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振革一听面容有些尴尬，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问吧。”
东方振革点了点头，也算是应允了这件事情。
凰清妤眯了眯眼，只是淡然的看了东方振革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她的眼神变得温柔，更在一刹那间有着淡淡的紫光在旋转。
“大当家，如果我被家主提携，你会开心么？”
凰清妤很认真的话，倒是让东方振革措手不及。
这样的问题让他的大脑变得空白。
他能高兴吗？
反正如今也收了一个义女东方蓦鸢，再多一个其实也无所谓。
一切都是家主的决定，他真的无从改变。
在整个东方家族里，东方振革虽然是大当家，实际上从来没有管过家里任何的事情。
常年奔波在外的他已经和东方家族脱离了关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斩杀魔族的大英雄，却不知道他这个名号戴的很沉痛。
因为斩杀魔族，他是去了妻子，失去了女儿。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是个不负责的丈夫，却从来都不是那个大英雄！
见着东方振革没有一点反应，凰清妤垂眸，眼底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算了，既然大当家不想回答也罢了，大当家，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也没事。”
凰清妤很是遗憾的说道，眼神里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难堪……
她如此耿直的询问在外人看来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毕竟，就连东方蓦鸢成为东方振革的女儿都不是他亲口答应了的事情，而是东方擎天随意的把这件事情强加在东方振革的身上的。
若是现在东方擎天让“红笺”成为东方振革的女儿，东方振革也不会反对的。
他只是一个听命的人，一直在逆来顺受。
“我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东方振革眸色深深，突然悲怆的看向天空的月牙，他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很圆，可惜……我身边的家人已经不在我身边的，若是她们还在多好。”
“红笺，我不反感你来东方家，甚至担当起东方家的一部分的责任，但是，我不会承认你们任何人是我的女儿，我的心中只有凰清妤才是我的女儿！”
那义正言辞的话语让凰清妤微微一怔。
“……”
墨今渊听到东方振革的话，眼底生出了一缕笑容。
“多谢大当家的回答，我明白。”
说完，凰清妤抬眸一起看向天空悬挂的明月，齿间带着一丝青草的芳香般，笑声盈盈。
“今晚的月亮真美，看来是一个团圆的日子……希望这个夜晚会让大当家终身难忘。”
说完，凰清妤碰了碰墨今渊的手腕，让他带着她离开了。
东方振革看着跟在墨今渊身旁的小人，看着她的背影，自顾自的说道：“妤儿，若是你还在的话，也应该和她一样这么高了吧……”
忍着心里的那番伤楚，东方振革叹了一口气，也朝着晚宴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