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时间找不到上弦之五,富冈义勇又受了伤,僵持之下,富冈义勇让灶门花月把这一带的树全砍了,这样阳光就能照到这块地方,就算鬼可能藏在了什么犄角旮旯里,也会被晒死。
俩人又稍微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动静,就离开了。
富冈义勇熟门熟路的带着灶门花月来到了一个门上有紫藤花纹样的民居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迎他们进去。
直到被推进浴室泡了澡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包扎好了伤口,灶门花月才想起来鳞泷左近次有给她科普过,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紫藤花之家”!
紫藤花之家是指受过鬼杀队恩惠的人或者组织,自发组织起来的让鬼杀队的剑士休息的地方,一般都是他们自己的家或者是产业,他们会在门口放上紫藤花的徽记作为标志。
一般紫藤花之家里面也确实会种很多紫藤花来防鬼,也算是名副其实的“紫藤花”之家了。
灶门花月好奇的坐在宽敞的和室里,这户人家看上去明显是有钱人家,房子很大,院子也很大,装修风格虽然传统,但是细节上都能看出房子主人典雅精致的审美。
“请用。”已经不年轻的妇人一脸慈祥的给灶门花月端来了点心和热茶。
灶门花月注意到她脖子和手上有非常狰狞的疤痕,或许是曾经被恶鬼袭击之后留下的。
妇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主动解释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我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去海边玩,结果在那边迷路了,一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只能躲在一个山洞里哭。然后……”
说到这,妇人的声音开始颤抖:“我遇到了鬼……他想吃了我……”
但她很快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然后我就被人救下了,他杀死了恶鬼!”
灶门花月默默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虽然岁月已经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妇人的脸上依旧出现了那种仿佛少女怀春一般羞涩又倾慕的表情……所以那个救了她的人是……
“我还记得救了我的剑士的名字呢!我记得他叫……叫炼狱先生?”
妇人的表情变得纠结起来,似乎在那里回忆什么。
灶门花月听到这个称呼,表情却奇怪了起来。
炼狱?炼狱杏寿郎?但是不对吧!炼狱君好像还不满二十岁,眼前的这位妇人看着怎么说至少也有四五十岁了,她是小时候被鬼袭击的话,那至少三十年前了吧?
那个时候炼狱杏寿郎还没出生吧?
是父亲?哥哥?叔叔?总之应该是亲人吧……
但她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炼狱杏寿郎?”
妇人眼睛一亮,但又摇了摇头:“名字好像有点像,但他应该不叫这个……”
“那可能是他儿子之类的吧。”灶门花月不知道炼狱杏寿郎的父亲或者家人是个什么状况,虽然鬼杀队的剑士好像都很短命,但只要自己足够厉害,并且不出意外遇到非常厉害的鬼,基本上也能像鳞泷老师那样全身而退。
炼狱杏寿郎已经是鬼杀队的“炎柱”了,那么这个跟他同为“炼狱”一族的炼狱先生应该实力也不会差。
所以他应该还在世吧?
“是是!很有可能是他儿子!”妇人笑吟吟的说,“真是有大义的一家人呢……”
大义……吗?
灶门花月不置可否,或许对于鬼杀队的剑士而言,他们根本不想当什么“猎鬼人”吧?跟家人普通又幸福的过完一生或许才是他们真正的愿望。
或许只是因为被鬼毁灭了一切,才不得不站起来反抗,然后去拯救其他人,以防止他们身上发生跟自己一样的惨剧。
这里面当然不乏只是自己想要去猎鬼的剑士,但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宁可恶鬼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也就不用去进行这样的“大义”。
人类总是喜欢平静幸福的生活,因为在艰难困苦的时代,大家所追求的也不过就是“活下去”。
有过咒术师经历的灶门花月对这一点感触更加深刻。
身处现代的他们当然不用再苦苦求生,就算生活再不如意,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只不过他们所追求的不再是单纯的活下去,而是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人生,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有意义的过完一生。
但依旧是不如愿。
娜娜明几度挣扎,离开咒术界却发现自己适应不了普通人的世界,回到咒术界又心里难受,进退两难,人生无望。
夏油杰当初大概也是这样吧,一旦成为了咒术师,就好像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世界,思想开始混乱、偏激,甚至走上极端……
灶门花月一瞬间陷入了沉思,自己不也一样吗?在发现咒术界高层的丑恶嘴脸之后,不仅没有回头是岸选择回头去找产屋敷老师,反而是抱紧了五条悟的大腿,然后在咒术师这条路上策马奔腾一去不复返……
最后还死了!
灶门花月以为自己在那边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到这个世界来。
虽然觉得很尴尬,毕竟她其实真的很有自信,不觉得自己会输的……
而且这下真的变成丢下五条悟一个人了……
希望他没有生气……生气也没用!反正我不知道!
灶门花月一边继续听着妇人对着鬼杀队和炼狱先生疯狂彩虹屁,一边在疯狂走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老是回想起五条悟和咒术界的那些回忆,明明之前两年她已经开始逐渐把那些事情都放下了。
毕竟都不是一个世界了,放不下也没办法!只能放下!
灶门花月思考了一会,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又重新使用起术式,并且重操旧业(杀鬼和祓除咒灵非常类似)的缘故。
就好像睹物思人一样,她重新用起了燃血术式,那会不停想到教她术式和战斗的人那不是很正常的满~
就好像她在使用水之呼吸的时候,也会想起鳞泷老师和富冈义勇一样!
灶门花月说服了自己,非常满意的继续吃点心然后听妇人专业夸夸。
但是另一边,无惨就有点说服不了自己了。
“上次是童磨,这次是你!那下一次……”无惨想到了自己!
这一次跟童磨那一次不太一样,童磨那一次他全程没把灶门花月当回事,基本上都是在跟她玩的心态,导致了无惨对灶门花月的实力就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但是那种火焰,那种压迫感,那种危险的气息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而这一次玉壶的情况就很不一样,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遇上那个女人的,但总之打起来之后,那个女人的实力强大他是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
无惨察觉到了玉壶那边出事了,就赶紧让鸣女把玉壶拉回来无限城,防止他被干掉。
但无惨依旧为玉壶很有可能被那个疑似是继国缘一转世的女人干掉这件事而无能狂怒。
他扭断了玉壶的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不停的担心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找上门来。
因为玉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灶门花月碰上的,无惨分析之后也分析不出什么原因,所以他坚定的认为是灶门花月在有目的的在寻找上弦。
说不定这个被扔进海里的壶就是她故意扔的!为的就是激怒玉壶好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无惨认为自己的猜测非常有道理,他成功说服了自己,甚至因此怒骂玉壶没有脑子,连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都识破不了!
可怜的玉壶,他又怎么敢明白,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