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淮从薛钟楼的房间离开,这可是被院里的丫鬟看到了。
这可是大事,难免要说上几句。
“你知道吗,今天一大早表小姐好像是从少爷的房间里离开的。”
“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可是亲眼所见,再说了,夫人她一直想要撮合表小姐和少爷,这下总算是心想事成了。”
丫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宁娇还没去院子,就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声,脸色很是难看。
晴棉注意到后,忙上前驱赶着:“瞎说什么呢,再背后嚼舌根,一定是会要你们好看的。”
扭头一看,发现是宁娇站在后面,也不敢多说,纷纷散开。
倒是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丫鬟,走的时候还嘀咕着:“摆明就是真的,还不让多说几句了。”
晴棉听到,想上前教训,宁娇制止了她,说着:“罢了,我们回去就是了。”
“可是...”晴棉想要劝着,觉得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可宁娇已经是没有了那个心情,不再停留转身离去,晴棉只好跟上。
这些话理所当然的也传到了虞初淮的耳里,很是欢喜。
得知这事在府上传开,虞初淮想了想,好歹宁娇也是薛钟楼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不管再怎么说,自己还是不能与之交恶。
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让宁娇误会自己。
便主动去找了宁娇。
“我要找一下少夫人。”虞初淮表明自己的来意。
晴棉气恼,宁娇都还没有说什么呢,没曾想这女人竟然敢找上门来,还真的是破天荒头一次。
宁娇听到了虞初淮的声音,调整了下情绪,“晴棉,让她进来吧。”
“好。”晴棉无奈,也只能是应着。
只见虞初淮一进去,就红了眼眶,装作很是委屈的样子,说道:“姐姐,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那件事了吧。”
“知道了。”宁娇淡淡的说着。
“我对钟楼哥哥可是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昨天我们都是在喝酒,你走之后,聊着聊着喝得也就多了,我还多次劝钟楼哥哥少喝点,可是他就是不听。”
说到这儿的时候,虞初淮欲言又止。
宁娇不出声,等待着下文。
虞初淮捂着嘴巴,哽咽着说道:“我就是想劝他不要再喝,哪知道刚走过去,钟楼哥哥就...就一把抱住了我,我挣扎了,可根本是无济于事,就被带到了房间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是对不起姐姐啊。”
这些话,虞初淮都是在装可怜,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醉酒后薛钟楼主动。
宁娇叹了口气,对于昨天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结果。
早在前世的时候,这种酒后乱性的行为,宁娇见得很多,也很清楚,要是男人真的想要做点什么,女人根本是没有办法反抗的。
再者说,在这里,三妻四妾很正常,薛钟楼想要娶虞初淮为妻,她也没有特别的权利去管那么多。
这件事归根到底不怪虞初淮,宁娇闭了闭眼,很快就想通了。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我也从未生你气,你别放心里去。”宁娇笑着说道,对虞初淮可是很大度。
虞初淮听到后,心里大喜,赶忙应着:“我就会知道姐姐能够裂解我,我这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没事的。”宁娇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虞初淮离开。
晴棉等她走后,还是有些担心宁娇的情绪,问着:“少夫人,你真的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这大风大浪可是见多了,没关系的。”宁娇笑了笑。
倒是在心里,宁娇决定自己需要重新审视和薛钟楼的感情。
之前还觉得薛钟楼跟其他的男子不一样,可是现在这么看来,着实是自己错了。
男人始终是靠不住了,有了第一个虞初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其他的女人。
宁娇清楚,自己不能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薛钟楼身上,错误犯一次就已经是够了,暗暗下定决定,以后要以事业为重。
自己有资本在手,不会有人敢轻看自己的。
想明白以后,宁娇也没工夫在家里多待,直接赶去了芳华阁。
芳华阁这边是刚刚开门,管事的和承徽在商量着今日的计划。
隔着老远就看到宁娇过来,承徽走上前,迎着,“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过来看看。”宁娇应着。
即便是在家里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宁娇的情绪还是高涨不起来,眉头紧紧的皱着。
承徽看出她的情绪不对,皱了皱眉,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宁娇应着,勉强笑了笑,这也算是自己家的事情,还是不便于向外人过多透露的好。
看到宁娇不愿意多说,承徽也就没有多问。
一同进了芳华阁,宁娇询问了一下今日的营业状况。
管事的是一一汇报着。
承徽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等交代完一切,管事的离开以后,承徽是变着法的想要讨宁娇开心。
“你看,这个是什么。”像是变戏法一样,承徽从背后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宁娇的眼前。
“不知道。”宁娇看了一眼,是摸不着头脑。
“这可是用你做的玻璃做的小玩意儿,我拼接在一起,就变成了了这个样子,什么地方都是能够照出来的。”承徽耐着性子介绍着。
摆弄了几下,宁娇倒是觉得很有趣,渐渐高兴了起来。
而薛钟楼这边,是深深的后悔,可也清楚,这件事一定是要和宁娇解释一番的。
洗了个澡,把自己身上彻底的收拾干净,才敢过去找宁娇。
晴棉看到薛钟楼过来,心里颇为不满,可也知道尊卑,不敢多说。
“宁娇呢,在哪儿?”薛钟楼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皱着眉问道。
“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晴棉如实说着,只知道她是出去了,却不清楚地方。
听到这话,薛钟楼抿了抿唇。
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传播的很快,指不定宁娇是已经知道了,按照以往,她现在还应该在房间了,可现在却不见人影,肯定是生气了。
就算是想要解释,找不到人也是没有办法,薛钟楼叹了口气,只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