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越二字,宁娇给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大步上前几步,忍不住再次质问道:“你方才说被抓走的人是谁?”
城主府下人瞧着宁娇的脸色很是不好,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他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宁娇,随后有些紧张的看向了自家褚卫卿。
他心里是清楚的,褚卫卿对这大人十分看中,避免会得罪到这大人,下人只好先去看向褚卫卿的脸色。
而褚卫卿瞧见那下人那副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听说这阿越姑娘对宁娇意义非凡,他便给下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瞧见,吞了吞口水,连忙给宁娇重复一遍名字。
宁娇闻言,心中有些慌张,一旁的褚卫卿见此,连忙走上前,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您请放心,人我一定会帮您找出来的,您就放心下来吧。”
说的同时,褚卫卿额角上冒起了微微冷汗,宁娇和薛重楼对他们来说,可是所谓的功臣,如今功臣在意的人失踪了,还是在裕昌,这期间他的责任必定是非常大的。
可对于宁娇来说,阿越可是如同她在这里的姐妹,如今姐妹被人拐走,她岂能坐在这里乖乖等候的道理。
并且宁娇也不是个闲得主,阿越既然消失了,她必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她连忙带上容赦,和褚卫卿客套几句,便前去询问阿越和阿平的下落了。
他们二人站在一间小屋的面前,宁娇抬头看了一眼这小屋的陈设,盯了好一会儿,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
阿平站在二人的面前,脸上露出较为落寂的神色,他瞧见是宁娇和容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侧过身子,连忙将二人给请进来,踉踉跄跄的走去给宁娇他们倒水。
宁娇瞧着阿平这幅模样,眼眸低处泛起丝丝心疼,她与容赦一同坐在木凳上,手捧着一杯茶,让阿平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阐述出来。
阿平沉默片刻,沉声说道:“我身上有伤,便在屋子里头躺着,阿越见我这幅模样,便去整理财物,想带着我去看看大夫,拿带药材,我自知呦不过她,便由着她去了。”
“我躺在床榻上,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迟迟没等到阿越来找我一同出门,心头尖便感觉有些奇怪,就立即下了床榻去找阿越去了。”
说到这里,阿平脸上出现一抹自责,“谁能知晓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消失在原地,我还以为是阿越有事离开一趟,便站在门口等了一刻钟,随后才从老百姓的嘴巴中得知阿越被流寇的人给抓走了!”
宁娇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如果阿越是被流寇等人带走,但按照你们原满拉族人身子强壮,应当是有反击过的,这点你这没发现?”
但阿平对于宁娇说的话则是轻轻的摇摇头,“我已经看过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阿越大概是直接被带走的,并没有反抗的可能。”
闻言,宁娇的眸子沉了沉,按照阿平所说,这定然阿越是被武功高强的人给带走的,她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
她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让阿平带着他们二人前去阿越被抓走的地方,再次仔细的检查一遍,兴许有他们方才遗漏掉的东西呢?
容赦跟在宁娇的身后,他拧着眉毛,忍不住说道:“我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阿越和阿平平日里几乎不得罪人,怎就会有人突然就盯上他们两个了?”
“我觉得是有人想利用他们这点来开刀。”
话音刚落,宁娇眼底出现一丝狠厉,她大步走了过去,来到现场,直接让容赦去检查四周情况了。
阿平待在宁娇的身边,看着容赦的做法,心里也有些不安,他不禁低声问道:“方才我已经检查过了,他再去检查,能检查出什么花样来?”
宁娇对着阿平淡淡的笑了一番,她余光睨了一眼容赦的方向,笑道:“容赦乃是薛重楼的手下,你觉得他不行?”
一提到薛重楼,阿平立马就闭嘴了,他可是没有忘记先前在原满拉族的时候,薛重楼和宁娇,二人一同做的那些事情。
如是薛重楼的手下,那他就放心了,毕竟薛重楼身边的人,定然是厉害的,想到这里,阿平默默的闭上嘴巴,没再继续说了下去。
容赦由于先前阿平说几乎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便觉得重心定然不会出现在屋子内部,他点上轻功,立即朝着屋檐上飞去。
他稳稳的站在屋檐上,较为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宁娇和阿平二人,便收回视线,速速在这屋顶上仔细的看一遍了。
很快,容赦便瞧见这屋檐上有些瓦片被踩歪了,他站在那被踩歪的瓦片身边,将脚凌空在上,很快就推测出了大概的方向。
见此,容赦站在屋顶上,看向宁娇,高声喊道:“属下已经找到线索了,不如夫人先回去,属下届时会带着消息回来的。”
宁娇闻言,眉心一跳,她连忙看着容赦,抢先在他离开的时候立即问出来,“你方才找到什么线索了?”
“踩歪的瓦片,我可以根据这个来推测出他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前去的,先前属下是见过阿越姑娘的,届时顺着一个方向一直走过去,如瞧见阿越姑娘,能直接带回来顾然是好的,若不能,我便回来复命。”
听容赦这么保证,宁娇心里也有个底了,她对着容赦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些什么,看着容赦离开的背影,自己也直接转身离开此地。
阿平对于二人之间的对话感到有些懵逼,他回过神来,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瞧见宁娇已经转身准备走了。
见此,他立即大步走到宁娇的面前,利用自己强壮的身躯挡住宁娇离去的路,低声问道:“我有些地方不知,还请宁娇姑娘解答一二。”
闻言,宁娇挑了挑眉,她微微颔首,没说些什么,但阿平知道,宁娇是在等着自己的问题。
“方才您和容赦之间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清,还劳烦宁娇姑娘解释解释,莫非是阿越可以被那男子平安带回来吗?”
宁娇想了想,只是回应阿平一个,“一半,得看看实际情况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