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皆听过福星阁的鼎鼎大名,尤其是那些灾民百姓,更是对福星阁赞口不绝。
“郡主,原来福星阁是你开的啊,我玄冥国的亲戚都告诉我了。”
“我亲戚是西夏国的,我老早就听说福星阁的事迹,当时各地闹旱灾,是福星阁盒饭帮忙灾民度过难关,灾民们都很感激您,但凡您经过的地方,灾民无一饿死,人人都吃得饱饭,人人都花费得起。”
李如枝压下满心的愤怒和嫉妒,忍不住嘴贱了一句,“真正做善事的人,是分文不取,温千染故意赚你们的钱,那该有多缺德。”
她的话立刻遭到灾民们的反驳,“这位夫人没经过饥荒,才说得如此轻巧,灾荒年间,易子而食,世上哪有不给钱就吃饭的道理,没收钱,你再有钱也经不起造,不给钱会养成难民不劳而获的心理,给钱能保留难民的尊严,没人生来愿意当乞丐,自己花钱买的吃食,吃着放心。”
“你知道郡主买的盒饭有多便宜吗?根本就不赚钱好吗,当时米粮肉价涨到十几两,有钱都买不起粮食,五文钱有鱼有肉有糙米饭,两荤两素,早中晚菜色不一样,分量大到一家五口吃还有剩余,你说郡主亏不亏本?”
“你扪心自问,五文钱能买到什么东西,肉包两个,馒头五个,一碗面或是一碗馄饨,估计现在买不到了,米粮肉价都涨了,百姓生意做不了,不是每个老板都像郡主这般无私奉献。”
“花最少的钱,吃最丰盛满足的饭,而且郡主免费赠水,不用我说,水有多重要了,多少人逃荒是渴死的,人没吃饭可以多活几日,没喝水三日就死,郡主给水特别大方,做人要懂得感恩,郡主完全是来造福百姓的,后来郡主的福星阁摊子还卖粮食,依然是最便宜的价格,我那亲戚买了很多,顺利度过了饥荒危机。”
“郡主可谓是难民心目中的福星神女,她带着福星阁摊子走遍玄冥国和西夏国,一路上帮助了不少难民,福星阁也开遍了玄冥和西夏,故而郡主在玄冥和西夏很有民心。”
百姓们只想过温饱的生活,从不过问温千染的粮食和水从何而来,他们知温千染身后有个宗门撑腰,一致都认为是宗门给力。温千染才有源源不断的粮食。
不仅朝臣们难以置信,连东秦帝和逍遥王眼里皆是震惊和意外。
难怪温千染总说,东秦不留人,自有西夏和玄冥留,原因出自这,只是他们尚不知,西夏小皇帝是温千染徒弟,玄冥国皇帝是温千染师父,待多国来贺那日,他们才后悔自己当初有多愚蠢。
夜慕深的惊讶溢于言表,“胖妞,你好善良啊,换做是我,未必做得有你好。”
甭说他,怕是温意欢都没有温千染有本事。
温意欢表面看似平静,平静之下藏着多少怨毒,那就不得而知了。
温家和李如枝又是被打击的一天,早知道他们就不撺掇朝臣家眷闹事了,现在搞出温千染是福星阁的老板,做了那么多功德好事,若是强行扳倒温千染,恐怕玄冥国和西夏国的百姓不干。
皇子们亦是万万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
夜九歌看向温千染的眼神熠熠发亮,似乎想起什么,严肃地警告母妃,“母妃,我劝你别作死,我染姐姐不是能招惹的人,你真犯错,别挂我大义灭亲。”
逍遥王妃很是错综复杂,她总认为温千染劣迹斑斑,可事实上人家总干实事,做的全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所为的坚持,是对或是错?
周围的人更是拿温千染和温意欢作比较,温意欢的影响力只在东秦,温千染却遍布其他邻国,两人实在没法比。
温千染斜了她一眼,“不知福星县主还有何指教?你们有何疑问尽量提出来,我温千染素来光明磊落,即便是打人,一律明着来。”
“对了,知道当年苏家为何被抄家吗?因为苏家握有数百年来积累的滔天财富,被苏家藏在了藏宝地,连我都没找到。”
她敢说就不怕被人找到,同时给众人提了个醒,大部分人还是有脑子的,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八成是温家想找到藏宝地,所以故意抄了苏家,软禁苏钰纶,那么苏瑾禾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看似与侍卫私奔,其实是被温家软禁,目的是为了得出藏宝地的下落,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钱。
温家真不做人。
然而这还没结束,夜熙陌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计划,“媳妇,不如把诬告会变成慈善会,正好大家都在场,不如一起捐捐乐,大家都知道国库空虚,我主张捐点银子,我先来开头,一百万两。”
温千染大方地宣布,“夫唱妇随,本郡主应以身作则,再加一百万两,为我东秦江山社稷做贡献。”
不差钱的云家立刻就接话,“我云家一样两百万两。”
夜汐颜:“两百万两。”
逍遥王和安定王府:“两百万两。”
乔镇国公出了一百万两,“温家家大业大,又有茗香阁收入,想必会很大方吧。”
温修平脸色差到极点,温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求救似的眼神投向了温意欢。
温意欢握紧袖内的手,直掐进手心中,强颜欢笑道,“我捐五十万两。”
要钱跟要了温家命似的,李如枝气得浑身都快冒烟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愈发雪上加霜了。
冉泰兴奋地看着东秦帝,遂压低声音,“皇上,还是郡主和夜公子好主意,这下国库可充盈了。”
由温千染和夜熙陌带头,朝臣们敢怒不敢言,各个硬着头皮捐款,关键还不敢捐少了,免得被温千染抓辫子,顷刻间,他们无比后悔招惹温千染,人没扳倒,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满朝文武的荷包大幅度缩水,真是愁死人了。
这时候,一道公公掐着嗓子的声音响起,“太皇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