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主如此言说,秦凤鸣一脸困惑,不知因何叫自己,与段猛互望一眼,迈步跟在张堂主身后,举步向大殿走去。
那叫袁克俭之人,正是第一个登上翠竹峰的少年。
进入大殿,张堂主倒转身形,注视着面前三名少年,面露一丝笑容,少顷说道:
“此次选拔,你三人表现极为突出,经与王长老协商,将你们三人作为重点弟子,由本座专门亲自教授,希望不要让本座失望。”
听堂主如此说,三人登时一愣,接着就均面露惊喜之色,心情澎湃起伏,同时躬身施礼道:“请堂主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堂主的希望,一定刻苦习武。”
看着面前三名少年,张堂主脸色闪现出一丝笑意,缓缓点头道:“你们可有自己所喜武功吗?”
少顷,段猛第一个走出,恭敬答道:“禀堂主,在家之时,曾跟父亲学过一些枪法,如果可以,我就习练枪法。”
袁克俭想了一会,躬身道:“我曾跟家中护院学过一些刀法,感觉甚是喜欢,希望以后还能学刀。”
张堂主点点头后注视着秦凤鸣,秦凤鸣歪头想了片刻,脸色一红道:
“我无什么喜欢兵器,自小跟随父亲打猎,用过叉子,但感觉叉子打猎还可,和人打斗,就略显不好了。”
见三人回答完毕,略一沉吟,缓缓说道:
“段猛,本座以后会传你一套霸王枪,此枪法相传是古时霸王所创,使用起来甚是威猛,很合你性格。”
“袁克俭,本座有一套奔雷刀法,此刀法要是习练有成,运转之时声如奔雷,但凭气势,就能让对手生出几分寒意。”
“秦凤鸣,你无喜欢兵器,可以先想想,等有了决定,再告诉本座不迟,不过不要过久。”
没想到张堂主会如此说,秦凤鸣心里很高兴,完全没有了离家时的惶恐。
“你们每日下午、晚上到右边偏殿跟随夫子读书识字,认识人体骨骼,奇经八脉等基本武学知识。半年之后,再跟我学习武艺。”
“这半年之中,每日上午,需要练习臂力。每天提二十斤石锁,每手各二百次。不得偷懒,如被我发现,未达到数目,定当重罚。你们回去将自身物品整理好,然后到大殿后最东边院落住下。”
三人躬身施礼,退出大殿。发现大殿外其余弟子已然散去。
回到各自的住处,收拾起自己衣物和随身物品,来到大殿后最东边的院落之中。
见院落之中有房屋十间,每间内设床铺四个,此时,已经注满了七间,正好剩余三间,三人毫不客气,就各自找了一间住下。
其他新进弟子见到三人,均有忿忿之色,均都表现出对三人不服之态,想来教习已经告知了他们缘由。
中午时分,院落中进来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将他们带到大殿西边密林之中,林中有房屋数间,被告知这里是吃饭之所,早中晚都来此处就餐。
在来时路上,秦凤鸣发现林中还有几处院落,每个院落中都有许多身穿灰衣的少年存在,想来定是以前入选的弟子。
吃过午饭,回到那处院落,秦凤鸣见袁克俭表情清冷,一副不愿交谈的表情。于是便到段猛房间,谈起同来几人,对他们未能入选,都是唏嘘不已。
正在闲聊之时,只听院子中有人叫喊道:“本次新入选的弟子,快快出来,带你们去领衣物。”
二人快速来到院中,见一个二十岁左右青年,身穿青衫站在当中。见众人均都到齐,便说道:“你们跟我去领取你们的物品。”
说完,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出院子。众人不敢说话,紧紧跟在其后。
来到大殿左边偏殿处,见有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坐在里面,带他们来的青衫青年走上两步道:“卫明,这些都是本次新选弟子,他们是来领取物品的。”
同时,又手指着段猛、袁克俭、秦凤鸣三人道:“这是张堂主亲自指定的三名弟子。”
坐着的青衫青年赶紧站起,看了看三人,满是羡慕之色:“三位师弟真是幸运,刚来就得堂主赏识,以后定能出人头地。”
说着拿过三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分别递给三人。同时又亲自分别递给段猛和袁克俭一件兵器,一把长枪和一把厚背刀。
三人连忙接过,面上恭敬异常:“不敢,谢谢师兄。”这时,有其他身穿青衫的青年将包袱也分发给其余众人。
领完物品,回到居住,秦凤鸣将包袱打开,见里面有两套灰色衣服,三两散碎银两,一个铁制牌子,上面写有两字,但是,秦凤鸣还不认得。
将衣服换上,把牌子挂在腰间,因他见落霞谷所有人腰间都挂有一个牌子,想来这个牌子就是身份证明。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秦凤鸣自觉来到院中。见院子靠墙位置,堆放着数十个石锁,便随便拿过一个石锁,开始提练起来。
时间不久,段猛和袁克俭也出现在院中。其他孩子则各自走向院外林子深处,想来教习在那里指点众人习武。
这石锁,虽说只有二十斤,但对于一名十来岁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沉重,每提二三十下,秦凤鸣就得休息一会儿,只要其稍一休息,体力立即恢复,此种情形,让他一直很是困惑。
虽然如此,但其提练完规定次数,也花了近一个来时辰。
看到另外段猛和袁克俭两个还在锻炼。秦凤鸣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那三两银子,心中不觉暗自盘算起来:半年之后,就会有近二十两银两,到时再想办法,让人带回家中交给父母,家里吃穿就不用再发愁。
心中如是想着,小心的将银两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