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说错了,抬高两成,未免也太多了。”薛万福问着。
“不会的,还特地拍了沧澜和沧月过来说这事情。”薛钟楼如实说道。
薛万福是愁着脸,这两成可不是说道玩玩的,哪里去找多两成的粮食,银子也不好弄。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可既然那边已经是提出了这要求,不照做也是不行的,毕竟许多事情还要仰仗三王爷帮忙。
“现在可怎么办?”薛万福皱着眉问道,薛家的事情现在大部分都是交给他打理,自己很少过问了。
没有立刻回答,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之前不是说要卖掉种粮食的余庆庄和莫杉庄吗?现在要抬高两成,依我看,还是先不卖了,度过这次的事情再说。”
薛万福有些犹豫,那可是早就决定好的,还找了几个下家,只剩下看看签契约就成了,现在突然说不卖,倒是对口碑不好。
像是知道薛万福在想什么,薛钟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两者相比较,究竟是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明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万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得罪了那些人倒还好说,得罪皇室,以后可是举步维艰。
商量了一番,两人是一致决定不卖掉种粮食的余庆庄和莫杉庄,打算靠此度过这危机。
“好了,可都是交给你了,可千万不能把事情给我办砸了。”薛万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着,这么久不管事,让薛钟楼处理,已经是变成了理所当然。
“好。”薛钟楼应着,为自己也是为整个薛家。
虽说知道不够,可也是要算一算的,薛钟楼让人喊来容赦,一起进了书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
容赦虽然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可也清楚抬高两成意味着什么。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容赦问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叫你过来,是让你帮我一起计算一下来年能够收缴多少粮食,若是不够的话,还得另想它法。”薛钟楼说道自己的主意。
“好。”容赦忙应下,在这种关头,能够帮上忙,自然是再好不过。
让管家把名下庄子里的近况汇报了一遍,大抵心里是有了个数。
又拿着算盘仔仔细细的数了数,薛钟楼知道这断然是不够的。
容赦负责另一部分,算完以后,也是一脸的无奈,“少爷,这根本不够,还差得远呢。”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不过是薛钟楼不相信,还想要试一试罢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薛钟楼沉声说道。
“是。”容赦自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应着话转而离开。
薛钟楼一直都是在想着这件事,眉毛一直皱着,想不出个什么办法来。
等和宁娇见面的时候,几乎是立马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问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今天白天,三王爷那边派人过来说来年要抬高两成收缴的粮食和银子。”薛钟楼如实告知。
宁娇反应过来,也是觉得很惊讶,更是清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是达不到的。
知道薛钟楼是为这件事发愁,想来是没有好的办法,索性说道:“这样,你别操心,我自己这边还攒下了不少钱,应该能够派的上用场。”
“这怎么能行呢。”薛钟楼毫不犹豫的拒绝着,他可是看着宁娇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要是为此损失,多少有些可惜。
“我那些钱本来就是用来救急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宁娇笑着说。
能够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方方面面打理的很周到,薛钟楼自然很是感动。
不过仔细想了想,宁娇觉得这时候还未到,大可以将银子变成实用的,随时可以换取。
索性提着建议,“要我说,不如用那些钱置办些土地,也好应急,种些粮食到来年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听到这话,薛钟楼点了点头,觉得也是个好主意,忙应着:“我也觉得很是不错。”
“话是这么说,不过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现在都很缺人,这新的土地又至关重要,可不能那么随便,还是要找一个可信的人好。”宁娇说道。
“这倒也是。”薛钟楼本来已经是松了一口气,可又是提了上来。
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打算等遇到一个可信的人再做打算。
过了几日,宁娇想起那拿到手的地契,有必要过去查看一番,跟薛钟楼是一起前去。
御街果然是繁华不少,宁娇越发欣喜,好在拿到了这地契,有了自己的底盘,肯定又是一大笔收入。
到了地方,打开门一看,里面该有的是应有尽有。
货架齐全,东西也不用添置,这可是好事。
“这省了不少钱啊。”宁娇感叹着。
“是啊,我还以为还要买点什么,现在可什么都齐了,只要有货物,打扫一下直接开张也不是问题。”薛钟楼点了点头应和着。
两人来这一趟都是很开心,宁娇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挣钱,天时地利人和,若是不抓紧,可就浪费了机会,再说薛家来年还要用不少银子,自己可不能怠慢。
有芳华阁作为先例,宁娇打算东西都做成差不多的,不过这边的刚开张,门面自然是要有的。
合计了一下东西在这边的热度,宁娇打算以玻璃制品开头。
跟薛钟楼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致同意。
说干就干,宁娇立马吩咐着管事的,“去租几个窑子,这次要来个大的,好好的赚一笔。”
“好。”管事的也很欣喜,毕竟有钱赚,不会有人不同意的。
办事也很快,没多久,几个窑子就租好了,宁娇找了几个匠人,还是上次的那批,做起事情来是轻车熟路,相信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成果。
宁娇一直在窑子内紧盯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可眼下是正值深秋,温度差异较大,而玻璃制品储存的条件不易,受不了这样的情况。
这一点宁娇没有注意。
等到次日早上的时候,来到窑子,发现是一地的玻璃。
“宁老板,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应该是全部都炸了。”一匠人很是无奈的说道,这样的情况可是最让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