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县,一处隐秘的大院。
走出大院,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可是一旦走进里面,却发现里面的装潢非常具有北欧风格,在这个年代可以算是装修奢华了。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在身边众人的恭维之下,来者不拒。
这个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神情威严,眉毛如剑的中年男子身边走来一个人,低声耳语一番。
这名中年人一拉肥胖男人的衣角,肥胖中年男子非常不解的转过头看着他。
“高局,你这是?”
“王局,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被称为高局的男人坐着眉头问道。
“没有啊,我能干啥事我晚上不都跟你在一起了?”王局喝得醉醺醺的,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过来。
“哎,你还是赶紧跑路吧!上级来通知了,要抓你!”高局住在王局这边,轻声说道。
“这…”王局愣了。
“就当我没有看见你。命令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等我从家里赶到这儿,王局已经不见了。”高局摇晃着酒杯,呢喃着。
王局也是个妙人,如此一听,已然明白高局的用意。
“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我去小解一下。”王局用和蔼的语气,跟周边的商人打个大大的招呼。
“哎,人之常情啊!”
“王局,您请自便!”
“人有三急,等不得!”
……
一阵阵恭维的声音传来,王局长非常的不舍,“就要离开这个权力圈子了吗?好恋眷这种感觉。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当官屁股干净不干净,时时如做针毡。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谁会举报他,因此他无从可防,因为欠债实在太多。
“哼,不要让我知道是谁,我还会回来的!”王局长偷偷摸摸的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看,发现左右无人,“真是天助我也!”,一个闪身从此院的后门溜了出去。
高局长也偷偷的从后门离开,施施然的往单位走去。
………
“什么?你说没抓到,你是干什么饭吃的?”林县长非常生气,恨不得一把将手上的文件砸向眼前之人,赫然一看,此人正是出现在酒席上面的高局长。
“是!等我接到通知之后,立刻从家里赶到单位,集合人手之后就出发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高局长双臂下垂,站立得毕恭毕敬,非常谦卑的说道。
“林县长,消消气!”旁边的县政法高官陈天才站了出来。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只能说确实是很巧!”陈天财分析道。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这边刚刚发布的命令,他连家都不回了!”林县长气呼呼的说。
陈天才坐起了眉头,“这里面肯定是有内鬼的,但是不管内鬼是谁,至少已经证明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地税局前王局长确实已经畏罪潜逃了,我建议立刻对他展开通缉!”
“嗯,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跑?如此一来,那就证明这个杨勇确实是被诬陷的!”林县长接着分析。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应该是!”陈天才也是这么认为,说完,他转身对高局长说道:“高局长,这个审讯包德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撬开他的嘴巴!”
“好!”高局长喜上眉梢,表面不做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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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长,这是口供!”高局长拿着一份证词放在林县长面前。
“怎么回事?这是包德良私自做的?”林县长眉头一皱,觉得蹊跷。
“是的!”高局长回答道。
“高金德,你确定?”林县长看了一眼证词。
“犯人就是这么说的,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我们可是加班突击审讯了包德良!”高金德斩钉绝铁。
“那行,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林县长说了一声。
高金德心里窃喜。
“张市长,县里的审讯结果就是这样子,好像跟您说的不太符合!”林县长给张惪江打了个电话。
张惪江眉头一皱,问道:“日记本呢?”
“什么日记本?”林向荣一脸懵逼。
“糟了,估计又被他们给弄没了!”张惪江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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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来这里面似乎官官相护呢!”杨兴国坐在张惪江面前。
“现在看来,这里面有一张大网,这网大得可怕。”张惪江细思极恐,对于自己将证据材料交给政法委系统感到后悔,“都怪我预估得太乐观了…”
“没事,我想到了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毕竟拔出萝卜带着泥呢!”杨兴国淡然一笑,倒是让张惪江大感意外。
“你还笑得出来?”张惪江没好气的。
“难道要哭?”杨兴国反问道。
“我该说你是神经大条还是?”
“呵呵,放心,我自有后手,他们既然手眼通天,那么就不能再用原有的方式了。”
“哦?你有什么主意?”张惪江非常的意外,他没想到杨兴国居然还有后手。
“看看这个!”杨兴国掏出之前备份的日记本,递给张惪江。
“嗯,你小子厉害啊!居然还有备份,看来你早就有两手准备了?”张惪江夸了杨兴国一句。
“呵呵,现在的环境不都是如此吗?对于这种唯一性的证据,再怎么复印备份也不为过。”
“嗯,有道理!”张惪江点了点头,“这回我不会再交给县里的人了,这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呵呵,林县长还是个干事物的人的,只不过有时候下面瞒上欺下,他根基浅薄也没有办法。”杨兴国为林向荣洗起了地板。
“这个我知道,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闺女了?听说你们是同班同学哦!”张惪江为老不尊的开起了杨兴国的玩笑。
杨兴国老脸一红,连忙说道:“哪有的事,您老想多了!”
“哈哈,我晓得!”张惪江神秘一笑。
杨兴国没办法了,脑袋长在别人头上,他没办法阻止别人怎么想,只好嘿嘿一笑。
“小子,还害羞,真是的!”张惪江把杨兴国的表现看在眼里,他似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拜托,我这不是害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