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他数落她,宁娇也会觉得没有什么,毕竟余乔气倒了是大事。
余乔这次定会仗着生病不知道数落了多少不是,他居然都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总算是没有白爱他一回,知道理解媳妇和包容媳妇。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责怪我?深夜喝酒醉酒,顶撞婆婆,这些在你们这年代可是大罪过啊!”宁娇终于忍不住问及。
“这些只是你个人习性罢了,只是跟常人不太一样,每个人生来都应该保持自己的个性,而不是被条条框框禁锢在一样的性子……况且,母亲已经把你禁闭了一个晚上,这已经够了。”其实他还想说,禁闭一个晚上都已经够他心疼了。
又怕说出来,她下次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要是真如虞初淮所说,女人醉酒要是碰到色胆包天之人,岂不是后悔莫及了啊。
宁娇暗自赞叹他的思想却已经跟她一样的外放,丝毫不像这时代的古板之人,这样相处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多的隔阂了。
次日早饭,宁娇看着一桌摆满了的饭菜,真的是奢奢侈浪费。
最近纯粮紧张,看得不由得更加让人肉疼,这一桌子大鱼大肉不说,平常还剩不少饭菜,更是浪费。
“既然存粮紧张,那就以后餐食减半吧。这么多菜,反正也吃不完,倒不如均衡饮食,简简单单,却也吃得饱还有营养。”宁娇扫了一眼四周慷慨激昂。
其他人一愣,萧姨娘倒是嘴角上扬,感觉这别出新意还挺有意思的。
“我赞同,晚膳就做四道菜就够了。”萧姨娘浅浅一笑。
薛万福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好歹薛家也是大家族,难道还要靠节约饭食来节省粮食了?
这要是传出去,薛家的老面都要丢得精光。
“难道我薛府穷得饭菜都要省了?”薛万福重重地放下碗筷,猛地一拍桌子,脸色气得发青。
“其实也不是节省了,您看呢,每天餐桌上面剩下多少冷饭和剩菜啊,这也是你们看在眼里的啊,我的意思是做的饭菜刚刚好就再好不过了,剩下的不要那么多就算是节省,不是说要挨饿节省的意思哦。”
宁娇赶紧解释,显然其他人有些误会了她的意思,节省并不是代表要节食,而是要减少铺张浪费,仅此而已,咋就理解成挨饿了呢!
“我觉得这提议很好啊,反正在保证吃饱喝足的情况夏,减少铺张浪费也没有什么不好,每天大伙也看到倒掉的剩菜剩饭,真是浪费至极啊,每每看到我都心疼啊。”萧姨娘打圆场。
其实她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每天薛府确实浪费了无数饭菜,却一直没人想出什么对策来。
薛万福一听,脸色柔和了不少,随即又拿起碗筷吃了饭菜起来。
如果只是减少铺张浪费,他也不好说什么了,这倒也算是一件有利的事情,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餐桌上面也都是适可而止的饭菜,就算有剩余的,与之前比起来的也少之又少。
每天倒掉的剩菜剩饭,几乎没有,这些也是其他人看在眼里的变化,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宁娇的管家经验居然头一次就这么成功。
这样的提议,又让虞初淮暗自跺脚气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每天忙着去照顾余乔巴结余乔,对她也算是最大的安慰了,总比一个爱她的都没有的要好得多了。
从虞初淮那里听到是宁娇和萧姨娘在管家时候,余乔就差从床上跳起来了。
“你且好好对吃多休息,身体好了再自己去管家不就行了嘛。”虞初淮在一旁安慰她。
她巴不得余乔带病马上去管家,灭了宁娇的威风呢,只是放在心里表面一如既往的与世无争模样。
“我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那两个贱人,给我等着。”余乔痛骂一顿。
虞初淮怔了怔,看来余乔也很不看好萧姨娘,连同宁娇都那么一起骂了,看来以后得在这女人面前少和那萧姨娘往来才是。
半个月之后,宁娇和萧姨娘在账簿那查账,发现这勤俭节约用在餐桌上面,节省了不少的钱财。
而且还是一笔不少的钱,这些钱都是从减少铺张浪费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积少成多,倒也是一个庞大的数据。
“想不到你点子那么多,偏偏还都行得通,这立马啊就看到了成效。”萧姨娘看着账簿对宁娇赞不绝口。
“其实我也只是看到每天餐桌剩下那么多饭菜,有感而提出来的建议,反正浪费了很可惜,倒不如节省下来干点别的事情呢。”宁娇也很感到惊喜。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这成效这么显着,半个月就节省那么多钱财,可是仔细一想,每天三餐,每天减少一些浪费,日积月累,自然就回越来越明显看到效果了。
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以前每每听到看到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宁娇今天也算是终于领悟到了这其中精髓,看来以后多注意细节,走好每一步就好了。
萧姨娘简单叮嘱之后,便又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宁娇在账簿清点之后便准备回去了。
不巧,出门就碰到了余乔。
“怎么了,看到我大病初愈,惊讶到了,是不是管家的权利用着很得瑟?都不想我好起来了吗?”余乔一副尖酸刻薄恶婆婆模样。
大摇大摆地走近宁娇扫视一圈,眼里满是不屑。
宁娇默默不说话,懒得和她说什么,免得将她又气倒,到时候还得又怪到自己头上来。
也不想薛钟楼为难,最近他也忙得很,家里面的事情尽量不要让他再操心了。
平时只要是有一点屁事,这婆婆就喜欢去告状,特别喜欢数落她的不是了。
“当然不是了,既然母亲大病初愈了,这管家当然还是您来继续掌管啰,我也只是听钟楼相公的吩咐暂且代管,我们只是不想您生病时候还操劳这这个家而已。”宁娇浅浅一笑。
不管她现在怎么个说法,都尽量和颜悦色地去面对,总比立马将她气倒要好得多,况且又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跟她争论什么。
“以后可别再出去喝醉啥的,真是没个媳妇样。”余乔不依不饶。
“遵命,媳妇以后再也不敢了。”宁娇随口一说。
余乔见也没什么事了,便心情似乎没有什么波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