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宁娇很是担忧,军队里有魏重的人,可谓是防不胜防,指不定什么时候薛钟楼就会遭到暗算。
可是宁娇很清楚,自己贸然过去,也是揪不出来卧底的,反而会打草惊蛇,那情况可就更糟糕了。
“不行,我一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楼陷入危险之中。”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千城出声问着,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有几分聪明,在这偌大的军营之中,也施展不开。
“具体的办法容我之后再想,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混进去的好。”宁娇应着。
还未等陈千城开口,宁娇一拍手,顿时是有了主意,“我先换身衣服混进你的亲兵中,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观察军营的其他人,等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再想办法告知钟楼。”
“这怎么行,我的亲兵可都是男子。”陈千城摇了摇头,并不想同意。
“没事,我能适应,只是这件事你不能告诉钟楼。”带着几乎恳求的语气,宁娇认真的说着。
面对这样的要求,再加上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利益,陈千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随后吩咐手下找来一身合适的衣服,宁娇寻了个地方换上,再出来的时候,几乎和真的亲兵所差无几,只不过看起来身材娇小一些罢了。
“怎么样,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能不能看出来?”宁娇转了一圈,询问着。
“还行,你还戴着帽子呢,看不出来。”陈千城审视着,说出实话。
“那就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宁娇很是满意。
一切可都准备好了,陈千城带着宁娇返回兵营。
薛钟楼这边还在为宁娇被抓走的事情着急,忍不住发着脾气:“你怎么能带着她过来呢,知不知道战场上是多么危险,要是真出了什么闪失,该怎么交代你想过没有?”
容赦低着头,沉默不语。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薛钟楼明白这个道理,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抓紧时间去找人就是。”
可转念一想,那群黑衣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
更何况,敌军也在这周围,要是有任何异动,都有可能挑起战火,这损失,承担不起。
一旁的手下更是提醒着:“薛将军,不能这么做,稍有不慎,会引起争端的。”
“少爷,我自己先去查探一番,要是有发现再过来禀报。”知道薛钟楼眼下处境是步步艰难,行事多有不便,容赦主动担起找人的责任。
薛钟楼想了想,目前可行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只得应着:“那好吧,要是有什么发现,不能逞强,速来汇报。”
“好。”容赦应下,作势就要朝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陈千城带着人回来,在营帐外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在将要进去的时候,看了宁娇一眼,意思很明显。
宁娇在外止步,她知道薛钟楼对自己很了解,隔这么近,是瞒不过去的,在外等着便好。
看到她停下,陈千城才放心走了进去,将正要出门口的容赦拦下,说着:“且慢。”
“怎么了?”薛钟楼皱了皱眉,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阻止自己派人找宁娇,他断然不会同意的。
“想来薛少定是误会了,这被绑走的不是宁姑娘,我已经是去探查过了。”陈千城出声解释着。
“怎么会?”听到这话,薛钟楼很是惊喜,却也带着疑问。
“这被抓的不过是一个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女子,宁姑娘那般聪明,想来是不会冒这个险的。”陈千城笑着说。
话是这么说,可薛钟楼还是有些怀疑,想着刚刚容赦的话,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正常。
反倒是扭头问着容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说宁娇过来了吗?”
在薛钟楼看不到的地方,陈千城给容赦比划了一个手势。
容赦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肯定是宁娇又想的点子。
“怎么不说话,宁娇到底过来了没有?”薛钟楼有些着急,质问着。
前言不搭后语,容赦有些尴尬,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
猛然想到了离开的杨一,倒是可以拿着他来说话,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人来证实。
“少爷,其实是杨公子。”说的时候,容赦并未直接提及名字,毕竟有陈千城在场。
这样已经是足够了,薛钟楼反应过来,皱了皱眉,等待着容赦的下文。
“自从杨公子知道少爷您要去边境参战后,就一直不放心,派人跟着,也是嘱咐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将您拦下,这刚好是拿少夫人做了一个契机罢了。”容赦圆场,也希望薛钟楼不要怀疑。
这一点可是薛钟楼没有想到的。
怪不得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杨一能够挺身而出,原来他一直是在跟着自己。
可圣命难违,薛钟楼知道这个道理,就算今天是宁娇出事,他也会尽最快的速度将人找到,之后继续行军。
“他啊,还真的是比谁都关心我的安危,不过我还是要去的。”薛钟楼忍不住出声感叹着。
陈千城听着两人的对话,像是在打哑谜一般,很是不解,这话里的杨先生又是谁,暗暗记在了心里。
还未问出口,就看到薛钟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容赦和陈千城都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容赦忙上前扶起,喊着:“少爷,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宁娇在外面听着呼喊声,知道是薛钟楼出了事,忍不住就要进去查看。
而陈千城看着晕倒的薛钟楼,是第一时间走了出去,伸手拦住了宁娇,说着:“你现在还不能暴露,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宁娇只要忍着,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安抚住了宁娇的情绪,陈千城又回到了营帐内,吩咐着:“去叫军医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侍卫应着,抓紧时间离开。
“陈公子,我家少爷是不是受了伤,还未痊愈?”容赦看着薛钟楼的脸色,知道是情况不好,出声询问着。
“没错,这一路走来都很艰辛,薛少他费了不少功夫。”陈千城如实说着。
容赦听着,很是担忧,还未到边境,薛钟楼的身体就这么糟糕,这能不能回去还是说不定,更别说给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