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摇了摇头,这样的请求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是我给的条件不够好吗?”泽格质问着。
“不是,实在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恐不能担此大任。”宁娇婉言应着。
“你有,你身为女子,点子这么多,而且下棋技艺高超,已经远胜于常人了。”泽格言语里是毫不掩饰对宁娇的夸赞。
听着他说这些,宁娇倒是有些后悔了,就不应该过多的展示自己的能力。
还没有等宁娇开口说话,泽格又是一脸认真的承诺着:“这样吧,只要当了我的军师,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满拉族所拥有的不多,泽格给出的这些承诺,已经算是极好的了,足以表达出诚意来。
可是对于宁娇来说,她的确不需要这些。
拒绝的理由宁娇不想重复第二遍,挑了挑眉,很快想出了其他的理由前去推脱。
“族长,你是真想收我做满拉族的军师吗?”
“对,我的诚意你可都是看到了。”
“我有一个条件。”
“你尽管说就是。”泽格应着,是觉得事情有了转机。
“你想留我做军师,那你就必须让阿越和阿平一起脱离奴籍。”宁娇认真的说道。
泽格一听,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你这是再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泽格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阿越是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阿平是他的手下,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放这两个人双宿双飞。
“那我也就不可能去做你的军师。”宁娇态度强硬。
泽格很是气愤,三番五次拒绝自己不说,还提出这么蛮横无理的条件,也不想好声好气的和宁娇讲话了,很是气愤的出声说道:“你给我出去。”
宁娇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开。
刚离开营帐,身后就传来了桌子被掀翻在地的声音。
顿了一下脚步,可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泽格大怒的事情,第二天很快就传遍了满拉族,有人知道是因宁娇而起,更是在背地里讨论着。
薛钟楼听到了这传言,又是欣喜又是担忧的。
欣喜是觉得那泽格的想法肯定是没有得逞,可又担忧泽格会为此对宁娇下手,那到时候,局面可就更加糟糕了。
多次往宁娇房间里传递讯号,都没有回应。
直到晚上,阿越趁着过来奴隶士这边干活的机会,路过薛钟楼身旁,低声说着:“一会儿宁姑娘会在营地外的树林处等你。”
“多谢。”薛钟楼忙应着,总算是有了一点消息。
等其他的奴隶士都休息了,薛钟楼才悄悄的离开了营帐。
来到树林处,是看到了宁娇,担忧的上前问着:“那泽格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怎么可能,你就放心吧,他用我的地方还多着呢。”宁娇笑着说,觉得他这幅着急的模样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真的吗,你可不能骗我,今日士兵都传遍了,说你惹了泽格生气。”薛钟楼追问着。
“昨天他想留我做军师,我拒绝了,还用让阿越他们两人脱离奴籍的事情为要挟,他怎么会答应,是勃然大怒,不过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宁娇解释着。
如此这般,薛钟楼心里才是真正的放心。
“没事就好,我生怕他会为此伤害到你。”
“不会的,倒是你,在满拉族的这些日子,是真的受苦了。”宁娇看着薛钟楼手臂上的伤口,很是心疼的说着。
“这倒没什么,都是些皮外伤,只要你没事就好。”薛钟楼柔声说道,更是伸手将宁娇揽入怀中。
难得的温存时刻,两人别无杂念,是想要好好的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可是却忘了,虽是夜间,依旧是有人巡逻的。
一队人靠近这边,两人是谁也没有发现。
一直到逼近,带队的兵士看到了这边的身影,眉头一皱,喊着:“什么人。”
听到声音,两人才反应过来。
“你先藏起来,就我一个人,肯定是没有事的。”薛钟楼嘱咐着。
可已经是为时已晚,兵士行动很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距离两人不远的位置,是看到了这边是一男一女,结合刚刚他们的举动,也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将他们抓起来。”
说着,一队兵士就将两人给包抄了起来。
借着火光,是看清了两人的面孔。
宁娇多次被泽格召在身边,不少兵士都熟悉,看清楚是她,尤为震惊。
“竟然是你,枉费了族长对你百般容忍。”兵士队长气愤的说着。
薛钟楼作势就要动手,却被宁娇伸手给拉住了,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不可这么做,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解释着:“这可是在满拉族的地盘,一出手,肯定会引起动静,到时候,更跑不掉了。”
“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悄悄话,来人,将他们带走。”
话音刚落,几名兵士上前,是将两人给绑了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的,带到了泽格的营帐内。
两名兵士将宁娇的手腕很快就捏的通红,薛钟楼看在眼里,很是不悦的说着:“你们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兵士对视了一眼,带着嘲讽的语气,应着,“你身为一个奴隶,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还是多留点力气吧,保不准你一会儿命都没有了。”
薛钟楼脸色难看,可又想起宁娇的阻拦,只好作罢,这笔账,之后再谈。
看着被绑进来的宁娇和薛钟楼,皱了皱眉,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回族长的话,我等人在外巡逻的时候,发现这两人在树林那边鬼鬼祟祟,还有亲密的举动,忙抓了过来。”兵士如实汇报。
“你说的可是真的?”泽格握紧了拳头。
“我们亲眼所见。”兵士应着。
只听见“砰”的一声,泽格重重的锤了桌子。
想起昨日宁娇拒绝自己的模样,恐怕是和面前这个男人有关吧。
看他的身形,泽格也想起,那日宁娇提出负重锻炼,也是因为有他在。
“好你个宁娇,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我的奴隶亲热,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泽格简直都要气笑了,一步一步的走下台来。
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说再多都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