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仪是一早就来到了陆齐昌的阵营中,听着士兵们议论城中出事,那魏重大开杀戒,更是担心不已。
“你们可知道那城中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魏仪很是着急的问着刚刚回来的那波士兵。
“很多百姓都死了,局面混乱不堪。”
“对啊,那王爷实在太不是东西了。”士兵忍不住出声谩骂着。
魏仪皱了皱眉,想起薛钟楼等人说不定还在城中,就心里发慌,也是后悔,自己不应该就那么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就在这个时候,陆齐昌是走了过来,出声说着,“太子,薛公子他们已经是被我给接回来了。”
听到这话,魏仪大喜。
“真的吗,人在哪儿呢,受伤了没有?”魏仪抛出一连串的问话。
“受了点小伤,倒是没什么大碍,走,我这就领你去见见他们。”陆齐昌出声说着,也是觉得魏仪一点也不像皇室那般冷血无情,在心里对其默默赠添了不少好感。
“好。”
魏仪跟着陆齐昌是见到了薛钟楼等人。
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沾染了鲜血,面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特别是看到容赦身上大片血迹,忙问着,“容赦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回太子的话,这些都是泽格的,他出现想要将我们拦下,索性在阿越帮助下,将泽格击杀。”容赦如实说着。
“那就好,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魏仪是松了口气。
“太子,魏重在城内发了疯,大开杀戒,这可如何是好。”薛钟楼皱着眉说道。
这些事刚刚魏仪已经听到了士兵所说。
在这种时候,魏重从京城过来,奔赴裕昌,足以见得他是对京城的局势有把握。
而魏仪向来和魏重争执着朝中的势力,也调查过他的一举一动。
事到如今,有些话,是可以说出口了。
“那魏重表面上是为皇上修建陵墓,动用了很多国库的钱,实际上,这些钱都是被他用来暗中招兵买马,占为己有,等的可就是今天。”
这件事皇上也是知晓的,只不过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点破,可也没曾想到魏重能瞒着做这么大,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那他为何会突然到这裕昌来?”薛钟楼出声问着,这也是他所不解的。
“想必定是京城中的势力遭到了重创,魏重觉得他已经是万无一失了,才想到裕昌过来解决我,他才没有后患。”魏仪沉声说着。
都同为皇室,对于魏重的这些手段,他是再了解不过。
“那可如何是好。”宁娇皱了皱眉,魏重心狠手辣,这个天下绝对不能由他掌控,不然许多正直之士,还有百姓都将会没有活路。
“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快回京,看看京城里是什么情况,才能有下一步对策。”魏仪分析着。
“可是今日魏重能够来到这裕昌,路上肯定也是埋伏了人,断然不会让你们轻易回到京城,破坏他的计划。”陆齐昌应着。
他能够想到的,魏仪等人自然也是考虑到了。
可为了大梁的社稷,这些危险自然是不能怕的。
“这路途危险,我们几个武功都不高,容赦在与泽格一战中,也是受了伤,行动不便,而钟楼他现在腿还未完全恢复,根本是站不起来,恐怕这根本是行不通。”宁娇皱着眉说着。
实际上,要紧的还是薛钟楼的腿,容赦的伤根本就是小事,提及容赦,只不过是宁娇顾及薛钟楼的面子罢了。
可听到这话,薛钟楼还说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腿,是无比的愤恨,在这关键时候,是拖累了众人。
“你们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再不济,你们把我留下来也行。”薛钟楼出声说着。
“这怎么能行。”宁娇是第一个发声制止。
魏重在这儿,又对薛钟楼恨之入骨,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搜寻,不离开,找到薛钟楼不过是早晚问题。
“不能将你丢下,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还是要一起回去才是。”魏仪应着话,也觉得该是如此。
听着这话,薛钟楼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现在这情况,又该是怎么办。”薛钟楼皱着眉说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陆齐昌眼珠子转了转,提醒着。
“什么主意?”魏仪很是狐疑,陆齐昌不过是在裕昌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小势力,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之前听你们的言语,我那个所谓的哥哥和三王爷是交好的?”
“谈不上交好,就是有合作罢了。”魏仪应着话,那黎王虽是外姓王爷,可做的事情是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那就是说明他俩没有敌意了?”
“对。”魏仪出声应道,在京城的时候,黎王还和魏重合起伙来一起对付过他呢,足以见得,也算是有所交集了。
从刚刚陆齐昌的一番话里,薛钟楼倒是有些猜出了他的想法。
“那就好办了,让我扮成黎王去见魏重,跟他商量暂缓之计。”陆齐昌说出自己的主意,他可是查探清楚了,黎王本人现在在他的封地,对于外面的事情,根本是未有所闻。
众人一听,都觉得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不过魏仪皱了皱眉,凭借着他这么多年对魏重的了解,想来没有利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而陆齐昌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难。
“那你打算如何劝说魏重,又是怎么样表明真心,不然凭借你一人,根本是达不成合作的。”魏仪冷静的说着,也不会被这暂时的欣喜冲昏头脑。
陆齐昌想了想,扫视了众人一圈,神色凝重的说着:“这件事是好办,为了取得那三王爷的信任,我还需要一个谈判的筹码,足够让魏重信以为真的。”
说起筹码,宁娇清楚,那魏重对她和薛钟楼两人很是在意,更是巴不得能够抓到他们,毕竟之前坏了他那么多计划。
于是主动出声说着,“我倒是认为,我来当这个筹码很适合,那魏重对我有恨意,肯定渴望报复我,见到我,他肯定能信的。”
这无疑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薛钟楼是想也不想的,神情严肃的拒绝了宁娇的想法,“不行,你肯定不能这么做,无疑是深入虎穴,你不能这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