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傻啊,容嫣把手藏到袖子里,苗疆王需要赫连祁,她和大祁更需要不是吗?
作为大祁的上位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赫连祁去别的国家。
不夸张的说,要是赫连祁为苗疆王效力了,苗疆那么小的地方,但有赫连祁在,就能灭了大祁这种大国。
“哀家也不知道摄政王最爱的姑娘是谁,你先不要冲动,你也知道你摄政王叔叔的性情暴戾狠辣,若是惹了摄政王生气,他是不顾你救他一命之恩的,所以给哀家一点时间,等知道了他最爱的姑娘是谁,你再行动也不迟。”
对哦,月鸢不仅想起了昨晚在馆驿赫连祁险些要了她的命,还有当年赫连祁在苗疆时,有排外的苗疆人,以及不想让他被重用的苗疆臣子们,没少对他用蛊。
结果那些人的下场都很惨。
容嫣听后就解开了心里的疑惑,赫连祁是在苗疆人的耳濡目染下精通了巫蛊。
他百毒不侵,在一次又一次被巫蛊害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自己制作的蛊在害他的那些人身上实验,时间久了,他就成了月鸢口中说得,其实可能比乌潮崖更厉害的巫蛊师。
这人真是,嗯,技多不压身,爱学习。
只不过他回来后再没有用过蛊,隐藏得很深,所以巫蛊高手排行榜上没有他。
“你们不知道,但我和少主以及苗疆所有认识摄政王叔叔、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巫蛊之术有多高超,所以南惜姐姐怀疑他杀人,是有一定说服力的,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是他。”不等容嫣为赫连祁辩驳,月鸢摇头。
“他那么狂的人,还坏得明目张胆,昨晚为了替太后娘娘出气撑腰,甚至不在乎两国交战,所以他要是真想杀萧国使团的人,直接把人拖出去斩了,何必费功夫下蛊。”
容嫣看着月鸢脸上对赫连祁又敬又怕的神色,心里在想赫连祁在苗疆令人恐惧敬畏,却无人心疼他是遭遇了多少次被苗疆巫蛊的毒害,才能变得那么厉害的。
他的厉害,是用沉痛又惨烈的经历换来的啊。
然而这一切他都没说过,他表面是那么强大,狂妄又不可一世,好像刀枪不入,让人觉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伤到他。
容峥鸣正陪着安平小公主玩,听到这里,脸上的温情转为冷肃,接道:“凶手杀萧国使团的目的,无疑是要引起大祁和萧国的战争,臣觉得我们不能如了凶手的愿,在萧国公主等人被留质期间,我们不要虐待了他们。”
容嫣并不担心,“摄政王有分寸,哀家相信他不会让大祁背了杀害萧国使团的黑锅,萧国占不到理,到时他会在两国不开战的情况下,也能让萧国皇帝把当年从大祁拿走的国土和财物等,十倍奉还回来。”
赫连祁这样的人,大祁要是多出几个,那么恐怕早就一统天下了。
赫连逸过来了,原本是想来看看容嫣,但这么多人在,他便没说什么,走过去抱安平。
容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赫连逸怪她不恨赫连祁,也不赞同她以身诱惑赫连祁,于是母子之间便有了隔阂。
她倒是想跟赫连逸谈谈,然而因为赫连逸是重生的,他的性格早在前世就固定了,偏执又极端。
她再掰赫连逸的性格已经晚了,何况现在就连她说得话,赫连逸都不会听,她还怎么管?
赫连逸把安平带走后,容峥鸣也行了礼退下。
只有月鸢在等着吃晚膳,送了一本有关巫蛊之术的书给容嫣,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一身巫蛊之术传出去,“漂亮姐姐,你答应过跟着我学蛊术,这书全是我自己记录下来的,你先看,然后我再带你实践。”
“好。”容嫣以为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书,后来才知道天下但凡会蛊之人,都想得到这本传世之书,都想成为苗疆圣女的传承。
原来早在那时,月鸢就在安排一切了。
月鸢很喜欢吃中原的各种食物,而且她的饭量特别大,不算菜,光是饭都吃了四五碗,最后那些残羹剩饭被她收起来,喂给自己养得那些蛊。
安平胆子大,凑过去看月鸢那一个一个小陶罐里装的每一种蛊。
在月鸢的邀请下,她甚至还伸手去戳那只金蚕蛊。
容嫣对蛇和蚯蚓类的软体虫子更多的是恶心,每次看到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养的这些蛊都可以送给漂亮姐姐。”月鸢那么雪白无暇纯邪的一张脸,实在跟那些吓人的各类蛊虫违和,见容嫣抵触,她没强迫容嫣现在就接触,伸出双臂抱住了容嫣,依偎到容嫣怀里。
“漂亮姐姐,晚上我跟你睡吧!我喜欢漂亮姐姐,而且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我的这些蛊就会认你为主人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反正漂亮姐姐也没有夫君。”
安平见状立刻去抱容嫣的腿,“呜,安平也要!安平不要跟皇兄睡了,皇兄他半夜不睡觉总是盯着安平看,好吓人,安平要和母后一起睡!”
