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羽的双手哆嗦得厉害,他隔着纸片都能感觉到俞柳柳的杀气。
看来他昨晚真对俞柳柳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我劝你还是赶紧跟她打电话好好谈一谈,免得日后见面是陌生人,亦或是、”傅墨年顿了顿,“仇人。”
宋承羽呼吸一窒,纸片直接砸床上,他丢了魂儿地靠在床头。
“记得……来给我收尸。”
…………
“今天天冷,穿厚点。”秦俪一边给余方亭捯饬衣服,一边催促女儿,“欢喜你赶紧,冯叔快到了!”
“马上!”
余欢喜迅速结束刷牙洗脸,顶着鸡窝头冲到衣柜边穿裤子,各种手忙脚乱。
昨晚她回来之后睡得很迟,她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失眠,而且想的全都是傅墨年,大多都是以前的事。
宁嘉被人故意伤害这件事总算有了结果,老妈一大早提议说去医院探望宁嘉,买点好吃的给宁嘉去去晦气。
当时她还在做梦,听见这个安排简直是立马惊醒。
她想去,但是很困。
强撑困意起床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欢喜你好没有?冯叔已经到了!”
秦俪催促着推开卧室门。
余欢喜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呆愣地眨了两下眼。
秦俪无奈叹气,“你怎么连头发都还没梳?”说着,她自己去浴室取来梳子上手梳。
自从自己学会梳头发,她就没再让妈妈给自己梳过,今日一体会,浑身不自然。
“妈你这么着急干嘛?难不成看望病人还得定个吉时?”
秦俪拂开余欢喜的手,自顾自梳着,“我昨天找人算过时间了,要是我们按算命先生说的时间抵达病房,于宁嘉于我们都是好运气。”
余欢喜哑然失笑,“妈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
秦俪一声叹息湮没在喉间,“算命这种事信则灵,不信则无。”
梳好了,秦俪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自己手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和茧在不经意间闯入视线。
两年时间里,曾经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变得粗糙干涩,她都不敢说自己这双手好过。
“妈,我们家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苦再难的日子都可以扛过去。”余欢喜转身握住秦俪的手心疼摩挲,努力扬起微笑,“待会儿看完宁嘉,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算一卦,如果是好话,咱们就信,如果是不好的话,我们就当没听见。”
秦俪眼眶微红,哽咽地嗯了一声,庆幸她还有这么听话的一个女儿,平时再辛苦都值了。
仁心医院
病房门被敲响,开门进来一位身材曼妙,笑容甜美大气的女生,“叔叔阿姨好,我是宁嘉的同班同学,叫程玄。”
宁妈妈热情招呼,“赶紧坐,我儿子提起过你,说你之前来医院看望过他。”
程玄双手奉上买来的水果和补品,“这是我给宁嘉的一点心意,请叔叔阿姨务必替宁嘉收下。”
她上次来医院看望宁嘉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听说叔叔阿姨都去了警局,而她当时带来的东西也被宁嘉拒收。