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丹成天地惊
丹炉外雷霆激绕,炉内也有道火汹涌,借了天地造化来炼制这丹药,此手段可谓通天,太上老君也比不过啊。
熬炼的过程缓慢,时间对于诸仙来说早已经没有了感觉,可今日一个个却感受到时间带来的煎熬,他们翘首以盼,想要见证成圣,或许可以抓住机会证道也成圣。
不知多长世界过去,丹炉中溢出了药香,紫气在混沌中蔓延,不知几十万里。
这并非成丹了,而是熬炼成功,可以合丹,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时,诸仙却发现那炼丹之人并未引来成圣契机,更遑论成圣了。
“他未成圣,果然,丹圣乃是太上老君,这人怎可后来居上?”踏着法则的男子叹了一口气,他目光中带着可惜,望着遥远天际那一炉丹,如今已经熬炼成了,可无法合丹,欠缺了一些东西。
他们都知道,差了圣人道果之烙印,只要将烙印法则打入丹中,这丹才可以成型。
“唉,必须成圣的刹那才可以成丹,这也是圣丹苛刻之处,自古以来唯独太上老君侥幸炼制出一颗!”
诸仙明白,远处炼丹那白衣男人并无成圣契机,无法成圣,也无法成丹。
“如此浩大磅礴的阵势本可以炼制的,只可惜差了一步!”背负大钟的男子也合上眼睛,隐入混沌中了。
没什么可看的,如果炼丹之人成了圣,他们还可以围观那震惊万古的刹那,可对方并未成圣,哪怕丹炉中涌出磅礴的药香,也无法掩盖失败的结局。
“听说封神劫有一成圣的契机,但似乎归了老祖的童子,我等这一次盼不上了!”也有仙人叹息,踩着法则,一点点消失在这片天地,仿佛从没有来过。
这几位大能纷纷退去,不在关注炼丹。但诸仙心中的好奇还未散去,围着八卦炉瞩目,他们隔得远,但也被紫色药香覆盖,深深一吸,香味令人神魂颠倒。
“好香,哪怕不成圣丹,也是极品仙丹,不知有什么奇效!”有大罗金仙陶醉在香气中,忽然一声炸雷,惊的他慌张失措。
只见远处的八卦炉附近,神雷沸腾,闪电激绕,不断的轰鸣作响。炉子中,三千道火被揉成一团,也产生一些异样,仿佛是要爆炉。
“果然不行吗?”螣蛇微微叹息,高浩的手段毋庸置疑,只是气运差了些,无法成圣,炼不出圣丹,怨不得他。
结果“啧啧!”高浩咂舌,他一个踏步,跨越十几万里,出现在八卦炉上空,直接盘膝而坐。
在他周遭,那鲜红的雷电穿通天地,亿万道雷霆激绕不断,密密麻麻,场面恐怖。
高浩顿了顿,目光坚定,道:“我炼一炉丹,夺乾坤阴阳之造化,夺诸天万界之气运,岂有不曾之理?”
他猛的一拍手,手掌中心符文泛滥,融入虚空之中,只瞧见那亿万星辰所化的巨大八卦炉骤然一亮。
这巨大八卦炉将诸天万界笼罩其中,如今运转神秘力量,异常的恐怖。
炉子燃烧起陌名之火,就如同高浩所言,冥冥之中将诸天万界的造化给夺了过来,但凡被丹炉所笼罩之地,天地气运也被抢走,涌入了小八卦炉中。
可以看见,万千符文与流光,注入八卦炉中,随着三千大道之火敛入一点。
哪一点泛着白莹莹的光芒,轻轻摇了摇,几十万里的香气瞬间被收敛,宝物自晦,药香内敛。
还未完,血色雷霆嗖嗖嗖,劈在了那一点光芒上。与其说是劈,不如说是涌入,争先恐后的进入光芒内。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光芒渐渐收敛,只瞧见那小八卦炉中,漂浮着数粒玉色的丹药,这丹晶莹剔透,近乎于透明,内部因绕着许多法则,仿佛一团火焰,也似雷霆激绕。
这太仿佛冰玉精雕细琢,每一粒只有拇指盖大小,却无比美丽与诱人,丹内仿佛有一片小世界。
这丹中自有异像,映照了炼丹之时的磅礴浩大场面,故此异像不在外现,返璞归真,神莹内敛。
高浩盯着那丹,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风探来,当即一拍掌,以排山倒海之势,轰向了圣丹附近。
轰隆!
哪怕混沌凹陷,竟然猩红的河水流淌,一道身影快速倒退。这是一位准圣,周遭萦绕着红河血水,泛滥着幽冥恐怖。
“道友,这丹药不止一粒,何不结个善缘,赠我一颗!?”那仙人眯着眼,双目闪过一丝惊诧,旋即笑道。
高浩脸色有些苍白无力,病恹恹的,嘴唇发白,他冷然一笑,道:“道友不问自取,实在过分了,况且,这圣丹,我炼制了许久,凭什么给你?”
他一挥手,几粒丹药被抓住,放入玉瓶中。
“唉,道友何必如此自私,分我等一些,又何妨呢?”又有一人从混沌中走出,笑眯眯的盯着高浩。
这个人脚下踩着法则,白衣洁净,脸白色光芒笼罩,迷茫看不清,但这一身打扮却很神俊。
“啧啧,何时准圣,伪圣,也跑来抢东西了?”高浩吧唧吧唧嘴,面对两位准圣,依旧淡然自若。
“道友此言差矣,我等不过是来求宝罢了!”又一道浑厚的声音,虚空中走出一男子,背着大钟,脸也被法则淹没,看不清长相。
三位不知名的准圣,一个比一个强大,远不是陆压那些人可以比的,此刻形成三角包围住高浩,摆明着是想要夺宝。
忽然,一股冷厉的铺盖天地间,螣蛇从天道中现了真身,只瞧她一剑寒光,混沌劈开,一道裂痕延绵不绝几万里,形成了巨大沟壑,灰色气息翻滚。
三位准圣见状,吓得毛骨悚然,默然无声。螣蛇一把将高浩攥在手心,冷漠的扫视三人一眼:“呵,就凭你们?也配?”
三人见状,立刻隐入混沌,不敢造次。螣蛇这一剑,劈开了万里混沌,震撼天地苍生,无数仙人惊悚,许多打坏主意之人,缩了缩脑袋,不敢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