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铃回到西京城之后,她就自己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都不吃饭。对于一个小吃货来说,这种现象就比较反常了。陈紫函进入刘铃的房间,先摸了摸刘铃的头,感觉不烧啊!
“怎么了,把自己关在屋子,连吃饭这样的大事都不做了”陈紫函很温柔的说道。
刘铃一五一十的讲了在南桑国遇到的那个呼拉尔皇后和皇子的事情。
“自己种下的因,就应该承受相应的果。这个女人你救不了她,所以也没有必要为没能救她而心情不好了”
“我是不是很坏,很没有同情心啊!”
陈紫函微微一笑
“真正没有同情心,同理心的人是不会像你这样的。这个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看开点就好了。”
“那,那个女人和孩子,也许就被南桑释放了或者就给他孩子找了先生”
“不会”陈紫函说了两个字,没有多做解释。
“为什么”
陈紫函没有再说话了,其实原因刘铃自己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心里愧疚,不舒服,感觉自己是个坏人,没有一点同情心。
第四天晚上,陈紫函命人将写有呼拉尔皇后和皇子名字的纸人,冥钱,冥元宝等等,好几车,拉到西京郊外的一个山谷里。然后刘铃亲自点燃一把火给烧了。
虽然刘铃没有得到她们俩的死讯,也不可能得到她们的死讯,但是刘铃心里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逆转的,就在刘铃她们走进回国的马车那一刻起,呼拉尔皇后和皇子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烧完之后,刘铃感觉自己心里好受多了,这也许就是呼拉尔皇后最后的善意吧!让见死不救的人有一个自我救赎的借口了。
别让自己走到这一步,走到这一步就别四处抱怨。你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送进地狱,别人是没办法把你拉出地狱的。呼拉尔皇后和陈子海是一样的德性,相当作,只是呼拉尔皇后比陈子海要善良,她在临死的时候还在为她人着想。
过了几个月,海川国筹备着中小国家产品展销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小叮当带着拓跋桃也来到了西京城,这次来西京城她有两个目的,一是搞清楚王永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二是和敬国中央朝廷商议一下,看看水韵国能不能参加这次中小国家产品展销会。
拓跋桃手上有一根银簪子,簪子上刻着桃红两个字。拓跋桃解释说,当初从宫里逃出来时她娘带着她,还有七哥拓跋当,他们在逃难的过程中,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因为缺少男孩,就收养了拓跋当,并改名叫李庆。
在兄妹俩分别的时候,拓跋桃取出一簪子,拓跋当取出一观音玉来,拓跋当在玉上刻一笔,拓跋桃就照着样子在簪子上刻一笔,就这样刻了两个字。至于为什么刻的是桃红两个字,拓跋当解释说,这是咱俩的名,你叫桃,我叫当,以后如果我们兄妹还有缘相见,这就是信物。
事后,拓跋桃学写字之后才知道,当初他哥哥写字写错了,那个字不是当,而是红。
小叮当和拓跋桃走进了敬国监牢里。王永此时一个人目光呆滞的望着牢房的天花板。他精神有些恍惚,狱卒叫了他大半天都没有答应。
狱卒只好打开牢门,让拓跋桃和小叮当自己进去聊了。拓跋桃仔细看了一眼王永,他头发凌乱不堪,头发上粘满了尘土和草屑。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过了。王永眼神呆滞,身子瘦弱不堪,就像一根随风飘荡的枯树枝一样。
拓跋桃轻轻扒开王永的左肩膀,那是一个印记,一个拓跋宏孩子们都会有的印记,这个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淡,变模糊了,但是还是能大致辨认出一些东西。
“七哥哥的印记就是在左肩膀上,是他”拓跋桃激动的说。
小叮当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叮当命人给王永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准备可口的酒菜让王永吃饱。
小叮当和拓跋桃进了敬国皇宫,小叮当给敬国皇帝,敬国太子讲了拓跋当的经历,以及确定王永就是拓跋当。
事后,刘翠娥发了一道特赦的旨意,王永全家包括王永在内斩立决改为五十大板,并罚一万两白银。这场轰动全国的假冒太子案,以王永找到家人为结束了。
王永也就是拓跋当,回到水韵国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况一直处于神经质的状态。
有时候,一发呆就是一整天,就盯着一个地方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拓跋当人生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磨难,这些磨难没能成为他变强大的的垫脚石,而是成为摧垮他心理防线的利剑。
他把自己关在自己世界里,自娱自乐。小叮当和拓跋桃找了很多大夫给他治,可是所有的大夫都揺了揺头。
“他脑子以前受过伤”一大夫说道。
小叮当点了点头。
“这人应该是经历多次的重大磨难,导致他心理承受不住而垮掉了”
“脑子的伤还得治,至于他能不能走出来,那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