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神于安达尔山现世以来,权柄之杖就一直是教会总主教的权利象征。”
“利用它,总主教们可以做到与伟大神只沟通,将七神光辉撒遍祂的信众,可以在神的帮助下培养最顽强的战士,最有智慧的修女,以及最虔诚的誓言骑士。”
……
首相塔夏尔的卧室内,木质权杖吸引了一老一少所有注意力,一旁的洋葱骑士感觉有些尴尬,于是他颇为识趣的问了一嘴。
“也许我该暂避?”
“不,戴佛斯爵士”老修士道:“你对七神信仰无比虔诚,我对此非常坚信,所以这些话不需要避讳你。”说着,他冲其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来,继续解释道:
“直到教会与坦格利安家族因王室『乱』伦习俗而发生冲突,教团起义被梅葛国王镇压,权杖才被某位先贤藏匿,一直不知所踪,直到现在。”
“当时你怎么没认出来?”倾听着的夏尔不由疑问,要知道这些事情,刚见面时他怎么没提出来?
“这权杖已经消失几百年了,孩子。”老修士叹道:“如果不是查阅古籍,我也不可能认得出它来,它是这么不起眼,就如同一根普通手杖。不过我们应当庆幸这点,这让它免遭被毁灭的下场。”
“毁灭?”
“在学城的辅佐下,关于教会的一切力量与相关书籍记载全被坦格利安家族付之一炬。”老修士无奈的道:“学士们本是教会最坚实的盟友,但那次他们倒向了征服者家族。”
听这话,一旁的戴佛斯忍不住道:“恕我无礼,修士,但学士辅佐领主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职责?也许吧。”老修士笑了笑,也没继续谈论着点,而是接着讲述。
“那次灾难后,教会大部分人屈服于坦格利安的龙焰下,他们解散圣剑骑士团,解散星辰武士团,并主动配合扫清受神祝福的一切事物,无数人因此而死。”
“我们是剩下那部分不甘屈服之人,失败后,先贤们选择融入群体,融入贫民中,隐藏在这座既庞大又微小的城市阴暗处,保留最后火种,但其实只是苟延残喘。”
“我们不再服务于贵族阶级,转而一心为贫民们奉献余生,但因为以往历史,我们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能够悄悄进行。我们不知晓这种躲藏什么时候会是终点,但教义不容更改,『乱』伦决不被准许。一切凡人在诸神面前都是平等的,所谓真龙后代又能如何?”
小口喝了口水后,老修士低沉的道:“直到坦格利安王朝覆灭,我们才敢大张旗鼓一些,劳勃国王登基,我们本以为迎来光明希望,可惜当代总主教与那些腐朽贵族毫无二致,将教会当做谋利工具。他已经不配成为一名七神代言人。”
老修士在说这话时神『色』平静,但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却非常明显。
夏尔对此并不了解,所以不做评价,戴佛斯反而干咳了一声,神『色』略有尴尬,但却深以为然。
气氛因此而沉默半晌,随后,夏尔低头看向手中权杖。
“所以说,这东西其实是神赐之物?”
“我不知道,”老修士叹了口气,“那是几千年前的历史了,如果教会没有承受那次灾难,也许对此可能会有记录。”
“但这并不是重点,孩子,”说着,他目光如炬的紧盯夏尔:“你既然能找到它并获得它的认可,那就注定是教会总主教的最佳人选,跟我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抱歉,”在老修士失望的目光下,夏尔摇了摇头,“对于您的提议,我还是那句话。”
闻言,老修士神『色』黯然,但紧接着对方一句话,却让他神『色』再次振奋。
“但我对这权杖所包含的能力倒是挺感兴趣。”
年轻人边说边低头看了眼自己左手手心。
……
连续一整天的雨水将浮躁氛围洗刷一空,清晨雾气下,围绕在君临周遭的营地开始“苏醒”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负责伙食的后勤人员不得不轮流休息,厨房青烟从未断绝,连续24小时不间断的准备着食物,以供士兵们与南方领主们食用。
营地泥泞道路下,夜里值岗的士兵与晨时刚起的士兵们交叉而过,返回各自宿舍,骑士贵族们则在侍从的服侍下穿戴好盔甲衣物,走出帐篷巡视营地,绣着各自家族徽章的甲布让他们看起来是那么高贵与傲然。
“真是美景啊。”
了望着视线尽头那座城市,一位站在营帐门口的棕发俊俏年轻人如此感叹。
“臭烘烘的,有什么美景可言?”帐篷内另外一位黑头发的同龄人如此回应着,边说边看向正弯腰为自己穿戴盔甲的一位女子。
“要说『乱』的话,倒是七国第一。”
“布蕾妮,你说是不是?”
“抱,抱歉陛下,我从未去过君临。”被叫做布蕾妮的女子略显紧张的小声回应。
她身材很高大,甚至比一般男『性』看起来都要健壮的多,有一双美丽的蓝『色』双眸,单看此的话肯定会以为她是位大美人。
只是那龅牙秃额,长满雀斑的面颊与稻草般的浅黄『色』短发令她看上去一点美感也无,配合胸前平平模样,估计没人会将她当做女人看。
“我说的是那彩虹,陛下。”门口站着的那位青年接过话茬,他深吸了一口清晨空气,随即『吟』唱了一段诗句。
“看那,天空中七种颜『色』的光芒,那是七神洒下的神圣祝福,凡人无从知晓,它们……”
雨过天晴后,君临的确有彩虹出现,那璀璨的天空之物美丽异常,高高俯视着下方低矮的城市,犹如强者在可怜下方卑微者的不自量力。
不正好搭配他们彩虹七卫的称号?
“我们何时攻城,陛下?”他感慨完毕后忍不住问了一嘴。
“怎么?我的洛拉斯骑士有些迫不及待了?”营帐内的黑发青年轻笑。
“当然,我想早些为陛下您建功立业。”名叫洛拉斯的年轻男子说着,目光深深的看向黑发青年。
“就算您兄弟史坦尼斯躲在城墙后龟缩不出,我相信我们也一定会旗开得胜,彩虹可以做见证!”
“当然,我同样相信这点。”黑发青年点头,“但如果有更简单的办法,我们为什么要强攻呢?”
“更简单?”
“相信我,洛拉斯骑士,我在君临城内也是有很多盟友的。”黑发青年微笑道:“而他们早就应承过,要将整座城市奉献给我,而不需要我损失一兵一卒。”
“恕我冒昧,陛下,我可不信这种事情。”
“我也不信,但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一阵子有何不可呢?”
……
在他说话档口,名叫布蕾妮的女骑士将最后一处镶金边衣袖抹平,痴痴的看了一眼镜子当中年轻的英俊国王后,怕被发现,她慌忙又低下了头。
“已经好了,陛下。”
“谢谢你,布蕾妮。”黑发青年低头道谢,随后目光再次转移到门口那位年轻人身上,上下扫视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就算他们说的是谎言,我相信我的布蕾妮小姐还有勇武的百花骑士也会为我抢来那张铁椅子的,我坚信这点。”
这话似乎触动了年轻人某根弦,洛拉斯忍不住朝他走进了几步。
“我也坚信,陛下。”
两人静静对视良久,最终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