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田福的讲述,薛钟楼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他人呢,现在在哪儿,竟然敢背着我做如此勾当,着实是过分。”薛钟楼厉声说着,眉目清冷得过分,通身气息都冷冽了不少。
“我已经将他给赶走了,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庄内的。”宁娇淡定地回答道,神色从容。
薛钟楼点了点头,就算是宁娇不把那管事的赶走,他也不会给他好颜色看的。
正因为之前管事的将粮食高价卖出,从而导致现在余庆庄几乎没剩下多少存粮。
如此这般收成,根本是远远不够那三王爷所需要的,更别说雨水稀少,天灾人祸了。
越是这么想,薛钟楼脸色很是难看,也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疏于管理而造成的,才让那管事的有机可乘。
“这都是我管理没到位的结果,可是苦了这些小孩子。”薛钟楼很是自责的说着。
听到这话,虞初淮忙上前一步,劝着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啊,你也天天忙着其他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打理其他的。”
“这些孩子是无辜的,这没了粮食,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底还是我打理不到位。”薛钟楼听不进去,陷入了苦恼中。
虞初淮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着:“没事的,肯定是会有办法的。”
从始至终,宁娇的注意力都没有在薛钟楼这里。
一直是在打量着余庆庄这里的情况。
按照今年的天气情况,这些庄稼很难结出良好的果实。
土地干裂,庄稼也是蔫蔫的,耷拉着。
宁娇仔细想了想,这样的情况,她是见过的,只要想办法带来水就好,可这也不是容易的。
突然,宁娇倒是想起了取水灌溉一事。
忙走到薛钟楼面前,提议着:“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薛钟楼问道。
“这庄稼是因为缺水而收成不好,我们倒是可以挖井取水灌溉,这样问题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宁娇说出自己的想法。
虞初淮听着宁娇的话,眼神暗了暗,更是嫉妒宁娇的才能,什么时候都能给予建议,可是这一点,自己却是不可以。
薛钟楼没有立马回答,反倒是认真的想了想。
宁娇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这挖井取水灌溉,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虽然你说的很对,可是这挖井取水,找不准位置很容易白费力气,希望不大,而且还劳民伤财,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薛钟楼委婉的拒绝着。
这些,在宁娇提出来这个主意之前,都已经是考虑过的,而后继续辩驳着:“并不是这样的,只要有明确的地点,很容易取出来井水,这些庄稼也都会有救的。”
虞初淮一听薛钟楼拒绝了宁娇的请求,很是欣喜。
也是下意识的向着薛钟楼这边说话。
“我倒是觉得钟楼哥哥说的很不错,本来这些小孩子就已经是够可怜的了,怎么还能更加的让他们受累受苦,还做着这些可能没有效果的事情呢。”
“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已经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地面,下面都是有地下河的,只要挖对位置,一定是没有问题。”宁娇是直接忽略了虞初淮,直接朝着薛钟楼说着。
可即便是这样,薛钟楼还很是犹豫,现在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走错一步,就是一个大问题。
田福听着这个主意,倒是觉得很不错。
“我觉得宁姑娘说的也是个办法,如今余庆庄已经是到了危急时刻,再不敢于尝试,恐怕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先前管事的各种糟蹋这里的粮食,田福看在眼里,是痛在心里,多次提醒过,可管事的为了一己私利,是不管不顾。
更甚至还威胁着田福,“你要是再这样,可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不客气了。”
田福不是没想过去告诉薛钟楼这件事,奈何管事的是派人盯着他,一旦动静有所异常,就必定会告知管事,换来的只有更加严厉的威胁,还偏偏是对那些小孩子下手。
无奈,只能是忍受着,也终于是等到了今天,余庆庄快要有救了,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办法,都想要去试试。
身为余庆庄的副手,田福还是有话语权的,对于这里的情况更加了解,提出的意见肯定是有作用的。
“是啊,我们就试一试,现在可是死马当活马医,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庄稼因为干枯而全部毁掉吗。”宁娇认真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薛钟楼也不好坚持己见,肯定是要听取一下意见的。
“那好吧,姑且可以试试,但是如果有情况不对,可是要及时停止的。”薛钟楼是终于松口。
“放心吧,我相信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宁娇很是自信的说着。
只要薛钟楼能够应下,宁娇是有信心,在收成之前,帮着余庆庄恢复一点,也能够存下余粮,就算是薛钟楼想要使用,也用不着去其他地方购买。
没想到局面竟然能够转变这么快,虞初淮很是不甘心,想要说点什么。
宁娇察觉到以后,是抢先说着:“好了,今天就先商量到这里,等回去仔细的想好办法以后,明天再具体的施行。”
“好。”薛钟楼应着话。
虞初淮只好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一行人分开。
容赦之前高烧不退,宁娇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她不是郎中,对于这些伤口只是凭借着前世的经验,才能够试着去拿药敷一下。
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更加的照顾。
入夜以后,宁娇更是去了容赦的房间。
“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宁娇问着。
“好多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头疼了。”容赦扬起了嘴角,应着话。
“让我检查一下,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康复。”宁娇不相信,觉得他这不过是逞强的话。
容赦想要拒绝,他很少被人这般照顾过。
可宁娇秉持着做好人做到底的原则,扯开了容赦的衣服,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伤势。
不自觉的,容赦脸上有些许红晕。
刚好虞初淮经过这里,看到这一幕,及时的停下了脚步,在门口看着。
好歹宁娇也是有妇之夫,虽说容赦是薛钟楼的替身护卫,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子。
俗话说男女有别,更不要说是有肌肤之亲了。
虞初淮挑了挑眉,很快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