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或者可能一伙人在美国境内猎杀死神。
纽约皇后区、洛杉矶的奥兰治县、以及加利福尼亚州的某个小镇当中,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位死神被杀死。
这条信息令夏尔有点措不及防。
尽管身为死神,被杀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实际上,只要武器独特,就算是死神也是能够杀死的。
只是猎杀死神能有什么利益?
死神们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的生灵,而是世界规则的某种具现化罢了,它们可能有各自的『性』格与记忆,但实际上,它们却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个体,而是一整个集体。
就算将它们抹去,那么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会诞生出新的死神来。杀不干净,也根本没有用。
“所以猎杀死神的目的并非是死神,而是有人在针对其他方面?我?还是别的?为什么?”
黑人女死神离开后,夏尔皱眉。
死神们知晓自身被猎杀,但它们一时间却无法得知具体是谁在下手,所以暂时来说,他们只能够被动防守,而不能主动出击。
知晓了这件事的夏尔也一样如此,尽管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一位高手,就连天使都杀了两个,但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也是有劲无处用。
作为死神们名义上的老大,又获得了它们许多次的帮助,夏尔又不能不管这事。
所以在叮嘱她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之后,夏尔就只能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
相对来说,刚刚那位提供给他的另一个线索,倒是令夏尔不得不深思。
“阿杰伊?”喃喃着这个名字,夏尔决定抽时间去见识一下这位能够将人偷渡到炼狱,甚至地狱的家伙。
他找的万物之母,目前所在之地就叫炼狱,以前他想的是找办法将其召唤出来,但既然能够进去……
不过现在来说,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废弃大厅门外隐隐响起阵阵琐碎声音,夏尔转头看去,就见披着件破烂病服的中年女巫脚步略显踉跄的走了进来。
她很虚弱,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似乎因为那舍丁的离去而元气大损。
只是她此刻的神『色』却偏偏与之相反,充满了轻松以及喜悦,走进来后,也没接近,就那么靠在门侧边的墙壁处,瘫坐在了那里。
“老师去世之后,我成了超级女巫。”面对夏尔询问似的目光,她笑了笑,道:“那一刻,我很骄傲,也很开心,超级女巫呢,女巫里面最厉害的那个,这意味着我想干什么,我就能够干什么。”
说着,她手一探,似乎准备掏出烟来抽一根,只是很可惜,她的一切随身物品都已经被火焰烧了个精光,于是她只好扫兴地扫了个空。
“然而当我了解到,塞勒姆女巫之外的其他女巫,全部都能够利用魔法或者其他手段来延缓自己的衰老时,我意识到,成为超级女巫不是什么幸运的事,相反,它是个诅咒。”
也不理会夏尔有没有在听,菲奥娜自顾自的喃喃着,脸『色』或喜或悲。
“只要有它在,不仅超级女巫,就连其他塞勒姆一系的女巫,或者巫师,也都根本没办法延缓自己的寿命。”
“于是我开始疯狂寻找解决办法,我放弃了超级女巫的职责与权利,放弃了跟随在女儿身边的机会,放弃了振兴女巫学校的责任。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摆脱这个诅咒。”
“现在,“她说着,嘴角不自觉勾动,幽深目光闪烁不定的注视夏尔:”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你能体会到我这种感受吗?一辈子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走,而当你胜利的那一刻,咬在嘴里的果实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对方表情激动,夏尔反倒没什么感觉,面对这位赤身『裸』体的女巫,他反倒有点不自在。
于是他直接将之前还准备问的某个问题忘在了脑后,干咳了一声后,道:“恭喜你了。另外,关于集会占卜这件事,你可以先回去准备,我还有些事情,等忙完了在去找你。”
菲奥娜闻言一愣,随后自嘲一笑,“你真是一个没有绅士风度的家伙。”
“但是,你拯救了我,我会永远感激你。”
说着,深深看了眼夏尔后,她扶墙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的踏步离去。
没多久,疗养院外的引擎轰鸣声就透过墙壁隐约传来,顺着窗口望去,停靠在疗养院大门口的那辆绚红『色』阿斯顿.马丁摁了两下喇叭后,缓缓驶离此地。
然后站在窗口的夏尔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忘记问舍丁那件事了,不过对此,他倒也并不着急。
有手机这种东西,联系起来非常方便。相对而言,他倒是不觉得拖着一位赤**人问东问西会是什么礼貌的事情。
掏出手机给其发送了一道相关信息后,短时间内不见回复,夏尔也就暂时不理会此事,想了想后,拨打起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简短的嘟嘟声后,一道沉稳声音随之从话筒内传来。
“你好,哪位?”
不是存过号码了吗?
夏尔对此有点纳闷,但他紧接着就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了注意力。
阵阵西方女子那种特有的“嚎叫”声音透过话筒传入耳中,令夏尔有点愣神,“你在看av?”
“av?这个应该是吧,你是夏尔?”对面听出了年轻人的声音。
夏尔并未回应他的话,而是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所以,天使看av?”
“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对面有点不解,继而语气认真地回答:“我只是在研究你们为什么会在繁衍的时候打对方『臀』部,嗯,这种行为是没有必要的,我有些弄不清楚。但似乎你们人类总是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他说话的功夫,似乎将小电影摁了暂停,于是那种明显的声音消失,只留下卡西迪奥那特有的沉稳声线。
“夏尔,找我有事吗?”
听他问正事,夏尔也就暂时顾不得理会这种荒诞事情了,干咳了一声后,开口道:“帮我个忙,我想去趟纽约。”
“纽约?好的,你现在在哪?”
“肯塔基,路易斯维尔附近的韦弗利山疗养院,很有名的。”
“稍等,我谷歌一下。”话筒对面回答着,然后不一会,站在大厅窗前的夏尔就见到,一位穿着灰大衣的中年男子倏地出现在了疗养院门口不远处。
夏尔于是复又朝话筒内说道:“我在四层中央部位的一座大厅当中。”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嘎吱声响,转头看去,卡西迪奥此刻正因为踩在一条废弃椅子腿上而脚步略显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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