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未知灵『性』的的神圣权杖,它的历史非常悠久,它充满了秘密;它可能与这个世界的某个存在有所渊源】
……
信息提示飘过,夏尔看了几眼后,伸手探向这根看似不起眼的权杖。
那被紧握在干尸手中的权杖被固定的稍显紧凑,随着夏尔用力,轻微的碎裂声随之响起。
“抱歉。”低头瞥了眼胳膊断裂的干尸一眼后,夏尔随后就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中拾起的这根“木头”上面。
没有神音再次出现,也没有任何其他声响以及异动,以至于夏尔不断打量着,却有点『摸』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传说当中的神器?”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夏尔感觉这个猜测似乎还是有些靠谱的。
注视良久,思及这权杖前后缘由,鬼使神差的,他开口念了一句咒语。
一句与他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相似的咒语。
浩瀚、恢弘、洪亮、缥缈……
随着咒语出现,突如其来,手中原本被棺材封闭无数年而略显发黑的权杖倏然抖动了起来,随后,轻微光芒慢慢从它通体浮现。
黑『色』的腐朽痕迹随着抖动而脱落,光芒蔓延,暗淡之『色』极尽收敛,不一会,权杖恢复了曾经的棕黄发亮,整体看来,显得焕然一新。
神圣之光驱散黑暗,盖过火把昏黄之『色』,明亮却不刺眼,看上去令人倍感舒适。
石室内的其他护卫们对此情况充满了错愕感,尽管夏尔外表很“纯洁”,但他真正身份可没谁能够忘记,冷血、残酷、高傲、惊悚、玩弄死亡……
一切事件在流言的传播下,早已变成了当事人完全陌生的模样。
不知不觉见,夏尔都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对自己到底是什么一番评价。然而,眼前这位伴随着『乳』白『色』光晕而散发出阵阵圣洁气息的少年人,真的是那位即残忍又冷血的黑巫师大人?
“我在做梦吧……”
有人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睛,有的则紧盯着那纯粹而又令人心安的『乳』白光芒,口中喃喃自语。
但更多的,却只是瞠目结舌。
石室大门可从未关紧,因此,外头那位老修士的同样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他趁着普拉默骑士惊愕档口,匆忙甩开他的束缚,随后有些踉跄的快步走了过去。
“你,孩子,你干了些什么?”老修士瞪大双眼盯着权杖身上的『乳』白之光,整个人哆哆嗦嗦。
没有回答他,夏尔此时正聚精会神注视着手中愈发明亮的木杖,口中神圣的咒语也从未断绝。
而随着那咒语不断响起,光芒愈发亮眼,当越过了一个界限之后,手中权杖一改之前轻微颤抖,突然开始猛烈震动了起来。这震动非常急促,甫一出现,夏尔差点就被权杖甩脱。
纯粹之光随震动而扩散,原本只是笼罩整根权杖,转瞬间就变成了笼罩夏尔、笼罩老修士、甚至笼罩整个石室!
“神迹!这是神迹!天父庇佑,圣母庇佑,信徒查德在死之前,竟然看到了神迹降临!神迹……”
光晕笼罩,老修士颤颤巍巍的跪在他身旁,开始哆哆嗦嗦的祈祷了起来,神『色』充满激动与狂热。
整座石室因此而陷入诡异的气氛当中,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老修士急促而又轻微的祈祷声、护卫们的呼吸声,夏尔口中的咒语声,以及权杖震动发出的特殊声响。
然而这种场面并未持续多久,眼见权杖震动的似乎要脱手而出似的,夏尔忙止住了口中咒语。
于是光芒收敛而去,震动倏然停止。
寂静随之而来。
半晌
“柯蓝斯顿爵士,这……”普拉默骑士看了看他手中权杖,又看了看夏尔那年轻乃至稍显稚嫩的面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如你所见。”,夏尔没打算解释,反而低头看向仍旧祈祷着的老修士,准备询问这根权杖的具体情况。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就隐约传来一阵吵闹声。
这声音起初非常模糊,就像是呓语一般杂『乱』无章。只是当众人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之际,模糊的声音因此而清晰了少许。
……
“交出黑巫师!”
……
“巫师就该被烧死!”
……
“烧死!”
