显的没有对上去!如果这些没有对上去的数目都叠加在一起,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啊。
想到这里,薛钟楼的剑眉陷入都更加深了,他不再休息,而是继续检查,结果发现问题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方。
见此,薛钟楼立马让人把管家给叫过来,自己则是继续检查着这些事情,而管家也是会看人行事的,见到薛钟楼,心知此人的身份定然不小,如今被薛钟楼给召唤过去,自然脚步是要快点的,如惹了薛钟楼不高兴,那才是他的损失。
毕竟他这几年都是用同一个办法来对付其他人的,好不好用他不知道,反正对于他来讲,很是吃香,自己也不用一直碰壁。
“你这个账目到底是怎一回事?!为何一大堆数目和人丁都对不上!是不是你们在这账本上动了什么手脚?”
那个管家闻言,倒是被吓了一跳,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很快就恢复心态来了,对于薛钟楼的这番话,也只是笑着说过去罢了。
谈话期间,薛钟楼发现这管家油嘴滑舌的,几句话里面,竟是有一半多的话都不可信。
他深呼吸一口气,余光见管家还是一副油嘴滑舌来应付差事的样子,心里便一阵气愤,薛钟楼直接讲桌上的茶杯用力的丢在地上,对着管家呵斥道:“赶紧把庄子里的人都给我召集起来!”
本管家还想问为什么,但见薛钟楼这幅模样,还有方才破碎的茶杯,他就顿时不敢讲出来了,生怕薛钟楼拿自己开刀,随后,便快速走出书房里头,用最快的速度把庄子里的人都召集起来。
很快,一群在庄子里工作的人都出现在院子里,他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突然要让他们都给召集起来。
突然,薛钟楼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管家。
“大人,您看,这些人便是庄子里的所有人了,绝无半点把人藏起来的举动,您..”还未说话,却被薛钟楼给打断了。
后者看着院子里的人,脑袋里想着方才看见的数目,便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一旁的管家见此,心中有些许慌张,毕竟账本上的一些事情,都不是真实事情,都是他编造出来的,一但被揭穿,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而薛钟楼数着数着,突然发现,在庄子里干活的那些人,竟然都是一群面露饥黄的的孩子,虽然其中也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