容嫣蹙眉,平常赫连逸带着安平玩得晚了,就会让宫人来告诉她,他安排了安平在他的侧殿里睡,也有很多宫人们照顾,让她不用挂念。
此刻容嫣听安平这么说,才知道赫连逸不仅让安平睡在龙榻上,且他还陪着安平一起。
容嫣一时没说什么,压着心思,分别摸了摸月鸢和安平的脑袋,感觉像是养了两个女儿,“好,去洗漱吧。”
月鸢穿了一身中原女子的寝衣,跟安平一样欣喜若狂地往容嫣的床榻上扑,脸深深埋到被褥里,“好香啊,漂亮姐姐的人香,连床也是香的。”
“嗯嗯!”安平赞同地点头,“那我们以后都跟母后睡在一起,就能像母后一样香了。”
月鸢似乎突然顿悟了,若有所思,“我可以试着制作出一种带有奇香的蛊,就跟漂亮姐姐身上的香气一样,到时候只要给自己施种了这种蛊,我也就拥有漂亮姐姐同款体香了。”
“这种蛊甚至有媚惑的效果,就如媚术,比情蛊更好用,但凡女子施种了这种蛊,天下男人都会痴迷她,甚至会大打出手,不惜发动战争来争夺她。”
容嫣不赞同,“你身上本来就有种很神秘奇异的香气了,就别制作媚蛊了,否则女人们都给自己施种了媚蛊去迷惑男人,像你说的,甚至会引发战争,到时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月鸢给安平唱了苗族的歌谣,声音空灵又悦耳,安平拍着小手夸赞简直是天籁之音……等容嫣回到寝殿时,打开床帐只见两个小姑娘睡得香甜。
小公主可爱软萌,月鸢则是纯粹无邪的,即便天天玩蛊虫,圣女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
容嫣的床足够大,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两个姑娘在里面,她睡在最外面。
只是她的睡眠一向不好,而且从重生以来一直在思虑,此刻又在想很多事,因此更加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就开始头疼,伴随着烦躁想发火的情绪,正想起身去写会儿字。
迎雪掀开了床帐,看容嫣又睡不着了,迎雪的心疼全在脸上,低声对容嫣说:“摄政王来了。”
容嫣出了床帐,果不其然赫连祁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倒着茶。
“摄政王这半夜闯女子闺房的习惯,要改改了。”
赫连祁修长的手指端起杯子,薄唇抿杯沿的样子性感又优雅,仪态绝佳,喝茶时那带勾着的目光是落在容嫣身上的,搭配着滚动的喉结,声线磁哑,简直撩人心弦,“既是多年的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年少时赫连祁就经常翻容嫣闺房的窗户,翻习惯了,以至于到现在在自己的寝卧里,也不喜欢走正门了。
那个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时候,平常打仗还好,一旦回来了,那过盛的精力哪怕是想着容嫣,一次次自读,也释放不完。
他还没跟容嫣成婚,不管他有多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容嫣在一起,但总缠着容嫣,不说对容嫣名声不好,就他岳父岳母,就不允许他隔三差五去找容嫣。
对他来说,刚分开,他就开始想容嫣想得发疯,于是偷偷摸摸地潜入将军府,翻窗户进容嫣的闺房。
那个时候他遵守着男女大防,每次都是在外间坐着,手撑着脸一动不动,目光极为痴迷思恋地盯着容嫣的床榻方向。
整个闺房里都是心爱的姑娘的气息、她的物品等,他呼吸着她呼吸的空气,以此解对心爱姑娘的思念之苦,虽不能满足,但至少比他一个人在王府,离她太远了要好。
没过多久,容嫣还没发现,容阔就知道了,拿鞭子抽了他一顿,知道他下次还敢,于是就重兵把守将军府。
那阵仗让文武百官们以为江洋大盗出现了,吓得文武百官们要么连夜藏金银财宝,要么也加强了几倍的防护。
赫连祁还是能在将军府出入自由,但偶尔刚从外面上了墙头,低下头就能看见将军府内,容阔雄壮的身躯立在墙头下,凶神恶煞的模样,马鞭一下下拍着掌心。
他少不了又被毒打一顿,后来容峥鸣长大了,迎接他的就是父子混合双打。
