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薛钟楼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次日的时候,宁娇的手指动了动,已然是有了意识。
察觉到后,薛钟楼是狂喜,活动了一下胳膊,拉着宁娇的手,轻轻的叫着:“宁娇,宁娇。”
朦胧之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宁娇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总算是醒了过来,薛钟楼激动不已。
“我这是昏迷了几天...”话音刚落,宁娇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忙把水端到嘴边,喝了几口,才没有那种干涩的感觉。
扶着宁娇坐了起来,薛钟楼迫不及待的问着她现在的感受,“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宁娇摇了摇头,她只不过有些虚弱,倒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就好,你可算是醒了,我是日日盼着。”
“我也没想到我能睡这么久。”宁娇扬起嘴角,笑了笑。
这么多天,宁娇无法吞咽食物,喂的大多都是流食,好不容易清醒,看着她面色发白,薛钟楼是心疼不已。
忙喊着晴棉进来,说着:“快去准备几道菜,好好补补。”
晴棉看到醒来的宁娇,也是红了眼眶,这么多天,都是在等着,忙应着:“好,我这就去。”
说完就匆忙跑向厨房。
想着之前虞初淮给宁娇下药,薛钟楼害怕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是带着一脸的担忧。
看出他的不对劲儿,宁娇疑惑的问着:“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醒过来,我有些激动地过头了。”薛钟楼不想说太多,也省的宁娇去操心。
没一会儿,晴棉就拿着食盒跑了进来,还边说着:“少夫人,我做的这几个可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可一定要多吃点。”
宁娇很是感动,晴棉这丫头一直是跟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久了一直是勤勤恳恳的照顾自己,这样的情谊很是难得。
薛钟楼帮着接过,夹菜到宁娇嘴边喂着吃,“来,尝尝这个。”
味蕾一瞬间被充斥,宁娇是突然觉得好受不少。
吃了一些刚下肚,还没来及缓一会儿,宁娇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涌,紧接着是一股恶心的感觉。
紧紧皱着眉,面色很难看。
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宁娇都想吐出来,可想着晴棉还在跟前,这要是吐出去,很容易引起误会,强忍着。
薛钟楼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忙说着:“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宁娇刚想要回答,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是吐了一地。
晴棉大惊失色,满脸愧疚的说着:“少夫人,都是晴棉不好,做的饭不合你胃口了,我这就去换。”
喝了口水润润,宁娇才制止着:“不是饭的事情,是我自己胃里有些难受,应该是刚醒来,还没有完全适应。”
听到这话,晴棉才稍微好受了一点,可也觉得是自己做的菜油烟太重了,病人刚想,还是吃些清淡的好,一刻也不停又跑去厨房熬粥。
薛钟楼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儿,可也并未多想,拍了拍宁娇的背,尽可能的让她舒服一些。
熬好粥,晴棉还加了一些佐料,配着小菜送了过去。
可是这次一样,才刚吞咽下去,就又吐出来了。
已经是两次了,肯定不是饭菜的问题,这吃什么吐什么,是像极了怀孕。
察觉到这一点,薛钟楼是愣了一下,忙说着:“你先躺着,我这就让人去叫大夫。”说完就往外跑着,一脸的欣喜若狂。
留下宁娇和晴棉两人面面相觑,是想不通怎么回事。
很快,薛钟楼就领着大夫走了进来,说着:“快给我夫人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宁娇这才明白刚刚薛钟楼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肚子,她可是一点准备都没做好。
搭了手帕在宁娇的手腕上,大夫闭上眼睛去把脉。
神色越发变得凝重,薛钟楼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担心。
“薛少,少夫人这不是有喜,而是落下病根的症状。”大夫叹了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什么落下病根?”
薛钟楼是直接想到了那枚放在宁娇口中的药丸,无奈的解释着:“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虞初淮给你喂了一枚有毒的药丸,还好你不会吞咽,只是含在了口中,发现及时,也就没有起作用。”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应该是那药丸被消化了一部分,留下的后遗症,造成了胃病。”大夫若有所思的说着,“能否让我看看那药丸是什么样子。”
早在看到那药丸的时候,薛钟楼就让人派去做检验,已然是没有了实物。
晴棉在一旁,从袖口中拿出一方子,正是那药丸的成分,上次给薛钟楼看过以后,一直是放着没有扔,正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少爷,在这里呢。”
大夫接过,看了看,这药丸不简单,还好没有吞下去,不然这可就不只是胃病那么简单了。
这有了方子,也好对症下药。
“这几日吃的要清淡一些,慢慢调养一下胃病,我再开几个方子,坚持服用,应该会有所起色。”大夫也不敢保证药到病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来。
“好,谢谢大夫了。”薛钟楼道着谢。
开了药方,仔细的叮嘱了几句,这才送大夫离开。
倒是宁娇一直是苦着脸,这可就代表以后自己一直要喝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晴棉办事麻利,还没一会儿,就已经熬好了药送了过来。
“张嘴,吃了药就能够好一点了。”薛钟楼柔声说着。
看着这黑漆漆的药水,宁娇皱着眉,不愿意张开口,昏迷了这么多天,就想吃些好的,没曾想一开始就要吃药。
知道她这是怕苦,薛钟楼无奈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蜜饯来,说着:“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吃药,早就是准备好了。”
即便宁娇没有得这胃病,可这大病初愈,肯定是要吃药调理的。
放入口中一个,瞬间满是甜味,宁娇这才憋着一口气将一碗药喝完,更是连着吃了好几个终于好受一点。
“这才对,以后你就乖乖喝药,蜜饯一定是有的。”薛钟楼笑着说。
“知道了。”宁娇不情不愿的应着,一想到自己日后要跟药度过,就心里憋屈的不行,这可都是虞初淮造成的,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