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隆素来是一个二流子一般的人物。让人十分的不喜,再加上他非常喜欢混迹于青楼赌场,在外面的名声烂的不行,所以平日里的时候,宁娇。也不是特别喜欢和他接触,不过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制服,衣冠不整,还有如同地痞流氓一般的形象之时,他就想起许文静。
昨天萧隆肯定也是去参加宴会了的,但是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许文静的事情会不会和他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里,宁娇就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社会地位实在是太低了,就像是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发生在萧隆身上,那么别人也只会觉得他风流多情,尽管他这个人的名声烂的已经不行了,像地上的臭泥巴一样,可是若真的比起伤害,还是许文静要承担的更多一些。
思及此处,回到屋子里之后宁娇就不由自主的拉着薛钟楼的手:“你说,为什么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这么低?男子可以随心所欲的逛青楼,为那些外面的女人把家里面的钱都花光,可是女子一旦寂寞了,去找其他的男子,就是她们不守妇道,要受到社会的谴责呢?”
宁娇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无比的心塞。
薛钟楼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有这样子的感慨,不过也能够察觉出来她此刻的情绪并不高昂,便是连忙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别人要怎么做我们管不了,别人要怎么想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其实有的时候一个女人的悲剧和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固然脱不了干系,但更多的是她们本来就对她们自己不够珍视,但是你不一样。”
薛钟楼说完这句话之后非常轻柔的把她的脸捧了起来:“宁娇,你是我这辈子都要捧在手心中的宝贝,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发出这样的感慨,也千万不要觉得你自己可怜,因为如果连你都觉得你可怜的话,那么我大概也是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了。”
“你不要这么说。”宁娇红着眼睛摇了摇头,然后直接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不过终究是有些让人开心的事情,第二日天刚刚一亮,许文君就是一脸愁容的上门来找宁娇和许文君,他眼底带着些许乌青,可是脸上还是强行的挤出了几个笑容。
“昨天我妹妹回来了,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衣服也非常的完整,按道理来说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我就是觉得她的情绪很不对。”
许文君说到这里之后愁容满面:“我妹妹素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就算是有时候遭遇了父亲的责罚她脸上也还是带着一脸坚毅的表情,而像昨日那样的神色,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未看见过的。”
“或许是的确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所以才会如此,你作为一个哥哥,的确应该对她多加关心,但是现在她毕竟才刚刚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给她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才是。”
宁娇听到许文静回来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就算后面又说她情绪不好,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只要人安全全都回来了,就胜过这世间的所有事物。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觉得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才会如此。”许文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又笑道,“我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打扰你们夫妻两个人用早膳了?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我可就犯下大罪过了。”
“你如此说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只是单纯想来我们家混一顿饭,不过若真是如此主意,那你可就打错了,毕竟近日我要去芳华阁,夫君要去外面有事,我们谁都不在家里用膳。”
宁娇直接就拒绝了他想要打秋风的想法,而许文君本来就只是打趣,又怎会真的有这个心思?
所以并没有感到恼怒,只是特别要求了要宁娇和薛钟楼送他离开。
而送走他之后宁娇就是直接去了芳华阁配置柳棉在宴会上面预定好了的香水,还有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需要调制,如果不是因为许文静的事情,那么也不会耽误诸多时间。
而薛钟楼则是直接就去了萧姨娘的院子,此刻下一辆正在院子的树下乘凉,她坐着的贵妃椅的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时令蔬果,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大少爷怎么突然就来了?而且也没有通知一声,不然应该准备一些大少爷喜欢吃的吃食,这才是没有失礼。”
萧姨娘看见薛钟楼来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毕竟他们素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更何况自己和他的母亲之间还存在着竞争关系。
“今日来找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亲自问问你,许文静的事情,和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薛钟楼可不像旁人那么好糊弄,萧隆昨日是怎么和萧姨娘说话的他都打听清楚了。
“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萧姨娘没有想到他来了之后就是直接说这个,她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直接是不小心打破了手中的茶杯,“没有根据的话,就算是尊贵于大少爷,也不能随便乱说。”
“没有根据的话我自然不会乱说,而且能够来找你,你还以为我手中没有证据吗?”
薛钟楼最喜欢欣赏的就是他们这种死鸭子临死之前的挣扎,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可还是为了想要活下去。来欺骗他们所遇到的猎人。
这样的局面,和这样身份的对立,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你若是再不愿意承认的话,那么本少爷可以直接把你的侄子请过来,你可以在本少爷面前硬着头皮为他开脱,可是本少爷也相信,他也会为了免受一些皮肉之苦把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都供出来。”
薛钟楼有足够的耐心和他们继续玩下去:“许家是书香门第,他们家你作为一个姨娘,可不一定能够惹得起,薛家,也不一定愿意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