……
听到这些,普拉默骑士也顾不得刨根问底了,他快速踏步向着门外走去,打算探查一下到底什么情况,然而,没多久他就稍显惊慌的走了回来。
看了看夏尔后,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仍旧跪在地上,但已经结束祈祷的老修士。
“这有其他路可以离开吗?”他忙问。
“抱歉大人,只有这么一条。”修士说着,眼神“火热”的看着夏尔道:“不过这位大人根本不需要惧怕外头那些人,他受到七神眷顾,言行自有神只庇佑。”
“我们可不能冒这个险。”普拉默骑士对这点不置可否,于是他不由再次看向夏尔。
没回应,但夏尔在思考片刻后,却直接踏步向着门外走去。
护卫们见此忙跟上策应,举止神『色』倒也没显得太担忧。
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但看着前面那位,他们却有一种『迷』之自信。
于是当他们离开地下,来到上层屋舍后向外看去,一群神『色』激动之人随之映入眼帘。
这些人大多衣袍邋遢,一身脏臭。搭眼一瞧,就知道是跳蚤窝出身的一群贫民。
跳蚤窝这帮人平时根本就不放在包括普拉默骑士在内的所有护卫们心上,只是此时此刻再次见到,却让他们心中略有发紧,特别是察觉到人群中那一张张充满疯狂的扭曲面庞后,已然没人能够将他们再次忽视。
看样子,他们是“发觉”到了黑巫师的踪迹,于是前来“讨伐”?
夏尔之前就对此有所警觉,然而谁能想到,首先被“堵火山口”的,却是他这位有所防备之人呢?
“反应这么快?搞鬼那人还真是神通广大。”皱眉看着这一切,他不由低头看向手中权杖。
“真是巧了,我刚拿到这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不对,要是我没来找这东西,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所以这算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脑海中闪过老家一句经典名言,夏尔抬头看向屋外那紧紧盯着此处的大量贫民,深吸口气,随后踏步走出房门,挤开浑身发抖的两位守门护卫后,他扫视周围一眼,随后——
高举权杖,光再次出现。
外头众多暴民原本见屋内走出人时,疯狂的叫嚷不由停下,紧接着又以更加响亮的姿态轰然爆发,然而爆发只持续了那么一两呼吸,就再次戛然而止。
放眼望去,『乳』白『色』光芒就算在阳光笼罩之下,也分外明显,起先从权杖顶部的水晶处浮现,随后开始蔓延,杖身、持杖人的手臂、躯体、整个人、乃至周遭。
随着年轻人脚步接近,光芒闪烁而出,并渐渐开始呈圆弧状向四面八方绵延而开,『乳』白光晕笼罩,广场上黑压压一片,所有围上来参与暴动的贫民们霎时安静了下来。
似乎因震撼,又似乎这光真的有所特殊,当『乳』白『色』气息降临于头顶之际,原本一个个神态扭曲疯狂的暴民此时却缓缓放松神『色』,静静注视着那位年轻身影,吵闹声响也逐渐微弱。
见此,护卫们暗暗松了口气,感觉这事应当是解决了。然而就当他们神『色』有所放松之际,一颗石头倏然从人群中扔出,伴随着的还有一句破骂。
“黑巫师开始用巫术了!大家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石头磕在夏尔额头,血『液』随之流淌而出,但夏尔却并未感受到任何痛苦与惊愕,反而在光笼罩下,莫名怒气随之升腾,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侮辱”一般。
他幽深的目光不由看向那人所在。
似乎感应到了持有人的心态,手中高举着的,不断颤抖着的权杖因此而安静了下来,随后,更加激烈的光霎时爆发,并呈圆弧状向周围飞速扩散,仿佛一股急促的狂风,将周围人衣袖吹起沙沙作响!
神威不可侵犯!
“犯人!”
“犯人!”
“犯人!”
“你有罪!”
“有罪!”
“有罪!”
光晕暴躁,周遭突然出现一阵阵威严的质问声,四面八方,如利剑一般蜂拥而至。
那位扔石头之人起先还能勉强保持淡定,然而没多久,他就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弯腰佝偻,捂着面颊泪流满面。
“我有罪,我认罪!”
“我不该偷邻居家的救济钱,不该对神明不屑于顾,不该偷看爱莎洗澡,我更不该因为银鹿金币冒犯伟大的柯蓝斯顿爵士,我鼓动这群蠢货,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
安静的广场上人群寂静,只有这位中年男子跪地忏悔的哭嚎声。
鼓动?
蠢货?
所有人怔怔的倾听着,原本因光芒笼罩而安详下来的一张张面颊再次充满怒容。
“贱人!”
“婊子养的!”
“杀了他!杀了他!”
光芒悄然收敛,但此时已然不需要光再次出现了,疯狂的叫骂声从零散至轰然,此起彼伏,被戏耍的暴民们比之前更加愤怒,有的甚至开始撸起袖子凑上去打算动手。被千夫所指的那人是注定没有好下场了。
原本被指使前来“审判”黑巫师的大量暴民,此时反而成为了他最有利的武器。
危机因此而解除。
“大,大人,我们要不要先回去?”静静看了半晌后,普拉默骑士一脸恭顺的询问身旁夏尔——不得不说,他有点被吓住了。
“先不回去。”
夏尔没理会广场上的暴『乱』,反而皱眉看着手中权杖,似乎发现了什么特殊情况一般。随后在普拉默骑士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他目光看向自己的左前方。
“那边是哪?”
“那是跳蚤窝,大人。”没等普拉默骑士回答,身后就有护卫迫不及待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