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在府上坐以待毙,宁娇出现在那样危险的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感染上疫病。
越想越多,薛钟楼心中也更急慌张起来,他忍不住握紧拳头,用手操控着轮椅,拼命的想要跑出去,想要立即出府去见到宁娇。
他想要质问宁娇为何不等他一同前去,为何偏要自己孤身一人。
但轮椅并不能过门槛,在经过门槛的时候,薛钟楼并未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门槛,用力一过猛,他整个人就直接飞了出去,用力的倒在地上。
见此,本在原地的风朝和容赦见此,立即大步走到薛钟楼的身边,将薛钟楼从地上扶起来。
“薛钟楼,你这到底是要作甚?明知道自己最近身体不好腿又疼了,还要继续折腾下去,你是不要命了吗?”
对于风朝说的这一番话,薛钟楼只是抿了抿嘴,并无多言,他想到什么,抬眼看了一眼容赦,沉声说道:“将我带到宁娇身边。”
但这次容赦对于薛钟楼的命令并未行动,而是一直站在那边看着薛钟楼,后者发觉,心中的不耐之色更加浓郁。
“我是你主子,莫不成我还使唤不得你了?”
容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走到薛钟楼的面前,行了行礼,沉声说道:“主子,如今你旧病复发,实在是不能出去行动啊,特别还是那种危险的地方,你去了等于丧命在那!”
“那该怎么办!宁娇还在那个危险的地方,莫不成我直接将她丢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待着吗?”
薛钟楼手握成一个拳头,用力的砸向一旁的门框,门框上出现了一个洞,像是薛钟楼直接把心中集结起来的怨气撒到门框上。
对此,容赦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薛钟楼了,他沉默片刻,但这更能让薛钟楼找到理由前去救下宁娇。
风朝的眉头拧出一个川字,他板着脸,严肃的走到薛钟楼的面前,低声说道:“那如今你前去了,你不仅没有将宁娇救出来,反而还给宁娇添乱不是?你要想想,按照宁娇的头脑,她会那么轻易的就交代在那里?”
这下薛钟楼并未出声继续反驳下去了,他沉默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风朝说的话了,毕竟在他印象里,的确宁娇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受到委屈的女子。
在外边与死亡拼搏,定然不会让自己的身子出现太多意外才是。
想到这里,薛钟楼只是沉默着,并未继续说话,风朝见此,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是起嗷了左右。
他对着容赦使了使眼色,后者立即明白风朝的意思,转身就将薛钟楼的轮椅推到屋子里去了。
薛钟楼在容赦推他进去的过程中,都十分的安分,好似方才一直闹腾的样子并不存在似的。
见此,风朝和容赦对视一样,松了一口气,短时间内,他们二人相信薛钟楼定然不会胡来了。
“那如今这幅模样,我们该如何帮助到宁娇?”
许久未说话的承徽突然抬起眼来淡淡的看向他们三人,提出的问题让众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这件事情自然好办,宁娇方才来信的内容当中,不是还有其他字眼吗?那些字眼就是她对于余庆坊如今的病情安危做出的调查。”
“我们大可可以用她提供的消息,来针对该如何帮助宁娇不是?”
发出淡淡的对着他们笑了一番,随后对于自己方才分析的事情,分享出来,人多力量大,他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定然能够将事情的整件事情调整清楚的,而他只是作为一个分析人罢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之后,三人再次陷入沉默,随后承徽突然站了出来,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后指着自己,“我懂得毒,也懂得药,如今宁娇在那一人定然是忙不过来的,不如我去余庆坊帮助宁娇?到时候你们好歹也能放心一点。”
闻言,薛钟楼立即将目光放在承徽的身上,他想着方才承徽说的话,眼底有些激动,他连连点了点头,但是想到承徽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身上不是有伤吗?这样做的话岂不是会耽误你的恢复程度?”
对此,承徽立马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身上的这点皮肉伤算什么伤口?早就好了罢了,只是还未来得及跟你们讲。”
见此,薛钟楼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他速速控制着轮椅来到承徽面前,抬眼死死地盯着承徽,想着在余庆坊仍处于危险状态的宁娇。
“你到时候过去,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宁娇,千万不要让宁娇有事。”
承徽轻轻的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这是自然的,我定然会照顾好宁娇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这下薛钟楼心中这才放下心来,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心中一直悬挂的石头这才勉强掉落在地面。
风朝自然也是听见承徽说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有些复杂,他心里自然是清楚承徽定然是喜欢宁娇的。
不然放在平时,承徽自然不会冒太多的险去那种地方,但如今宁娇在那,薛钟楼又正好去不了,那他便可以陪在宁娇身边了。
想到这里,风朝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会儿就释然了,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关他的事情。
他看向承徽,笑道:“那不如我和你按照方才宁娇寄来的信封里头的反应病况的话,去定制药方。”
说到这里,风朝扭头看向薛钟楼,“如今你在这呆着也是浪费人力,既然你资产较多,不如你出资前去派人采购药材?”
“到时候再让承徽将所需要的药材尽数带到余庆坊那边去。”
闻言,薛钟楼并未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几番商议下来,众人立即分头行动,很快承徽和风朝便定制出好几份药方,薛钟楼一拿到药方,就让容赦前去调动一群人将手上的药方上写的东西一一去买到手。
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这些,其余的都是在担忧在余庆坊里头待着的宁娇了,想到这里,薛钟楼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天空,他也不知宁娇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