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胖子呆若木鸡,一时之间都忘了回答。
那个看起来非常阳光的男孩子,难道是有什么大来头?
“领导,这个停职没有商量余地了?”胖子还是不死心。
他的领导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回来头很大,都没有经过党组会就直接决定了。连我都不知道是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胖子听到这句话之后有如遭到天谴一般,一下子就愣住了。
说实在话,第三医院的邱院长确实跟他有一些交情,他们之前是通过业务上的联系认识的。
第三医院是一家事业单位,后来邱院长就拜托胖子处理一些小事情,由于双方的身份关系,他对邱院长也就没有多大的戒心了。
在帮助邱院长解决的几件小事情之后,二人的关系就火速的升温,于是邱院长就经常请胖子出去吃吃喝喝。
胖子为人豪爽,不经意间就会答应邱院长的一些小请求,这些小请求在胖子看来只是随手而为之,可是对当事人来说去往往是灭顶之灾。
就比如查封店铺的事情,对于胖子而言,只是贴一张条,然后上报一下给领导。可是对于店铺主人而言,那就是切断了他们的生存路子,要不是杨兴国还有两把刷子,他的店早就被胖子给封住了。
胖子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有点儿不地道,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不以为意,因为这种店封了就封了。
胖子并不是没有眼光的人,他也是非常会察言观色的,而且很会看人下菜。
如果是规模比较大的场所,那他就不会轻易去动,因为他也不知道人家后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后台。
可是对于像杨兴国这样子开一家小店的这种,他可就没有太多的顾虑了。
一般来说,开一家小店根本就不需要多少资本,很多人都开得起,最关键的是开这种小店的人往往都是没有什么后台的,欺负人也就欺负了。
只是这一回他失算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
“长长点心吧,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以后这种虚头巴脑的事情还是少干吧!”
他的直接领导告诫的胖子一句,然后也不想多说,对于胖子的这种破事,他是痛恨的,因为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会影响整个单位今年的考评。
可问题是,发生了那就已经发生了,对胖子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在今后的工作当中加强管理吧!
可这句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在如今的管理氛围当中,有谁会愿意去为了这种事情得罪同事呢?
机关跟在企业是不一样的。
企业里的员工就像是流水的兵一样,换来换去。机关里的同事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同事,很少会有换的。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之下,同事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是挺微妙的,这种微妙的关系也就决定了他们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跟企业是不一样的。
就像胖子的领导,也仅仅只是表达上投对胖子的处理决定却不会对胖子的事情指手画脚加以任何其他评论。
胖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办公室,在这一刻,他似乎觉得大家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一刻也不停留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默默的舔着伤口。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发觉他的头似乎隐隐作痛了起来,医生说过不能再刺激精神,可是他此刻精神荡漾,没有比这还更刺激的了。
于是胖子想到了医生的嘱咐,决定去第三医院找邱院长,只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公车可以用了,只能自己打车去了。
当胖子到达第三医院的时候,邱院长正准备着要下班,当邱院长抬头看见胖子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他正发愁着晚饭没地方着落呢。
“哈哈,闵科长,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还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邱院长满脸笑容的将胖子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就回来找你不是要来吃饭的,不是要来找你看病的!”胖子觉得大脑隐隐作痛,一刻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看病?”邱院长惊讶了起来,他跟胖子接触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精神疾病,这看病之说从何而来?
“是真的,我现在的头痛的要命!”胖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样子疼痛才缓解一些。
“闵科长,您是认真的吗?”邱院长看到胖子如此作为,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道。
胖子点了点头,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那好,让我看看!”邱院长认真的走到了胖子跟前,在胖子头上按了几下。
“你现在有什么症状?”邱院长边摸边问道。
“头痛,感觉大脑里面就像是被人拿着针一直扎一样!”胖子描述着疼痛,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的?”邱医生继续问道。
邱院长的这句话提醒了胖子,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早上跟杨兴国对峙的场景,杨兴国那双深邃见不到底的的眼睛令人看着发毛。
“说起这件事情,也真的是邪门了!我以前从来就不会头痛,可是上午在宜宾路去分你所说的那一家小店铺的时候被对方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头痛了起来,难道对方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还是说对方是气功大师,是不是气功大师可以通过气功把人变傻掉?我可是听说的,有一些厉害的气功大师,可以影响别人的精神,让人魂不守舍。”
邱院长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如果真有这种人,那我们早就失业了!就这种没有营养的谣言,闵科长林怎么也会相信呢?”
“也许是吧,不过我看他的眼睛有点毛毛的,总感觉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道银亮色的光圈在里面一直转啊转啊转的,然后那道光圈似乎将我给套住了一般,在于被套住了那一刻,我的大脑就疼痛了起来。”
邱院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看来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精神病人,这是得了何种程度的迫害狂想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