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0)
姜梦沉住气,转头看向苏景逸,刚好对视上他的眼睛。
不过,他很快就避开她的目光,这让她一脸懵。
她不明白,他这样是什么意思,避开她目光还不说话,算是默认吗?
头发斑白的男人凛声道:“姜梦,人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姜梦目光投向跪地上的姜玉,嗤笑道:“她算人证,那我也有人证证明我不在帝都,江州赌场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姜梦在江州许久从未离开。”
她每天都会到赌场去,帝都离江州那么远,他们不会觉得她有能力嗖的一下就回到帝都吧?
她回到帝都,还特地跑来他们玉昆山打碎浮生镜,打碎浮生镜后又嗖的一下回江州?
如果真的这样觉得,那他们可真是瞧得起她。
不过她要是有这个本事,那他们现在就看不到她了,或许他们就是单纯想定她的罪。
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没发话,只见他往姜玉身上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头发斑白的男人见他坐回主位,脸色都缓和了不少,立刻冲姜梦呵斥:“你说江州赌场的人都可以为你作证就都可以为你作证吗?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足以说明你这个人心机深沉,早已做好为自己开脱的准备。”
他话一出,苏家人都站了起来,出声指责姜家人:“这就是你们姜家教出来的人?虽说苏家与姜家有婚约,但她打碎浮生镜就得承担后果,她是你们姜家大小姐,人是你们教出来的,你们姜家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话一出,姜家大长老看一眼姜梦,毫不犹豫跟她撇清关系:“没把姜梦教好是我们的失职,但她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不是我们姜家人,她已经不是我们姜家的大小姐。”
闻言,姜梦难以置信的往大长老身上看,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被赶出来历练还没回过姜家,好一个上个星期就不是姜家人……
呵——
哈哈哈……哈哈哈……
她攥紧拳头,将指甲扎进自己掌心,咬牙质问:“这是我外曾祖母的意思吗?”
大长老:“是,家主说了,从今往后你将不是姜家人,我们已经将你名字从族谱中删除。”
姜梦愣在原地垂下眼眸,眼睛蒙上一层薄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深呼吸平复自己心情,抬眼面向大堂中间,从容地说道:“我确实已经不是姜家人,早在两年前就被赶出姜家,我也已经改姓随父姓澜。”
“由于种种原因,所以一直没对外公布这件事,就趁这个机会向大家公布一下,希望大家铭记从前的姜家大小姐姜梦已经不存在,我叫澜梦。”
她顿了顿,看看跪地上的姜玉,又看看头发斑白的男人:“你们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我打碎浮生镜,单凭姜玉的三言两语是证明不了浮生镜是我打碎的,因为就算不是我她也可以说成是我。”
她抬手指向主位上的男子:“我也能说我看见了他打碎浮生镜,按你们这样的做法,那我也算是个人证。”
听完此话,主位上的男人怔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有说话,双目一直盯着姜梦,面具下的神色异常复杂。
头发斑白的男人高声吼道:“你空口无凭,也没有人看到你在场,你怎么证明是掌门打碎的浮生镜?”
姜梦嘲讽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是不是双标的贱男人?姜玉说看到我打碎浮生镜就是证人,我说我看到你们掌门打碎浮生镜,怎么不算证人呢?”
看来今天是非要定她的罪了,要把打碎浮生镜这口黑锅甩她身上,玉昆山的人真是令人作呕。
双标,不找确切的证据,就单单用一个空口无凭证人来定她的罪,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牌子的2b铅笔。
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苏景逸开了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未婚妻,也算是半个苏家人,处罚是必要但罪不至死,我会想办法将浮生镜修复。”
姜梦面色瞬间黑下来,眼神凶狠的看向苏景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浮生镜该不会是你打碎的吧,你要把这件事甩我身上是不是?”
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她打碎浮生镜,凭什么处罚她,说这话想要恶心死她是不是?
他们能空口鉴罪,她也可以,还好当初的定婚仪式没用自己的血,不然就得跟苏家绑一起了。
苏景逸走到姜梦跟前,牵起她的手,小声安抚道:“梦梦,你不用担心,玉昆山的人会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放过你一命的,你就承认这个事实吧。”
姜梦黑着脸甩开他的手:“滚,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并非姜家大小姐,和你有婚约的人是姜家大小姐不是我澜梦。”
她才不需要这个头衔,更不需要因此放她一命。
她根本就没有打碎浮生镜,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
她冷静严肃地说道:“我两年前离开姜家后,一直没回过帝都,浮生镜不是我打碎的,如果空口无凭的证人算证人,那我也可以是一个证人,希望你们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不然我不服。”
语毕,她转身朝门口走去。
守在门口的人,立即挡在门口,阻止她出去。
主位上的男人也在这时开了口:“把她封禁至秘境吧,每个月有两次机会让家人探望。”
姜梦顿住脚步,回头对上主位上的男人的眼睛,再次重申一遍:“我没有打碎浮生镜,你们说我打碎浮生镜,那请你们拿出确切的证据来,不然你们不能处罚我。”
话才落下,忽然脖子一痛,她昏了过去。
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坐起身看见那个坐主位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拿起床头上的枕头愤怒的砸向他。
“没有证据凭什么定我罪,没想到你们玉昆山这般恶心,出事不查明犯罪事实,拿不出证据也要让无辜的人背锅受罚,你们就是卑鄙龌龊的狗东西。”
男人接住砸来的枕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