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是大惊失色,本事热热闹闹的生辰宴,竟然死了人,这可不得了。
陈长平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一群人赶着过去。
宁娇皱了皱眉,跟在众人身后,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心,薛钟楼怎么会和苏寻的手下一同被发现。
想到苏寻之前的种种操作,都让宁娇有些担忧,可别又是被人摆了一道。
果然如同陈家下人所描述的,阿廖倒在花坛旁的小道上,嘴角有血,一旁正是薛钟楼,两人衣衫有些凌乱,像是起了争执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薛少是凶手?”
“话可不能这样说,没看到薛少也晕倒了吗。”
听着这议论,宁娇忙上前,替着薛钟楼辩解道:“钟楼只不过是倒在了尸体旁边,不能证明什么,还希望大家不要妄加猜测。”
看到宁娇都这样说了,刚刚说话那几人也只好闭口不谈。
倒也是有人看了宁娇一眼,小声嘀咕着:“这可都是摆在眼前的证据了,还不承认,真以为自己做生意做得好,当个商会会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这话的,往往都是商会中不支持薛钟楼的人,是巴不得他早点出事,会长也能换人。
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出现了尸体,还是在府中,陈长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同下人吩咐着:“去检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好。”下人应着,赶忙过去。
摸了一下鼻前,已经是没有了呼吸,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靠近一些,才发现不单单是嘴角,七窍都有一些微弱的血迹,耳根的还有些抹去的痕迹。
这种样子,是中毒身亡无疑。
“禀告大人,这人就是中毒身亡。”同陈长平如实汇报着。
“可能查出来是什么毒吗?”陈长平皱了皱眉问道。
下人摇了摇头,“暂时不能,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查。”
“去请郎中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陈长平想着,这郎中精通药理,可能会对这毒素了解一点。
“好。”管家应着,忙去安排。
是继续检查着尸体,除了中毒的症状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看样子是可以断定中毒身亡。
单单只有这么一个发现是不够的,明眼人都是可以看得出来,阿廖的死法。
为了得出更多的结论,两个手下联手把阿廖翻过身,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背后的衣服除了多了些尘土以外,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准备起身汇报的时候,其中一个手下眼尖的发现,在阿廖手的下面,有一个用血写了一半的字,很小,若是看的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忙凑近看,发现是写字无疑。
这可是新的发现,立马禀报给陈长平,“大人,这人身下有血字,看来是想指认凶手,不过只是写了一半。”
陈长平走过去,细细查看,身后的人也都是探着脑袋。
立马有人惊呼着:“这不是写了半个薛字吗?”
这么一说,是越看越像,而且薛钟楼还躺在一旁,更是间接证实了这字原本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刚刚还说他不是杀人凶手,现在真相是水落石出了吧。”
“就是,真没想到,薛少竟然是这样的人。”
如今一切都摆在面前,在场的众人一致认为薛钟楼就是杀人凶手。
宁娇管不了那么多,跑到薛钟楼身边,蹲下身子,发现他只是简单地晕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人醒过来,相信问题就能够解决了。
可其他人可不想管那么多,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薛钟楼,几乎可以断定,用不着再白费力气去寻找其他的。
纷纷嚷嚷着:“还不快来人,把这杀人凶手带走。”
“就是,这可是陈大人府上,敢这样作乱,倒是胆大妄为,这种人留不得。”
侍卫看了一眼陈大人,见他没有阻止,也是上前,作势就要对薛钟楼下手。
容赦立马拦住了他们,在事情没有调查出真相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薛钟楼动手的。
“你要干什么,还不快让开,你家少爷可是杀了人的,你不能包庇。”侍卫嚷嚷着。
容赦一言不发,始终不移动半分。
侍卫忍无可忍,只好对容赦动手。
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好在容赦武功在上层,把他们牢牢地阻挡在外,不能动分毫。
宁娇摇晃着薛钟楼,不停地呼唤着:“钟楼,钟楼,你快醒醒。”
可一直是没有得到回应。
扭头看了一眼这群蠢蠢欲动的人,除了把薛钟楼叫醒,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
“你不能再睡了,现在需要你醒过来证实一点事情。”宁娇焦急的说着,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很是发愁。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宁娇不停地呼唤下,薛钟楼逐渐有了一点意识。
听到了周围的嘈杂声,薛钟楼的眼闭的时间太久,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了这边的光线。
随后睁开了眼,看着周围的人,有些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楼,你可算是醒了。”宁娇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看到薛钟楼,更是加大声音嚷嚷着:“这人醒了,可以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就是,这种种证据都摆在面前,他要是再不承认可真有点厚脸皮了。”
陈长平在心里还是选择相信薛钟楼的,跟他认识了这么久,清楚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做这种葬送自己前途的事情。
薛钟楼缓了一会儿,已经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身旁的尸体,有些惊讶。
“钟楼,这阿廖死在你身旁,是被人下了毒,你可是知道些什么?”陈长平走过去,出声问着。
对于阿廖的死,薛钟楼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摇了摇头,应着话:“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死亡是一无所知。”
这说的可是实话,薛钟楼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对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儿,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宁娇也忙附和着:“陈大人,你可要相信,钟楼断然是干不出这种事的,肯定有误会,还希望大人明察。”
陈长平皱了皱眉,这事情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难办,碍于自己和薛钟楼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完全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