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刨子可以当成铺子新推出的设计。
他们主打的就是一个创新。
李三护越看越喜欢,拿手又锥了好几穗。
其他编竹筐的妇人擦擦手,凑过来,“村长,俺能试试不。”
一个开口,其他人自然不遑多让。
铁锥下边是沈漾随手9固定的,试用了三五个人之后,有些松动。
小姑娘琢磨着加固的方法,笑眯眯的。
“婶子大娘不用急,咱这个估计也很快就能投入生产,到时候都能用上。”
她去楼上找谢言川。
一来问问这玉米刨子,二来问问铁矿那边能不能生产铁锥。
小谢公子一整天没出门。
在自己房间练字,修身养性。
屋里点着熏香,沈漾敲门的时候,谢言川最后一朵花瓣刚刚收笔。
他朝外看了一眼,把纸卷藏进抽屉,上边是盛开的海棠花。
“漾漾。”
沈漾应了一声,“谢言川,你这会忙不忙。”
谢言川还好。
“有什么事吗。”
他侧过身子让沈漾进来说,小姑娘递出手里的玉米和刨子。
“想让你试试这个来着。”
看着新奇,上手还挺精巧。
谢言川几下锥出一条缝,“这是漾漾新做的?”
不等沈漾说话,敞开的窗户外边。
就听着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多数都是问使用绰子的手感咋样,好不好使,期价夹杂着夸沈漾的话。
左右都是聪明伶俐极致有才。
她往下歪了歪脑袋,不言而喻。
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谢言川勾起嘴角,“明天带着去铁矿。”
他大概明白沈漾上来的原因。
小谢公子如此上道,沈漾也不多打扰。
等她离开,谢言川就着窗户往外看,桃花村的山顶掩入尘烟气。
他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莫名叹了口气。
沈秦沈汉赶在天黑前回来的。
马车停在棚子下边。
沈汉一身紫色,松松袖口上的绑带。
沈漾自然而然的迎上去,“大哥二哥回来啦,找的怎么样。”
厨房那边已经在做饭了。
沈汉摇摇头,“暂时没有合适的,这两天还是得多跑跑。”
所有事情也不是那么巧。
一天就能完成。
“没事,你们洗洗手歇一下,辛苦了。”
玉米刨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沈汉拿着拿手的汗巾,随意瞥了眼,很是好奇,“漾漾,这又是什么。”
家里只要出现稀奇古怪的玩意。
大家都默认是沈漾做出来的。
她嘿嘿笑了两声,李三护拿的玉米还有不少,“最近不是要掰玉米了,这个拿着方便脱粒的。”
她简单演示了一下用法。
沈秦随着沈汉之后进来,两个人看的嚯了一声。
“看起来还挺不错,”沈汉把布巾交给沈秦,“我来试试。”
沈漾让开位置,其实之所以这么着急把玉米刨子做出来。
沈漾也是打算让沈汉多一条选择的销路。
绰子的价钱摆在那里,一开始可能会碰壁,但刨子综合起来更加便宜。
如果百姓认为好用,他们在出于信任的基础上,肯定会有所松动。
就像在桃花村。
那些晓得绰子的村民,根本不需要沈漾宣传,这还没开始。
就问什么时候能买刨子了。
“你别说哈,这还挺好用,剥玉米比原先方便多了。”
沈秦虽然没上手,但沈汉锥出来的玉米棒子,他跟着剥了几穗。
“嗯。”
沈漾站在旁边,“二哥,这段时间我会想法子让刨子投入生产,到时候你一块带点走。”
小东西轻巧。
这事就这么订下了。
白家铺子现在主要宣传的还是绰子。
和福天顺进行价格站之后,还真引来不少回头客。
该退银子退银子,该出货出货。
虽然整体比不上收麦子前的火爆,但也比卖不出来好多了。
白家短暂的恢复正常。
沈漾是和谢言川先去的铁矿。
冯虎不在,还是把守的兵将带进去的。
那边的刀片已经在地上堆出一小堆了。
众人见过谢公子和沈姑娘,沈漾拿出刨子,示意上边的铁锥形状。
问铁匠能不能加做一款这种类型的铁器。
经验丰厚的那个摸了摸下巴,“有摸具的话,做倒是好做,就是上边的铁锥可能得打磨。”
也就是加人手。
谢言川看向巡逻的兵将,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子,“磨吧,另结工钱。”
兵将都是吃朝廷饭的。
他此举一出,铁匠们脸上笑开花,“沈姑娘谢公子放心,明天去送刀片,保证您能见着铁锥。”
对于谢言川的做法,沈漾没有反对。
从铁矿里出来。
小姑娘上马车之前,“谢言川,你刚刚的银子,就当入股绰子场,以后每年都给你结分红。”
沈家和白家的铺子就是分红制。
谢言川自然明白,他刚想说不用,扭头看见沈漾眼睛里的认真,
小谢公子嗯了一声,怕她没听见,又强调一句。
“好。”
左右都是一家人,就算给自己了,到时候沈家需要,再拿出去救急也成。
看见他如此上道。
沈漾拎着裙摆上车。
白家铺子的巷子口竖着一个大大的牌子。
上边拿毛笔写的绰子价钱。
一两银子特意拿朱砂圈出来,看起来醒目的很。
白月疏正在帮忙往外运板车,铁矿那边昨天就送了一批刀片过来先应急。
看见沈漾的马车。
站在原地等他们过来。
“漾漾,这两天生意慢慢有起色,又订了几十单子。”
沈漾还没下来,白月疏扶着她的胳膊,先行开口。
巷子里现在就剩两家铺子。
一个是医馆,一个是白家的家具。
桂花树的枝条舒展,密密麻麻打着骨朵。
沈漾软黄长裙散落在脚边,随着走动如同盛开的莲花。
“还行,毕竟之前卖了不少,再加上还有福天顺分流,已经很好了。”
“这不是快收玉米了,咱们这边除了绰子和板车,要不再试试这个。”
刨子是谢言川拿着的。
沈漾往后一指,他迅速举起来。
白月疏没见过这种奇怪的造型,但沈漾既然说了玉米,她福如心至。
“这是、收玉米的?”
白敬年恰好从后院出来,闻言看了一眼,“剥玉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