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军被打垮之后,整个战场陷入了两军相持的局面。南桑军没有突破敬军的防线,而敬军也没能往前推收复失地。战争就在打打停停中度过的。
有一天,青州军总兵孙铁山在军营中巡查,将士们正在忙自己的事情。
在营中一沙堆中,一群士兵围着两个人不停的叫喊着。
“打他,打他”
只见在人群中间,两个士兵光着肩膀,正互相比试拳脚功夫。两名士兵都很壮实,胳臂很粗,肌肉发达,给人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两名士兵你一拳我一脚,将沙场弄的尘土飞扬,旁边围观的士兵也吃了不少的沙子。
在营地的另一边,一群士兵正修理,擦拭着火炮。他们将火炮架子小心翼翼的拆下来,先用粗麻布将炮身,炮架子粗略的擦拭一遍,然后再用绢布,小心翼翼的,像绣花一样给再擦一遍。
营地里的其它角落里,有磨刀的,有躺在地上晒太阳,有端着药喂给战友吃的。
就在孙铁山在营帐内和参军,副将,千夫长正商量事情的时候。
营帐外传来的悠扬的笛声。这笛声孙铁山很熟悉曾经听到过,这是永安王出场的音乐之一。
孙铁山满脸愁容的望着手下将领,手下将领也一副要见瘟神的表情。
孙铁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领着大家走出了营帐。
在永安王陈子海面前,孙铁山满脸笑容。
“永安王驾临军营,让青州军倍感荣幸啊!不知永安王来此有何吩咐啊?”
陈子海眉头紧锁,四处望了望。
“你这是军营嘛!知道的以为是军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民营呢?一点军的气派都没有”陈子海生气的说道。
“将士们刚经历过大战,所以我让他们放松一下,平时他们不这样的”孙铁山满脸笑容的说道。
陈子海走到一炮前,摸了摸炮身。
“这是什么啊!”陈子海将沾有灰尘的手指示意给大家看。
“炮是将士们的命,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命的”陈子海对着旁边的士兵怒吼道,旁边的士兵吓的急忙跪下了。
“再擦!”
陈子海来到军营的医药处,只见营帐内躺满了受伤的士兵,有的军医们正在给士兵们巴扎,有的士兵正喝着药,有些士兵躺着已经进入了梦乡。营帐内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声,更没有吵闹声。
“这是治伤的地方,还是猪窝啊!乱糟糟的”陈子海生气的对孙铁山说道。
“都是大男人,卫生确实不怎么讲究。我们一定改,一定改”孙铁山满脸笑意的说道。
陈子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法,走向了将士们的休息区。
此时陈紫函和刘铃正好有事要来军营里见孙铁山。他们走进军营就看见陈子海的一群侍女,还有礼仪兵。
“笛神来军营了”刘铃首先开口说道。
“陈子海既没有军队职务,又不懂军事,他来军营干什么”陈紫函自言自语的说。
陈紫函随手招来旁边的一百夫长。
“拜见监军”
“陈子海来军营了”
百夫长点了点头。
陈紫函气冲冲的朝军营深处走去。
此时的陈子海正趾高气昂的训斥着士兵。
“一个士兵有没有一个士兵的样,像你们这样的精气神,那能打胜仗。怎么能战胜敌人”
“陈子海”陈紫函高声喊道。
陈子海一愣,看见是陈紫函立马尴尬的不行了。
“所有的将士,出去”陈紫函说道。
在营帐里的士兵纷纷走出来营帐。孙铁山站在原地没动,按照敬国兵制,监军和总兵是平级关系,他们各自管各自的一摊事情。
“陈子海,你有朝廷诏令嘛?”
陈子海揺了揺头
“请问你有调兵的兵符嘛?”
陈子海也揺了摇头。
“请问你在青州军中任何职”
“无职”
“你一个军中无职无权的人跑到军中扯什么蛋啊?军中自有军中的法规纲纪,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陈紫函厉声吼了起来。其气势站在身旁的孙铁山都震住了。
陈子海没有做声。
“一个南山郡让你治理的一地鸡毛,各种状况不断。现在管礼部了,整个礼部也是鸡飞狗跳的。你不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工作办好,跑到前线来充当大爷来了。这么喜欢装腔作势,我在海川弄一山给你,你在上面装玉皇大帝都没人管你!”陈紫函接着吼道。
陈子海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陈紫函吼了他半个时辰,声音军帐外面的士兵都听到了。
陈子海被陈紫函下令撵出了军营。
“这士兵住的军帐确实该清理一下了,一股味”刘铃说道。
“孙将军,明天如果没有战事,让全体士兵洗个澡”
“是”
陈紫函办完事之后,就带着刘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