容峥鸣那功夫和刀法,在他跟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对打中增进,偶尔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允许他半夜进容嫣的闺房。
他就只能在容嫣闺房的屋顶上,哪怕是枯坐一夜,第二天早上离开时也是神采飞扬生龙活虎的。
不见她,他思之如狂寝食难安,守着他,他反而像补充了能量。
“而且,本王也不想改。”
容嫣坐在赫连祁身侧的凳子上,习惯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哀家倒是无所谓,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苗疆圣女和安平都会在哀家这里睡,你突然进来,要是撞见了什么,就不好了。”
他每次都是直奔她的床榻而去,下一步就是直接入侵到她的暖宫里,以后安平和月鸢都在,他不能再这样了。
“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什么坐在这里喝茶?”他站在床帐外几米远就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当下便退了出来,让迎雪喊容嫣。
赫连祁伸手拿走容嫣送到唇边的杯子,忽然倾身吻住她,“本来就睡不着,还敢喝茶?渴吗?本王这里有水……”
“呜。”容嫣并不是真的渴,被赫连祁吻得唇上润泽,泛着潋滟的水光,但,反而更渴了!
“ 本王不喜欢嫣嫣身上,沾染到除了本王以外的气息。”赫连祁在容嫣肩上嗅了嗅,语气是冷沉的,那眯起的眼里泛着森寒看向床榻。
虽隔着几层床帐,却仍然让睡梦中的月鸢抖了抖。
赫连祁落在容嫣腰间的双臂滑落到她的臀部,臂弯蓦地一托,他面对面抱起容嫣往浴殿而去。
容嫣圈住赫连祁的脖子,双腿夹着赫连祁劲瘦的腰,就那样被剥了衣服,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进入温泉里。
容嫣看赫连祁一脸不悦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的领地被占领了,让容嫣想起赫连祁养得那只生气时用力甩尾巴的花豹,感觉很好笑,抚着赫连祁的脸,“她们都只是孩子,那哀家以后要是给摄政王生了孩子,哀家得抱孩子,喂孩子吧……”
“不生了。”不等容嫣说完,容嫣抱孩子、还喂孩子奶的画面就冲击在了赫连祁的脑海里,他仿佛受了重创,埋脸到容嫣胸前,“本王的,谁都不给,孩子也不行。”
容嫣喘息,双手抱住了赫连祁的脑袋,“霸道。”
赫连祁巡视领地般在容嫣怀里拱着,身体与容嫣紧贴,把容嫣身上已经消散了他的气息,重新一点点地侵入到容嫣的身上。
明明他那乌木沉香的气息很浓郁了,他仍然不满足,脸抵在容嫣脖子里,在容嫣那白嫩无瑕的肩上细细地啃咬,不是很疼,更多的是酥麻。
直到血珠子冒出来,容嫣的肩上被描绘了几朵花,妖冶极了。
赫连祁又去吮吸那血珠子,薄唇都被染得红艳,搭配着他的话语,有种病态的刺激,“本王想将嫣嫣养在一个只有空气的空间里,不会沾染到外界任何事物和人的气息,只有本王能踏入那个空间里,那是属于本王的领地,其他任何事物和人,都休想靠近半步。”
这逆天又变态的占有欲,容嫣心里想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赫连祁抱着容嫣出了长乐宫,然后上马一路回了摄政王府,再抱着容嫣去了他的院子、寝卧。
他这般高大健硕的身躯,抱着纤弱的容嫣,没让容嫣的脚沾一点地,一路上轻轻松松,丝毫不带喘的。
容嫣被赫连祁扣在怀里吻着时,忽然含着笑意叫了一声,“叔叔,摄政王叔叔……”
本来这次赫连祁比以往都要温柔,听到容嫣这么叫,浑身的戾气瞬间裹挟住容嫣,把人翻了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容嫣的屁股上,“看来是平常本王没让太后娘娘爽够,太后娘娘才会觉得本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