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余乔这边,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她头疼到想要去撞墙,余乔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御医的来临。
“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少爷太过关心少奶奶了,却不小心忽略了您这边,新婚燕尔,也是常理之中呀。”
沧澜这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劝说余乔,实际上却是在讲薛钟楼为了宁娇,甚至不顾自己母亲的安慰,虽然有些蹩脚,但余乔如今头疼的快炸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这些问题。
她如今满脑子都是沧澜所讲的薛钟楼要自己才过门没多久的媳妇,而不要了养育他十几年的娘!
想到这里,余乔眼里满是痛恨,她深呼吸一口气,她牙都在打颤,额角全是满满的细汗,没过多久,余乔的双眼一闭,就这么晕过去了,只不过头疼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烦恼,就连晕了,眉头都依然在紧锁着。
沧澜见此,心知这时候定要找薛钟楼说个清楚,不然这晕倒的份上可就落在她头上了,她没再多想,便立即转身小碎步往外头走去,直朝着薛钟楼的房屋里。
宁娇赖床赖够久了,她自知如果再不起来,那余乔定然是要继续怪罪自己了,为了不给自己再惹多的麻烦。
结果自己起来才更完衣没多久,门口便又响起了敲门声,宁娇顿时看向薛钟楼,后者也不知是谁。
见此,薛钟楼让宁娇好生坐着,自己起身来到房屋门口,打开门,却见沧澜一脸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口,薛钟楼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后退了几步。
屋内的宁娇见薛钟楼一直站在门口,便有些疑惑,她青丝垂落在肩膀上,走到薛钟楼身边,见沧澜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她和薛钟楼一样,给愣了一下。
“好端端的,早上不去服侍好老夫人,跑到我房屋面前哭哭啼啼的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宁娇亏待你什么了!”
沧澜面对宁娇这番话并不作回应,她抬眼看向薛钟楼,含着哭腔说道:“少爷,夫人给晕过去了!”
薛钟楼闻言,立马追问下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娘怎会好好的晕过去了?”
沧澜哭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薛钟楼见此,心中急的直接冲了出去,连忙去请了御医过来。
宁娇则是在他后头跟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扭头深深的睨了一眼沧澜,而沧澜还保持着满面泪水的模样。
很快薛钟楼就把御医带到余乔的屋子里头了,薛钟楼和宁娇在一旁看着,御医则是帮余乔诊脉一番。
而宁娇因为玻璃制品的事情,便先离开了。
余乔则是在御医给她诊脉的中途中悠悠醒来,一醒来就见满屋子都是人,她不禁冷哼一道,薛钟楼见此,便追问一番,但余乔并未说些什么。
御医这时站了起来,随即走到薛钟楼身边,对着薛钟楼温声讲道:“令母只是头疼犯了,这是个老毛病,早晨的时候不宜吹风,如今天气也渐渐转凉,还是让令母多穿穿衣服吧。”
“哦,对了,待会我会给你开个药方,届时你就带着这一个药方,就去抓几副药,熬一碗,让你令母喝下去。”
薛钟楼点了点头,把御医送走之后,就站在余乔的房屋里头,但还未说些什么,却被余乔的怒吼声打断了。
“看来我十几年的养育,十几年的心血,尽数都给浪费了!你娘头疼的想要撞墙,让你去叫御医过来为我看病,结果你却未了那个女人的一时赖床,就让你娘活活疼晕过去!你还有没有心啊!”
薛钟楼本是沉默的听着,但听到余乔说有派人过来叫他,心中便有些纳闷了,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娘,您何时有让人过来叫孩儿?孩儿都没听到房屋的敲门声。”
他这么一讲道,余乔便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钟楼这一番话是所谓何意,她微微眯起双眼,再次确认道:“你当真没听到?”
薛钟楼点了点头。
见此,余乔也懒得多加管这件事情,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起来,并倚靠着床帘,随即讲道:“如今宁娇那个贱人可是和太子过夜过的!谁会知道他们晚上有经历何事?我们薛府中不能出现这种品行不端的事情,你知道吗?”
薛钟楼闻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沉默了许多,不知该如何和自家娘亲较真一番。
兴许是他站的有些累了,便走到木凳上坐下来,喝了一口早已凉透了的茶,那苦涩瞬间在口中炸开。
“娘,这件事情其实是你误解了,宁娇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你!”余乔有些气愤的指了指薛钟楼,但随之心情平复了许多,她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讲道:“你赶紧把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给休了,不要气你娘我了。”
薛钟楼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余乔,他心里头有些不敢相信休妻二字竟然是他娘亲挑唆自己的。
“不可能!其他事情孩儿都可以让着娘,但这件事情上,孩儿不让。”
这话一出,又把余乔给气到了,她拍了拍双手,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即叫道:“宁娇那个人有什么好的?!至于她都这么明晃晃的欺负在薛府的头上,你也要护着她,不休了她?你这是要活活把薛府逼上绝路啊!”
余乔的胸膛开始不断的起伏着,她颇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但对于薛钟楼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她心里感觉很是难过。
男子自古以来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情,好歹也能开枝散叶,她本就想要抱上一个孙子来,但等了好久,却一点喜讯都未曾传到她的耳边,倒是坏事一个连上一个。
想到这里,余乔看了一眼周围,她直接拿起一个花瓶,用尽全身力气,尽数往薛钟楼那个地方砸去。
余乔本以为薛钟楼会躲过去,但却见薛钟楼直接硬生生的接下了她砸过来的花瓶,时他的额头上瞬间血肉模糊了一小块,血液顺着他的脸庞直接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血花。
期间薛钟楼连一个疼字都未曾喊过,就这么硬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