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开始彻查京城内的账务,朝中上下都开始谨慎起来。
为了防止有人偷税漏税,更是下发了告示。
一贴好,百姓们是纷纷围了过去,议论着:“倒也是该,那些大商铺整天挣这么多钱,要是在少交点,那得到的利润只会更多。”
“是啊,还是皇上英明。”
告示上是明确的写着,京城大商铺需要掌柜亲自到户部交税。
宁娇和薛钟楼也是很快知道了这消息。
“我们一起过去吧,这天工阁和千醉楼都是大铺子,理应去交税的。”宁娇出声说着。
“好,我让人准备一些银子。”薛钟楼应着,已然是吩咐下去。
两人一起前往户部,京城内各大商铺的老板不少都过来了,一些出来的人是一脸的怒气。
宁娇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过是来交个税钱,何必动此大怒。
拦着一相识的老板,问着:“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老板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加透露。
薛钟楼和宁娇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交税肯定不简单,可已经是到了门口,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排着队到了门口,宁娇率先说着:“我们是千醉楼和天工阁的老板,请问需要缴纳多少税钱?”
一听这话,账房先生抬起了头,打量了两人一番,而后拨动算盘,说着:“两间铺子加起来是吧?”
“对,加起来。”宁娇应着。
“一共是两千两银子。”账房先生报出一个数目。
这缴纳税钱可比得上收入了,这可是天价税。
“怎么会这么多呢,是不是算错了?”宁娇皱着眉问道。
“不会,就是两千两,不多不少。”账房先生毫不犹豫的说着。
本以为几百两就应该会了事,这下多出来的可是好几倍,这白白花冤枉钱,宁娇可是不愿意的。
拉着薛钟楼的手就离开。
“你们这是去哪儿,怎么能不交税呢?”账房先生喊着。
全当做没听到,来到外面,两人讨论着。
“难怪那几个老板出来是那样的神色,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怎么会这么多呢,这纳的税可是比一年的利润都要多。”薛钟楼也很是不解。
正巧许文君从此路过,看到两个人神色不太好,上前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不是让过来缴纳税钱,我们一问,天工阁和千醉楼的税钱加起来竟然要两千两,着实是太过分了。”宁娇嚷嚷着,满是不情愿。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应该是这么说。
天工阁和千醉楼是大铺子,可缴纳五百两的税钱已经是足够了,这直接要一千两银子,翻了两倍,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件事我帮忙给你们问问,正好我负责这收税的事情。”许文君皱着眉想了想,出声说着。
他现在是礼部侍郎,新官上任三把火,上面是把这收税的事情交给了许文君。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还劳烦你好好的问问,彻查这是怎么回事。”宁娇忙应着,总算是有办法解决了。
“好,放心就是,你们俩的忙我肯定是要帮的。”许文君应下。
客套了几句,三人就此分开。
既然已经是答应了帮忙,就要做到位,许文君先是问了这纳税的管事的,“请问这税钱都是谁定的?”
“回侍郎的话,是户部尚书丁知远定的。”知道许文君的身份,自然不敢欺瞒,如实告知。
对于这丁知远,许文君还是有所了解的,是朝中的老臣,一个趋利避害的家伙。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可也是要试一试的。
亲自去了丁知远的府上。
“请转告尚书大人,礼部侍郎许文君求见。”
“好。”门口的侍卫应着,抓紧时间去禀报。
管家把许文君带到了正厅,丁知远已经是在等着了。
看到人过来,忙起身,笑着说:“还真的是年轻有为的,这般年纪就当上了礼部侍郎,可比我那时候有能力多了。”
“尚书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侥幸罢了。”许文君应着,并没有全往心里去。
简单的说了几句朝堂上的事情,看着差不多了,许文君才切入正题,问着:“我是听说了一点税收的事情。”
“是啊,最近在收税,也不知道能够拿到多少才是让皇上满意。”丁知远叹了口气应着。
“这要收税是应该的,只不过是多少问题,我前两天刚好是碰到了薛少和宁老板,他们是天工阁和千醉楼的老板,去缴税,一下子就要两千两银子,很是让人不解,今天刚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您是怎么回事。”许文君如实说道。
丁知远神色闪了闪,而后笑着说:“这两千两银子到也不多。”
“可是再怎么说也用不了两千两啊。”
“这京城内的商铺是按照面积收税的,那天工阁那么大,足足占两铺子的地方,肯定是要多收点税的。”丁知远解释着,也不算是完全不给许文君面子。
“那千醉楼呢?”许文君继续问道,天工阁占地面积大,可千醉楼跟寻常的酒楼差不多。
“千醉楼是双层建筑,肯定不能只按照一个铺子,一个位置的,都需要另外做打算。”丁知远笑着说。
这些话可都是早就想好的说辞,要是没人过来询问倒好,有人问了,是各种说法都能应付的来。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许文君即便是想要争论一下,也是无从下手。
“依我看啊,你还是不要管那么多了,这收税越多,最大得利的是谁,可想而知。”丁知远劝着,想着许文君刚刚上任,什么都不懂,自己提点提点,以后还是有很大的好处。
“好,多谢尚书大人今天的话。”许文君无话可说,只好应答。
出了府,许文君是直接去找了薛钟楼两人。
都是要缴税,薛钟楼和宁娇自然也不会例外,想着许文君能够解决,索性就在门口等着结果。
看到人过来,忙迎上去问着:“怎么样了,上面的怎么说?”
许文君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实话。
宁娇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意思,肯定是没有解决,也是安抚着:“好了,有什么事情如实说便是。”
清了清嗓子,许文君如实转达了丁知远的话。
越听越气,薛钟楼和宁娇一致觉得没有继续交下去的必要了,一脸怒气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