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举行到一半,此时又有舞姬走上前跳舞,先是明眸皓齿,身穿层层白纱的舞姬开始跳,跳到一半,被舞姬围成圈里面的一个舞姬,大红舞衣,脸上的妆容也很明艳,她轻点玉足,辗转起舞,迷倒大片观舞的臣子。
但齐巍然无心观赏舞蹈,他死死地盯着宁娇和太子,以及一旁的许文君,他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齐巍然傍边的大臣感到丝丝冷气,他寻思着明明宫内十分暖和,何来的冷气,环顾四周,却发现齐巍然无心赏舞,双眼盯着别的地方。
中间那位气宇轩昂男子,他在熟悉不过,是当朝的太子,那位女子?大臣想起来,是薛家的大少奶奶,早就听闻过,这位宁娇很有经商头脑。
至于这位身穿雪衣的男子,翩翩公子,这等气质,应该就是许家的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大臣不敢揣摩齐巍然盯着他们看的意思,他倒觉得这三人站在一起养眼的很。
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样子,齐巍然看着,端着姣好笑容的宁娇,向太子敬酒再痛快喝完的样子。
齐巍然越看越气,他忍不住开口指责:“宁姑娘,您作为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不应该和许家公子走得那么近吧。”
他说完,颇为得意地看宁娇一眼,看她如何回答。
易容成皇上的魏仪,见往日拥护自己的齐巍然,在宫宴上公开嘲讽宁娇,在之间他听到这样的话,定要替宁娇辩解。
私底下,他知道宁娇与薛钟楼的感情很好,而许长君则与他们二人有着很好的关系。
他有些抱怨地想:“齐巍然在别的地方,都是一副沉稳的姿态,之前也公开讽刺过宁娇,现在还抓着一个小丫头不放。”
但如今在宫宴上,那么多臣子,在下面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魏仪不好辩解,只能束手旁观。
齐巍然挑衅地看了一眼宁娇之后,就心虚地朝皇上望去,他见皇上没有阻止自己,就无所畏惧起来。
“丞相,小女子不过是和义友喝几杯酒而已,你也可以一起来。”
不过一届女流之辈,虽然聪明但是也很容易坏事,特别是外貌也同样出众的情况下。
“盛情难却。”齐巍然走过去,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
宁娇一惊,她不想把场面弄僵,随便邀约,没想到他真的过来。
她听闻过,齐巍然年纪轻轻就为丞相,很有世子风范,为什么三番五次挑她的刺,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如今明眼人就知道是故意。
“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齐巍然。”宁娇看着走过来的男子心想,朝廷之上人人尊敬的齐丞相,齐巍然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做到丞相的地位,不得不说,此人无论能力、相貌、家室都是十分出众。
她没有能力能影响到齐巍然。
“我敬宁姑娘一杯。”
不知道他做这事的原因是什么,但丞相敬的酒,宁娇只能回敬再一饮而尽。
两只工精致的白瓷酒杯,交错在一起。
突然,一只酒杯一不小心撒在桌上,齐巍然故意为之他看到皇帝并没有阻止自己,心里想着就是把酒泼到宁娇身上。
可最后撒在桌子上,他还是留有几分余地。
宁娇冷冷地望着桌子,醇厚的桃花酿,莹黄的酒液,可惜已经浪费。
“齐丞相,小女子,并没有跟您有过交集,您为何要故意戏耍我?”她自然看出齐巍然的不怀好意。
“为何?好一个为何?今天是会皇上举办的庆功宴,我无意闹太僵,你身为一个女子,就应该和男子保持距离。”他用责备的语气说道,像是在教育不听话的晚辈。
真是迂腐,封建,难道身为女子,就不能同男子一起痛快喝酒吗?要是现代还有这样的人,不得被广大女同胞来一次思想教育。
一旁的薛钟楼,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到侮辱,反驳道。
“我允许她和长君,太子一起喝酒的,我们和长君许久未见,边喝酒便叙旧,有何不符礼数的地方?我家的家事,就不用劳烦丞相大人。”
“您位高权重,这点琐事还用不着丞相大人关心。”字里行间,挑不出一丁点错,没有半点,不尊重齐巍然的言语,态度也恭敬,但有脑子的人,都听出话里处处在维护宁娇。
她感激地朝薛钟楼一笑。
许长君表态:“齐丞相,我和宁娇还有种楼是知交,您说的这话,不得不让我怀疑,您是不是故意挑拨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我许长君行得正坐得端,你口中的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存在的事情,我其实懒得多费唇舌来解释,但为了不让更到的人嚼舌根,还是有必要自证清白。”
他脸上以一直都是挂着笑,“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两句是最符合的形容,但眼下许长君收起他的微笑,眉头微微皱着,竟有几分不寒而栗。
齐巍然:“二位说得对,是我唐突。”很明显优势又被宁娇占上,他的真实目的不是因为宁娇的原因。
而是太子也在其中参与,他看好魏仪,会把他送上皇位,他来宁娇这里,为的就是提点太子一二。
离开之前,齐巍然特意朝太子的方向,使眼色。
等到他落席,皇上摆手势,靡靡之音重新响起,宴会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似是刚才的风波,不复存在。
齐巍然看见太子果然走过来,他脸上虽没有表达出笑意,但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出,眼底那层薄薄的笑意。
“太子,我叫你过来,就是要你远离宁娇。”齐巍然叮嘱这个自己正在效命的人。
问周近距离接触齐巍然,心里感到害怕,这可是丞相,他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听清齐巍然说的话,他还在想,如果是太阳面对这幅场景,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
“太子,你听到了吗?”齐巍然皱眉,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走神。
他见问周茫然的眼神,就只好把话再说一遍。
“好的,我会听丞相的教诲。”问周心想,不要忤逆齐巍然应该不会出问题。
有问题。
印象中的太子,不会老老实实地听从自己的教导,他会问自己原因。
可这次竟然轻易妥协,实在不是齐巍然认识中的太子,这个很有可能是假太子,那真正的太子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