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我推开门进去,发现驴哥在摆弄一大堆的衣服。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道士穿的黄色道袍。
“驴哥,你于啥呢。”我走过去摸了摸这些道袍,问:“这些道袍你哪来的?”
驴哥一脸激动的说:“这是我们玄学社的社服呢,我在网上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好是好看。”我点点头说:“就是太新了,而且材质太好了点。”
在以前,不管是阴阳先生还是道士,有一个传统就是衣不能全,钱不过夜
比如道袍,就算是崭新的,也会故意用剪刀稍微剪开一条小口子,这是以前在中山佛像馆的时候李明耀告诉我的,他们茅山的道袍基本上都这样。
至于后面一个钱不过夜,就是怕道士用道术敛财。
驴哥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笑了下说:“刚买的,当然是新的,我告诉你啊,我这衣服往上买就五十一件,卖社团里面的人一百呢,到时候等他们给了钱,我请你们吃饭。”
“不错,有点商业头脑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的英俊哥一听到驴哥请客,顿时夸他起来。
“哦。”反正驴哥也不是真正的道士,就是闹着玩,我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就准备睡了。
“风子,明天社团有活动,早上跟着我过去一下。”驴哥冲着我说。
“你们自己去呗。”
驴哥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就穿着个红内裤,跑到我床边说:“这可不行,好歹你也是我们社团的副社长啊,我找了一个据说经常闹鬼的地方,明天我带所有人一起先去练胆。”
“闹鬼的地方?”我皱起眉头,撇了他一眼,心里想了想,还是说:“那行吧,明天早上叫我就是。”
驴哥这家伙鬼知道在想些啥,但万一他找到的地方真闹鬼,我不跟去,也怕他们出事。
驴哥见我答应,也是屁颠屁颠的跑回自己床上躺着了。
明天跟着驴哥走一趟之后就把《山》书拿去给大奎。
当然,我也并没有打算把《山》书真正的送给大奎,只是想把这上面的道术给他学,或者让他自己抄写一本。
这毕竟是我爷爷留下唯一的遗物,可不能乱整。
然后顺便还能去看看我那店装修得咋样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我现在睡觉是越来越快,以前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现在眼睛一闭,一睁,就是早上了。
当然,一般情况下我是睡到中午才会起床,可这一大早的就被驴哥给拉了起来。
“风子,赶紧起来,我们去那个闹鬼的地方看看。”驴哥都不让我洗漱,说是怕迟到了,我随便穿了件衣服,背着我的背包就跟着驴哥出去了,驴哥也是抱着一大堆的道袍在前面走着。
我们学校有一栋楼是专门用于社团活动的。
一楼是大礼堂,一般有文艺晚会,或者节目表演,又或者有谁来演讲都是在这大礼堂。
而这上面的楼层都分给了各个社团活动。
驴哥这家伙还真行,竟然真的从老师那里要到了一个社团活动的教室。
其实一般情况下,玄学这样的社团学校是不会分配给活动场地的,但听小道消息,管理社团活动的这个学校主任就是一个老迷信。
经常找人求佛算卦,后来一听驴哥要办这个玄学社自然是全力支持。
给玄学社分的这个活动场地挺大,是三楼的一个很宽阔的地方,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一面墙全是镜子,以前应该是一些跳舞的人用的。
此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坐在地板上,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在玩手机。
驴哥一进去,咳嗽了一下,模样变成了我从来没看到过的严肃表情,然后说:“各位,既然大家加入了我们玄学社,我也不好意思不送各位礼物,这些都是我找茅山一个朋友从茅山带下来的道袍,算是送给各位的礼物,一百块一件。”
那些家伙看到道袍这玩意也是感觉新鲜,一个个的都掏钱上来买。
我在后面看着脸都快笑烂了的驴哥,真是想揍他。
他丫的骗他们就算了,衣服上的商标挂牌都没减掉,还龙虎山的?
很快驴哥手中就多了一千多块钱,驴哥咳嗽了一下,说:“大家赶紧换上道袍,然后我带着大家去一个传说中有鬼的地方。”
“卧槽,社长,真的假的的。”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好奇了起来。
他们直接就把道袍给套在了外面,驴哥也丢了一件过来给我说:“穿上。
“不收钱啊?”我笑了下,还是穿上了这件道袍。
“我俩谁跟谁啊,送你的。”
驴哥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挺慷慨的。
等所有人穿好了之后,还真是有点感觉。
毕竟十几个人都穿一样的道士长袍站一起,感觉还是蛮酷的,有点cob的感觉。
“走着。”驴哥说完就在前面带路了。
驴哥在前面带着,我们就开始挤公交,我当时和驴哥坐公交的阴影还有呢
驴哥看着汽车上的美女唾沫使劲的吞,但估摸着感觉自己好歹已经是社长了,没有做出啥猥琐的事情。
感谢老天爷啊,驴哥现在可是穿的道袍,要是做出啥猥琐的事情,不知道三清祖师会不会直接一道雷劈死他丫的。
重庆游乐园地处南岸区长江大桥南桥头处。
我们十几个人跟着驴哥就来到了游乐场,我们买票进去之后,驴哥就带着转悠了起来。
“社长,你说那有鬼的地方在哪啊。”
有人开始冲驴哥问道,驴哥淡淡一笑说:“急啥?跟我来。”
没过一会,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就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哎妈呀,社长,你说闹鬼的地方,就这鬼屋?”其中一个人问。
“咳咳,你懂个啥,这些地方经常放些假鬼,很容易引来真鬼的,等会一个个别被吓着了就行了。”驴哥脸不红气不喘的带头就往里面走。
我就知道,又被坑了,麻痹的,老子真想揍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